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况
轰仅仅的两个字,却宛如晴天霹雳般,重重地击落在我的头顶。大脑好像受到了甚大的振荡,眼前突然一片天昏地暗,耳际更是压制不止地嗡嗡作响。整个人魂散神失,表情恍惚,没听入耳,脑袋里只反复盘旋着两个字:紫韵。
她,她刚刚说了啥紫韵?
她在说紫韵这,这咋可能难不成难不成紫韵也穿过去了?虽然我潜意识里的确是有那样保佑过,但是这不太可能啊!
难不成难不成眼前的这所有但是自个做的一场梦?
难不成我呆呆地仰盯着眼前的老太太的那张脸,以及那两片不断蠕动的冯红的唇,一时竟失了神。
我想张嘴,但是那两个字在喉舌间踱步了好久,最终还是生挺着吞了下去。算了,明哲保身要紧,在还没有搞清楚这其中的人物厉害关系之前,自个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
“也不记起了?”这是一个肯定的否定句。老太太见我表情僵滞,忽然可惜地吐了一口气,复而从头抱起手,静静地摸着我的脸庞,“原来那大夫昨天说的是真的”
呃,这是啥话?
我不由地睁大了眼睛。咋突然又把话题绕到这儿来了?
唔大夫?昨天?
这样子大概是找来替我瞧病的,但是他到底说了啥呢?
嗯,有些怪异见我直直地看着她,连带从眼睛里露出一丁点显然的怪异。老太太赶忙解释,“昨日你昏倒后,大夫说你的脑子里有残余的淤血,可能会对身体有肯定影响,但是没想到,竟是遗忘了以前的事唉”讲完,她又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老太太那边叹息,我却在这里吐气。
谢天谢地不对,其实大概是谢谢那一位大夫,幸亏他说出了这样子一番话,不仅解释了我昨日的反常行为,并且还省去了我的说辞。吼吼,真的是大吉大利!
“奶奶,您别不开心了,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嘛”见老太太体现的一脸沉痛,眼里甚至于隐隐透着泪花。我悠悠握住了她的大手,轻声抚慰道。“真的没关系的”
嘁,不就是失忆了嘛,有啥了不起的?
别说我根本没,就算是真的遗忘了以前的事,那也没有啥大不了的嘛,了不起再找人从头回忆一遍,值的这样子大惊小怪的吗?
“唉,你连紫韵那孩子都不记起了,哪儿好了”老太太低头擦了一把泪,叹息道,“我也知道是那孩子对不住你。成亲还不到一个月就自作主张去了江南你也知道,紫韵那孩子是我们上官家七代单传,打小宠爱惯了,有时候是倔强了点再加上,他和琴儿那闺女之前又有婚约在先,所以没想到现在你又唉,你这孩子也可悲”
虾米?
大脑轰的一下,全身的血液都尽数往头顶冲去。她在说啥?
这这不是冯家吗,咋,咋又突然改姓上官啦?
在我的回忆中,那个柏怀八艳里的宋媚不是应该嫁给予冯啥来着的大臣啊,那又咋会唔好像有啥地方不对哎既然历史上的那个宋媚最后嫁的人是那个叫啥冯弼国来着的南朝大臣,那他大概是姓冯名国弼的吧?那样,现在又咋会好端端窜出一个‘紫韵’变成我啊,不,我这具身体的前世的相公呢,并且还姓上官?
晕了!
这究竟啥跟啥嘛见我死死地睁大了眼睛,嘴唇紧闭一声不响,面部的表情更是变化无常。老太太又吐了一口气,正要张嘴继续抚慰,外面却合适响起了家丁们的禀报声,“大夫来了!”
老太太闻言赶忙往周围挪了挪位置。而刚刚一直站在门边的菱儿则已经做好准备,大开房门,恭候大夫到来。
大夫马上就过去了。虽然暂且不知医术怎样,但其那副青色长衫、长眉白须的打扮,却颇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老太太热心地给我介绍:“这位是‘百草堂’的胡大夫,他的医术但是远近闻名的,肯定能将你治好。”
我乖乖地冲她点点头,心里却在不断地犯着叽歪。
中医历来讲究望闻问切,但是眼前的这位胡大夫显然属于异类。他不仅没有细细望闻,就连我的病情现状也但是略略问了两句就的出了最后的结论。他说,我的身体现在十分虚弱,需求细心调养,可能是当时头部碰击的过于用力,造成脑子内血块淤结,因而唤起的暂时性失忆。等到脑子内的血淤散去,可能就能够恢复回忆了,当然,也有可能永远恢复不了了。不过,对于病人的身体是没有大碍的。
我一听这话说的,心里那个抑制不止的激动劲啊,就不好跳下床去抱着胡大夫的大腿猛哭了。苍天!一代名医啊!
胡大夫讲完病情,然后大笔一挥,潇潇洒洒地写了一幅药方交给老太太,说按他的药方服用,一天三次,不出半个月就能痊愈。老太太一听,立刻激动地千恩万谢,赶忙令人跟着胡大夫去药堂抓药,并亲自送大夫出门。临走之前,老太太一个尽儿地再三嘱咐我从明日起肯定要好好在家卧床休息,不的下床随意走动,然后又办菱儿,肯定要好好关照我直至痊愈为止。
说实在的,我有些感动。
因为老太太那时说话的姿态,真的是像甚了我的亲奶奶。
待外面噪杂的人声突然寂静下来,诺大的屋子里只剩下我和那个唤作菱儿的贴身丫头时,我突然莫名地感受到这屋子里的气氛好像有些过于异样。于是,我睁大了眼睛,身体卧靠在松软的枕头垫子上再一次周围看察着整个屋子。
当目光悠悠飞过那张古典样式的梳妆台时,我突然想起了啥,冲站在一旁的菱儿悠悠喊道:“菱儿,帮我拿一面镜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