庇护
“老前辈,此话何解,晚辈可真是被你说的糊涂了。”欧阳风起被黄须公说的有些糊涂,怎么既是又不是,欧阳风起看着黄须公,一脸的莫名其妙。
慌须公见欧阳风起一脸不解,摇头笑道:“小友说的是,不但是小友你糊涂了,就连老夫我都是糊涂的。”
“前辈这么说,晚辈就更不明白了?能否请前辈为晚辈解惑。”黄须公自己都糊涂?欧阳风起听的一头雾水。
“小友可能不知道,悬壶一门,实乃是周威烈王时的神医扁鹊所创建,后来一代代传至此。”黄须公道了悬壶谷的来历,证明了欧阳风起说的不错,黄须公正是悬壶谷中之人。
欧阳风起道:“悬壶谷的来历,晚辈到是不甚清楚,但曾听人提过,悬壶一门,一生不为皇祖效力,若是违背,就会被擒回悬壶谷治罪!”悬壶谷来历,无人所知,但谷中之人一入悬壶门,便要发重誓,一辈子不为皇家医治,更不得为皇家效力,若有违背者,不但要被抓回去,且连性命都可能保不住。
黄须公叹息,一脸的不悦之色:“小友说的不错,悬壶谷确实有这么一条不近人情的门规,若是胆敢违背,轻则是被囚禁谷中一生,若是死不悔改不肯忏罪,重则就要被施上七针之刑!”欧阳风起看黄须公对这悬壶谷的门规颇有些异议。
“前辈,什么七针之行?”七针之刑,欧阳风起也是第一此听说,以前不曾听说悬壶门有此刑罚。
黄须公道:“七针之行,说起来甚是简单,就是以七针细毛长针,打入人身上的七处大穴,隔断了气血,让人气虚体弱,且还每十天便会经历一次七穴针脉的刑法,入针之初每此就如同被刀腕肉,这歹毒的手段施展起来,就连老夫都看不过这种刑罚!”欧阳风起看黄须公面上有些难色,看来对七针之刑也是有些顾忌。
欧阳风起道:“想不到一向以悬壶济世的悬壶谷还有如此毒辣的刑罚,若不是前辈同晚辈说起,完备还真难以相信。”悬壶谷一向以悬壶济世为念,门人每十年便要选出门人出谷悬壶,积攒公德,所有为人所尊重。
黄须公笑道:“小友,悬壶谷的那帮老家伙,都是些手段狠毒的人,长没事就以什么族规,门规的来说事,烦人,烦人!”欧阳风起心道,悬壶谷中之人手段或许有些极端,但与狠毒可是相差甚远,各家各派都有他们的门规来约束门人,悬壶谷中的门规或许有些苛刻,但远没到底狠毒的地步,想来是眼前的这位老前辈,不知除了为皇家为臣之外,又做什么事情,惹的一身麻烦,被悬壶谷中之人给迫的狼狈。
欧阳风起道:“哈哈,前辈何必如此贬低悬壶门人,想来他们也常如前辈一样,不问钱财的为人济世,只不过有些迂腐罢了,但依晚辈看来,悬壶门人以活人治病为先,可说的上是侠义,至于不医皇家,到也没什么。”
黄须公道:“小友只是知悬壶谷中的事情,适才老夫说到悬壶谷的来历,先下也无甚事情,就将来历原原本本告诉你,等小友听后,或许就明白了其中原由了!”
黄须公道:“老夫却是悬壶谷中之人,不过是由悬壶谷中的老族长收养,承蒙老族长不嫌弃,在老夫十载之时,收为了义子,并且传授了族中宝物百草经让老夫修炼,得此神功,又有老夫的义父相护,三十五年的修炼,便让老夫成了最年少练成百草经的门人,按照我族规定,凡是修炼到此的门人,必须要出谷历练,积攒到了一定的功德,方才可以返回谷内,老夫出谷熬过了五个寒暑,积攒够了功德,却没想到。”黄须公叹道:“老夫遇到了邪魅,以老夫当是的功力,连三招都称不过,本来想着定被邪魅所杀,却没想到,这妖人看出了老夫乃是悬壶谷门下,于是打起了老夫百草经心思!”欧阳风起微微一楞,百草经乃是悬壶谷中的镇谷心法,传说乃是神农尝百草,后撰写的心法,连此功者不但百毒不侵,且还可以延年益身,邪魅想强夺此功,到也不是奇事。
“老夫正即危难之时,却没想到得到贵人相助,出手救了老夫,老夫当时感谢这位侠士的援手,就报了家门,想不到,这侠士竟然对着老夫哭了起来,后来此人告诉老夫,他乃是皇家侍卫,此次是为永林王求医,早就听说悬壶谷中之人,医术精湛,于是此人就求老夫出手,老夫实有难处,小友应该知道。”黄须公看向欧阳风起。
欧阳风起轻一点头,悬壶谷中门人根本就不与皇族中人接触,更不要说为其诊治,黄须公确实很是为难。
欧阳风起道:“前辈难处,晚辈清楚,碍于门规,想来前辈也曾经深思熟滤过应了此事的后果!”
黄须公灌了口茶,杯中茶水一仰而劲,少了先前品茶时风雅,想来此茶饮的是极是苦涩。
黄须公又斟了杯茶,端起来转了转:“老夫当时可以说是思绪万千,但还是去永林王府,不为别的,只求还了救命之恩,但谁想到,义父恐我当时年轻,后来派了族中长老探察老夫的行踪,很快老夫为皇族中人诊治的事,就传到义父的耳中,派出了十大长老欲擒老夫回去,但当时永林王势力之大,恐怕皇族中人少有,其人又是皇帝之弟,背后的权势又怎么是一个江湖门派可比。”黄须公叹息,欧阳风起道:“于是前辈恐怕受到族规处置,就隐身与皇家十几年,以求躲避悬壶谷的处罚?”黄须公面带尴尬的一点头,想不到欧阳风起如此直接的说出来,面上到确实有些挂不住,不过好在欧阳风起在他眼里也算是个知己,这些事情被欧阳风起讲了出来,到也没什么太恼怒,只是心里不免有些郁闷。
“小友说的不错,不过真是一点不顾及我这老头子的面子。”黄须公一声冷哼,似乎颇有些不悦,其实尴尬多与羞怒,只是想做出些举动,挽回些面子。欧阳风起又那能不知,适才话一出口,也觉得有欠考虑,接黄须公话道:“前辈责备的是,晚辈一时无状,冒犯了前辈,晚辈就以此茶向前辈谢罪。”欧阳风起端起茶杯,黄须公笑道:“小友莫要当真,老头子爱面子,一时有些下不了台,小友就不要在让老夫难看了。”欧阳风起哈哈一笑:“前辈,晚辈这也是做做样子,以前辈的品性,晚辈又怎么会不知道前辈想的是什么。”
“师傅,琼林楼送来了斋菜,说是一位欧阳公子点的。”黄须公的小徒弟跑了过来,却见一老一小无状大笑,不知道是些什么事情。
“正是,小兄弟请来人进来吧,这菜乃是在下点的!”欧阳风起笑道,黄须公略一点头,小徒弟就便迎了出去。
黄须公道:“小友来此不到三日,想不到就以吃过琼林楼的素斋,看来小友虽然元气大伤,到也不忘了嘴上痛快。”以黄须公的医术又怎么会看不出欧阳风起内力大耗,昨日之所以不曾救治庄梦蝶,乃是并无此深厚内力。就算出手,也没什么用处,“晚辈几乎连命都送掉,那还去吃什么素斋,晚辈这是吩咐小二送来的。至于送来的些什么,晚辈可真是丝毫不知。”昨日虚耗大半内气,欧阳风起还伤了,只是匆匆调理了几个时辰,便赶来应黄须公的约,欧阳风起此时还真有些内息不稳。
“小友看来虽然面色有轻,但却无甚大碍,只要调理一二,必不会有事。”欧阳风起略一点头“多谢前辈关心。”
“师傅,公子,琼林楼的送来了素斋。”黄须公的徒弟带了两个人走了过来,手里提着石盒。
“黄师傅,欧阳公子,小的是琼林楼的伙计,这是欧阳公子托人点素斋。”伙计打开食盒,刚欲取出,黄须公道:“放与外面的石桌上吧。”黄须公的徒弟带着伙计去了外面的石桌。
“小友,老夫就借你的光,尝尝这琼林素斋。”欧阳风起笑道:“请。”俩人步出内堂。
石桌之上,放了五盘小菜,两道大菜,做的极其精致,香气扑鼻,欧阳风起看了看,坐的确实不错。
“前辈,请。”欧阳风起做了个请势,黄须公做了下来,笑道:“小友客气什么,你我平辈论交。”
黄须公笑了笑,对欧阳风起道:“不知道这素菜味道如何,小友,你我尝尝看有何特殊之处。”欧阳风起夹起一片放入口中,香嫩甜滑,入口青脆,说的上是素斋的上品,难怪黄须公取笑自己取口福之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