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中)
“咋?少夫人就这样子不想意看到莫横么?”
我正觉惊愕间,眼前那一对黑乎乎墨瞳却是目光炯炯地紧盯着自个,眼神温柔而又携带一点轻佻,薄唇略施笑意,悠悠向上划出半个弧度:“但是少夫人许多应该要懂了量力而行的道理吧?要是今日不是莫横暂巧通过此地,少夫人又准备要卧床昏迷几天呢?”
可恶!
我的嘴角听的猛烈抽了抽。这人,没有事嘴巴咋会这样子毒啊,难不成他就不能偶尔说些好听的吗?哼哼,不过这一次就算了,谁让他刚刚救了我呢,骂人的底气好像不足。
“大嫂。小姐。你没有事吧?”方才一直站在墙根处的菱儿和韵儿见状赶忙跑了过去,一左一右地跟在莫横左右。我这才发现自个还大刺刺地半躺在某人的怀中,面上立刻绯红一片。好像古人相当注重这样子的“男女授受不亲”的道德问题,而我现在这种情况算不算是政府威严打击的“伤风败俗”典型?
“嗯,那个莫,莫横,谢谢你,我已经没有事了!”贝齿轻咬下唇,我通红着脸从某人的身上爬了下来,并果断而立刻地跳离去那小子半米开外。不是我思想保守食古不化,而的确是古代的“人言可畏”啊!
莫横对我体现出的这一行为是照射性地挑了挑眉心。
韵儿则已经冲过去死死地拉住了我的手,神色无比担心:“大嫂,刚刚好危险!那条蛇”
“啊不许说,不想说了!我紧闭两眼,双手死死地捧住耳朵,死命地左右摇晃着头,但是刚刚那条青花蛇的影响却又在这个时候此刻清清楚楚展现在脑袋里。
我操!
我的身体不断地打着颤抖,只要一想起自个刚刚居然和那样可怕的生物有过一番超级近距离的接触,我就直觉头皮发麻,两眼发黑。并且,对于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本姑娘而言,蛇类动物可以说是我的死穴。这世上我最怕最怕的东西就是蛇了。
“不过是区区一条菜花蛇而已,还是没有任何毒性,少夫人啥必这样子害怕?”莫横对于我的这种特别行为显然感受到不认为然,他稍作俯身,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片,随手一抛,那边树上刚刚还与我近距离对峙过的那条蛇便整个儿应声落地。我顿时照射性的一蹦三尺高,然后一点不避讳地从头跳到一旁的莫横身上,双手双脚齐用,好像八爪鱼一样死死地缠在他身上,甚至于,连眼睛也不敢张开。“啊,蛇!快拿走啊,呜呜,拿走”
“大嫂,蛇已经死了”这是韵儿的声音。
“呜呜,死了也拿走。呜呜,给我丢远一丁点不,给我埋了它啊,不不,还是烧了它呜呜,总之不要把它留下,呜呜,把这样子的院子全都消毒,不许别的蛇爬进来”
“小姐,你这样子的要求好像”菱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就像有些无语了。
“少夫人,你就算是要我把这条蛇拿走,也要先放开我才行啊,不然我咋去拿?”莫横说话的语气里携带一丁点显然的调侃。
呜呜,不放,死都不放!
我在心里默默作着回答,眼睛还是不敢张开。双手死死地拽着某人的衣服不放,好像只要放开了手,那条蛇就会爬到自个身上一样,全身也连带不自觉地颤抖个不断。无论咋说,这样子的叫莫横的家伙虽然偶尔有些毒舌,但是相遇关键时刻,他好像还是能给人那样一丁点点安全感的。嗯,决定了。我死也不放手!
心里这样子想着,我的四只手脚更是死死地贴住了眼前的这样子的家伙。可是,却不曾想“喂,你们在干啥?”院子的另外一端远远地传来了哪个熟络的声音,布满了威压且音色甚其峻厉的男高音,刚刚曾隔墙听见过,是莫闲。
我下意识地感受到自个紧贴的这样子的身体霎那间微微一抖,继而便往后绕了一个方向。我悄悄张开眼睛,借着莫横的双肩渗透望去院大门处。
一个青衫纷飞的身影正静静地昂首站立在那儿。伴随目光的慢慢上移,映入眼帘的还是那张千年不变的扑克脸,但是这个时候此刻,那上面的表情好像正在努力隐忍着啥呃?
这家伙干嘛用那种几近探照灯似的目光盯着我?
汗!他该不会在认为我和眼前这样子的唤作莫横的家伙之间有啥不可告人的暧昧关系吧?或者说,他认为我是在嗯,勾引他?
哇什么啊喂喂!我告诉你哦,你别再用那样的眼神盯着我我洛婉儿敢对天对天发誓,我一定没有作出任何想要引诱或者是诱惑他的意思这这样子的完全但是意外!我我我我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