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备
对于这一句明为担心实为责备的双关语,我还没来的及作出任何反应,那个从刚刚起就一直站在老太太身旁,一身小姐打扮、宛若竹林仙子般清丽的女孩子就冲了出来,小碎步上前,将站在我们身后不远处的那个名唤作“韵儿”的小家伙搂到怀中。她用的力劲很大,面上的神色也显的颇为紧张,语气更是满含关切:“韵儿,你没有事吧?”
唔,这样子的女孩子是谁?
看起来好像不也是一盏省油的灯呢!
我微微眯眼,上下看察着她的外貌打扮,试图从中猜出其真切的身份。对了,刚刚听禀报的人称她为琴儿小姐唔,这样子的琴儿小姐到底是一个怎样的身份啊?难不成她会是我这具身体的前世的表姐或表妹?
但是为啥会这样子?
为啥在看到她的时候,自个心里的感觉会是这样子怪异,甚至于,还隐隐藏有一丁点莫名的异样。那种奇异的感觉,就好像这个时候此刻,眼前的这幕画面相对于那一位仙子小姐的一番甚为热烈的关怀,这样子的唤作“韵儿”的小家伙却显的特别平淡。不知道为啥,她但是寂静地低着头,尴尬着一句话也不说,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啥。
这种几乎无视的淡漠反应显然不是那一位不知道叫啥名字来着的仙子小姐所希望的,或者说,这是她没有预料到的,一时间居然有些惊愕。不过人家真可谓是反应立刻,见小家伙始终不答应,眼光周围一转,瞟到了周围地上那个被摔的破碎的花盆,好像知道了啥,立刻扭过头面向老太太,颇有些愤怒地指控道:“奶奶,你看,这样子的可恶的女人又在欺负韵儿了!”
可恶的女人?她这是在责备我吗?妈的!这样子的来历不明的家伙居然敢骂我?真的是反了她!天杀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欺负她了?我在心里愤愤不平,明明她才刚来的说。难不成她还能未卜先知?真的是可恶的臭女人!
心里深处刚刚对她的那一系列好感瞬时全数荡到了谷底果真,人不可貌相啊!
“琴儿,闭嘴!”听见那个仙子小姐对我的大声责备,老太太最终禁不止说话了,她往前迈了一步,整个人站到了我们当中,略一低头,先是瞥了一眼地上的破碎花盆和小家伙淌血的手指,然后又扭过脸去瞅瞅那个她口中唤作“琴儿”的女孩子,最后才把整张脸都朝向我这里。原先无比慈祥的面庞上已然露出一丁点显然的怒色,她的声音依然威严肃穆:“媚儿,你又欺负悦儿了!”
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肯定句!
里面几乎不含半点疑惑,这个时候,这一句话也彻底宣判了我的死刑,因为这儿面一样也没有任何一丁点一毫的犹豫。
看起来,老太太此刻已经坚信了那个唤作“琴儿”的女孩子的话了。那样这有没有也说明,这样子的叫琴儿的小姐在家里的地位一丁点也不低呢?
对了,刚刚老太太好像总是在叫我媚儿来着。媚儿,媚儿这,是我现在的名字么?
“我没有!”
面对着老太太那洞察所有的目光,我回答的理直气壮,气势尤为迫人。哼,跟我玩气势?我以前在学校里但是全心一意朝着成为律师的目的下足苦功的。那帮法律系的朋友里有谁玩的过我?别说我根本没做过这种肆虐幼童的可耻之事,就算我真的做过,我也一样能回答的脸不红气不喘心不跳。嘿嘿,开玩笑!现代律师的厚脸皮程度哪是这些长期信奉儒教、外加敦厚老实胆小木讷的古代人能随随意便比的上的?
我听见刚刚的那样多丫头们都在周围集体倒抽凉气大约是在认为这世上咋会有我这种厚颜可耻的人,但即使这样子,我还是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地保持着人前的安定自若,虽然心里深处已经在拼命叫苦喊冤。
阿弥陀佛!万能的主啊!
呜呜,你们这一次肯定要为我做主啊!想我一个21世纪遵纪守法、尊老爱幼,尊师重道的有为女青年,咋可能做会出肆虐青少年幼童这样子这样子残忍的事情来呢?我敢对天对天发誓,我一定没有欺负过眼前的这样子的“韵儿”,就算有那也大概是自个前方的那一位啊,那小子可跟我一丁点点关系都没有不过,估摸着这些话就算说出来也没有人坚信,弄不好还会认为我鬼上身了呢?
呜呜,我他妈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好命苦啊!呜呜,我简直比那个窦娥还要冤!
“你这样子的心如蛇蝎的坏女人,居然还敢当着奶奶的面撒谎?”那个叫“琴儿”的小姐好像被气的不清,她一把抓起小家伙的双手,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我身前,用力将小家伙的双手举到我眼前,厉声:“如果你没有欺负她,那样韵儿手上的血迹是从哪儿来的?”
我无言以对,只能够不留痕迹地朝天翻一个白眼。拜托!这样子的问题的答案也是我现在想知道的好不好?
不过,依据那样多丫头们刚刚的说辞,这样子的叫韵儿的小家伙手上的这些伤十有八九都是我的那一位前世所为。呜呜,再一次痛哭自个好命苦啊!
“哼!咋,看到现实就不敢说话了吗?”见我一语不发地怔当场,脸部的表情更是变化莫定,那个叫琴儿的立刻显的有几分的意,她一对手高举起起小家伙长长的手臂,另外一对手则抓住她窄小的双肩,将衣服狠狠扯开:“还有,如果不是你,韵儿身上的这些伤痕又是从哪儿来的。”
当小家伙松松的领口被其用力扒开,瘦削的双肩以及里面的肌肤立刻一览无疑。
当那个身体上大片大片的红紫淤青映入眼帘时,我睁大了眼睛,里面是冲天的火焰,几乎遗忘了理智为啥物。
那样多伤!
有没有搞错啊,这样子的叫“韵儿”的小家伙的身上居然会有这样子多的淤伤?
单单从这些伤处就由此可知她曾受到过许多种肆虐,踢、打、捶、掐几乎无一不用。
怎会这样子!
这这动用这样子恶劣之手段肆虐一个仅仅七八岁多少的女童,难不成就不怕她会因而接受不止。
而荒唐如斯,居然无一人阻止?为啥?为啥没人出来阻止这种事情?为啥?好像就连这样子的小家伙自个,也不曾反抗过?为啥?难不成她从来都没感受到痛么?这些伤?她身上的这些伤,真的全都是我前方的那个家伙肆虐的吗?天呐!如果这样子,那个女人,我这具身体的那个前世,到底还有没人性啊,难不成真的是霸道了不成?
“我说了我没有!”
眼看着对此场景无动于衷估摸着是看多了的琴儿还在一旁喋喋不止,我最终忍无可忍,开始冲她怒目相向娘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本姑娘是小兔子乖乖啊?
“你给我闭嘴!还有,别动韵儿!”
可恶!
我也是有底线的,平生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别人冤枉我,而你这样子的该死的家伙居然还一直唠唠念念个不断,别认为我怕你哦!要真打起来我就不坚信以你这样子的蒲柳之姿能接的住我三拳。哼哼!
可能是我此刻凝结的气势太过摄人,她就那样颤悠悠地用手指着我,眼睛瞪的发直,嘴里居然一句话也描绘不来,只发出一个单字音节:“你……”
“你啥你!”我一点不客气地大声吼回去。不知道是哪位伟人曾说过,对于敌人,我们没有必要心软。因为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个残忍。“还有,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用手指着我。难不成你不知道当你用一根手指指着别人的时候,另外三根手指是指着你自个的吗?所以请你给我放尊重些!”
一句话说的几乎不带任何标点符号。令我不自觉地开始钦佩起自个苦练的驳辩能力。嘿嘿,不是我自赞,看效率就知道了!
周围的那样多丫头和仆人无一不呆呆地站在原地,一个个全都傻眼。那个琴儿更是当场被我吓愣了。
我的意地盯着她呆若木鸡的样子。小样儿,想跟我斗嘴,你再修炼几辈子吧!
目光悠悠一转,悠悠落到站在自个身前的那个叫“韵儿”的小家伙身上,然后化为丝般温暖紫韵,你坚信吗?
在这样子的我还不清楚具体是啥年代的地方,居然有一个长的和你一模一样的女孩子,甚至于,连名字都和你一样。可能你会说不同,因为她叫韵儿,而你叫紫韵。但是……你明白吗?
其实我心里一直是偷偷这样子喊你的。我喜欢呼你韵儿,不过,我想如果你听到了大约会不欢喜吧?
紫韵,她就是这样子的和你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孩子,会和你相关系吗?亲戚?同族?也或者,她根本就是你的前世?那样,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对她好,如果我对她很不错很不错的话。那样,在那个世界的你,在那个可能与这样子的空间完全不同的另外一个世界里的你,是不是也一样能够感感受到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