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明白
不过,说归说,上述这些话我最终只敢憋在心里偷偷想想,外加恶言腹诽诅咒一番,表面上还是保持着一付淡定如昔的招牌笑脸。唉,小小鄙视一下自个,我为啥肯定要活的这样子累啊?抑郁,真正是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言儿,你此番回来想必也是辛苦了!这一路上拖了这样子多东西,走的可累?”等到那口大箱子里的最后一件东东被小小心心地呈到桌上,上官老太太的注意力也已经完全由物转向了人,开始一脸慈笑地冲某人招呼。
莫闲听闻此言,立即鞠身下拜,态度甚为恭敬:“谢老太太关怀!莫闲为上官家做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就算再苦再累也是值的的”
“噗嗤”还没等他那一边说完,我这里已经不可压制地喷笑出声来。哇靠,有没有搞错啊?这样子怂的台词,亏的他也说的出口?O(∩_∩)o哇哈哈呃?
这是啥状况?
请佛主原谅!我是很想念张着大牙继续傻笑啦,但是当整个大堂之上且全部人的目光全都在瞬间一齐集中到了我的身上时纵使我平日里再咋大大咧咧、不畏惧他人眼光,此刻恐怕也是笑不出来的了,遂赶忙讪讪地收住了笑,低头作羞赧状。呜呜,我已经在反悔思过了,你们就别再这样子盯着我了,小女子可收受不起啊!
周围的老太太嗔怪地瞥了我一眼,又从头将头调转向某人,接下去问道:“对了,梓越那孩子呢,咋没有和你一同回来,是跟在后面吗?”呼,罗哩罗嗦了那样就,恐怕仅仅这一句才是她真正最想问的话吧!
我偷偷抱起了头,无意间发现靠在老太太另外一边的琴儿也一点不避讳地露出一脸期望。汗!看起来想知道这样子的问题答案的人还真的是不少哩!
“不是!”莫闲先是下意识地一怔,继而恢复神色,却是窜出一句惊人之语。“回老太太的话,少爷和琴儿小姐二人如今仍在江南的上官居”
“啥?”老太太听完,面色然后一凛,缊怒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此次还是没有随你一同回来?”
“回老太太,是的。”无视于老太太的冲天怒气,莫闲依然拱手鞠身,不卑不铿地回道:“少爷知道老太太一定会为此动怒,来之前曾交差莫闲说,关于老太太在信中提到的那件大事,所有任凭老太太做主就是了。少爷他如今在江南还有重要的生意要解决,恐怕暂时还不能回来看望您老人家”
哇哦!我几乎是禁不止要拍手赞叹那一位从未见过面的上官少爷还有这位少爷跟班。莫闲就不用说了,居然能这样子强势地与老太太当面叫板对阵,真的是令人跌破眼镜。而那一位上官少爷更是有性格,为了不看到我这位结发妻我估摸着他不回来的根本原因就是不想拜拜到我,居然敢公然违抗作为一家之主的上官老太太,并且说不回来就不回来嗯嗯,果真有前途啊!为啥要这样子说呢?因为之前我有听菱儿提过说,虽然这位上官少爷也是当家之一,在整个上官府里都能独当一面,但其势力却始终不及这位已经年过半百的上官老太太。嘿嘿,不急不急,好像人家康熙早期也是这样子一个状况呢!
“胡闹”!老太太原先端在手里的那碗青瓷茶盏被重重地撂倒了桌面上,站在她身后的秦嬷嬷见状立刻跳将出来,双手轻捶其背以帮她舒心顺气,嘴里还絮絮念念:“老太太敬请稍安勿躁,小心身体为上。”
老太太一脸怒气未消。我见此形势也禁不止在一旁出声轻劝:“奶奶,相公既然想不回来就由他吧,一定不能气坏了您的身子啊,身体要紧”
我对天发誓,我说这些话一定是出自真心实意的。岂料,这一番说辞居然又引起了某人的不满:“哼,马屁精,身为罪魁祸首的你居然还敢说这样子的话?你到底知不知羞?”不用疑惑,敢说这番话的除了那一位琴儿表妹此刻再无第二人选。
“琴儿!”老太太及时出言阻止琴儿的继续。琴儿不服气,大声狡辩道:“奶奶,你为啥每次都帮着她?我有说错吗,表哥不愿意回来就是因为这样子的臭女人”
“闭嘴!”老太太再次动怒。这一下,大堂以内一片安详。连老太太喘气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纵观当今局面,我只的继续睁大了眼睛装无辜,暗地里狠狠白了对面的琴儿一眼傻帽!我懒的理你。
琴儿当场气结。哼!这家伙每次出言挑衅却没有一次能赢过我,居然还发展到了越挫越勇,真不负她的“小强”之名。
莫闲静静地看了一眼我和琴儿之间哧哧作响的电光火花,眼里划过一丁点静静的不能理解,然后拱手再拜:“老太太请息怒!少爷肯定是忙于生意”
“胡说!”老太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满面怒容。“做生意?你们主仆二人有没有认为我这样子的老太婆真的老了,外面产生了啥事情都不知道?你主子在那儿干啥我心里清楚的很,上封信中我明明交差他无论有啥事情都要给我定下直接回来,他居然胆敢不听?还有你,帮着你主子一同来欺瞒我,你们当我这样子的老太婆是死的吗?你们有没有想气死我啊?”
“老太太请息怒,少爷他不是”
“闭嘴!”老太太厉声喝住他,转头朝堂下大声嚷道:“来人啊,去把梁管家给我叫来,让他派人再送一封家书去江南。就说我身染疾病,要少爷即可赶回”
我靠在一旁听的嘴角默默抽搐。上帝啊!不用这样子赞张吧?不过只是想让一个人回家而已,至于用这样子猛烈的手段么?听梁管家身边的仆人说,上次老太太令人带信去江南,说是家中有事发生,让少爷尽快赶回来解决,没想到这位颇有性格的上官少爷只遣人带回了一封信,说是让老太太全权负责。老太太然后气煞,再次修书说家中发生惊天大事,请少爷务必赶回。谁料那一位少爷还是不信,这不,就派了自个的那一位跟班莫炎回来打探信息。我估摸着老太太这一次可能是气霸道了,居然声称自个的了重病,想用这种苦肉计来骗那个所谓的“不孝孙儿”回来但是不知道这一次,那一位少爷是不是上当受骗呢?
哈哈,这一家子人倒是还蛮有意思的呢!
我脑袋里正胡乱想着,梁管家已经走进来了,朝堂上恭敬施礼道:“老太太有啥办?”
老太太余怒未消,说话的语气依然怒气冲天:“你给我再派人送一封信去江南,就说我已病重,要他速回!”
“老太太,这”梁管家显然是被这样子的惊天想法给完全震慑住了,半晌才呆呆地回答说,“是。”这个时候,莫闲站了出来,朝老太太施礼:“老太太,还是叫我去送吧。”
“不用了!”老太太果断地冲他一摆手,斩钉截铁地回绝了他的提议。“言儿你赶了这样子多天的路,想必也累坏了,还是留在府里好好歇息吧。梁管家,你再派一个人去送。”
“但是”莫闲好像想要狡辩啥。老太太却大手一挥,态度甚为坚定:“不用说了,我已经决定了。还有,在少爷回来之前,你就好好留在府里吧!”
噢嘜嗨我汗汗地眨眨眼睛。这算不算是变相地拘禁?
还没等我想知道这其中的关系,老太太已经将脸从头转朝我们仨我,韵儿,琴儿。“我等会儿就使人带信给梓越那孩子,你们有没有啥要一同带给他的?”
“有!”琴儿立刻令人回房拿来了一个用蚕丝银线绣成的荷包。天!那手工,那绣法,真的是精巧精致,简直可以媲美专业绣工了。不是吧?这肯定是她自个绣的?不坚信不坚信扭过头,只见琴儿正一脸红晕地将荷包递到老太太手里,无限害羞地说道:“这样子的荷包请帮我带给表哥吧”
冷!还真不是习惯这家伙用这样子羞答答的方法说话呢一旁的韵儿不知啥曾也从衣服口袋中拿出了一条丝帕,上面的几个字歪歪扭扭的,但还是可以辨认出是那一位少爷的名字上官梓越。原来这是韵儿绣给哥哥的礼物啊!绣的虽不是很不错,但这份心意却已足。嗯,不过,这样子的东西她是啥时候绣的,我咋一丁点也不知道呢?
我正瞪着那条手绢纳闷呢,却突然发现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当下抱起了头,这才发现人们的目光竟一同停在在我的身上,目光灼灼,如炽热火焰。干嘛干嘛?你们想干吗?
在经历了大约一炷香的大眼瞪小眼然后,老太太最终首先说话了:“媚儿,你没有啥需求带的东西吗?”
我?
我无辜地眨眨眼睛。为啥要这样子盯着我?难不成你要我也绣这样子一个啥东东的带去?汗不是吧,并且,我洛婉儿虽然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但是在这女红方面但是完全没有啥天赋的啊,想当初,就连一个小小的十字绣挂件都被我绣的凄凄惨惨的,还是不要指望我能做出啥大名堂来较为好“我唔,我就不用带东西了”鉴于老太太眼里的期望,我有些难以招架,遂结结巴巴地说道:“嗯就帮我带句话给他吧。”
“啥话?”人们的怪异心全部被这一句话吊到了最高点。堂下甚至于已经有人备下纸笔记录。“少夫人请说”
“唔”我歪头努力思索了半晌,总算想出了一句有些靠谱的诗句,然后朗声道:“有了,你们就帮我带这首诗给他好了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啥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话音刚落,大堂内的全部人居然全都露出一付集体我操的表情,包括韵儿在内。
呃?我们干吗都摆出这副表情啊?难不成肯定要绣个啥东西给他才算正常吗?
哼!想都别想!那小子啥东西都没有带给我,又凭啥要我带东西给他?简直是白日做梦!
这种一定吃亏的生意本小姐才不会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