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妞
也许是我的这声大叫喊的太过突然,也或者是我的叫声太过凄凉,总之最后的结果就是,那样多人全都在第一时间暂停了动作,接下来不约而同地一同把脸转向我这里,姿态表情各异。而那个被众人肆虐,正跪在地上空手拔着玫瑰花刺的女孩子也扭过了头然后,我清楚地看到了一对明朗如星的眼眸和一张混合着泪水和泥土的脏兮兮的脸庞。
那张脸,轰!宛如惊雷炸响,大脑瞬间间化为一团朦胧的雾气。出气停歇。心跳骤止。思绪几乎缭乱不堪。全身的血液更是如海潮般全数往头顶飞奔而去。
怎,咋可能?
我被眼前的这幕影像无语怔住。脑袋里完全空白一片。
眼前突然走马灯似地急速飞过许许多多张一模一样的面庞,微笑的、生气的、平淡的、温柔的一个个不清楚的影像有如泛滥的潮水般不可阻拦地一齐浮现出来。一时间,我几乎没有方法辨清现实和幻境,只感受到有一种难以说出的感觉莫名地在自个的周围缠绕,恍惚不能自持。
天呐!这有没有搞错啊?我死死地盯着眼前那张无比熟络的面庞,目光愣掉,眼睛一眨不眨。错觉!这肯定是错觉!大概是错觉吧?因为太过思念某人而产生的错觉。因为眼前的那张脸,那个被肆虐的女孩子的那张脸竟,居然像甚了一个人。
紫韵?
我被自个的出的这样子的答案惊的呆若木鸡,下意识地抱起手臂,微微颤抖地指着前方的那个女孩子,却是连一句话也描绘不来。怎,咋会这样子?那张脸明明就是一个“女版”的宋紫韵嘛!
神啊!你那是跟我开玩笑吗?
我承认,虽然自个刚刚潜意识里是有保佑过,希望你能行行好,把我家韵儿也一同给随手带过去,但是但是你现在弄这样子一个女版的“宋紫韵”给我算是咋回事?呜呜,我可没有那种前卫的GL倾向啊并且,这年龄也不太合适吧?
“少,少夫人”
就在我被那张酷似某人的脸弄的呆若木鸡的时候,那样多女子中的其中一个突然快步走上前来请安,一身青色衣服,看起来一付精明老练的模样。“您,您咋来了?”
少夫人?呃?这是在叫我吗?
我立刻扫视一下周围,确定还是没有别的人站在自个一旁。这样子说来,那个女子口中的“少夫人”就是指本姑娘我了?天呐,这是啥鬼称呼啊?
“那个”那女子见我不仅仅答应,面上的表情也奇怪异怪的,立刻感受到有些恐惧不安,吞了一口口水然后继续刚刚的讲述,“刚刚时间已经到了,韵儿小姐还没有把玫瑰花上的花刺全拔完,所以我们就……”
韵儿小姐?这样子的女孩子叫韵儿?她居然叫韵儿!不是吧?这样子巧?
我的眼睛立刻瞪的老大,连同嘴巴也张的老大。脑袋中则照射性地飞过那天被宛月强行拉去山上拜神的时候,自个在观音庙里许下的愿望。
神啊!
我不想哀求啥前世的因,也不想奢求来生的果。我只希望,不论在哪一个空间,无论到了哪儿,只要能和我家韵儿永远在一同那样,我就满足了。
天呐!
场景重现,我几乎溃败当场。当时的那个愿望该不会真的被某位神仙给成真了吧?
但是,那小子有没有搞错啊?
这此“韵”非彼“韵”啊!我说的那个“韵儿”明明就是指我喜欢的男孩宋紫韵,而不是这样子的根本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的“韵儿小姐”啊娘的,到底是啥三流神仙啊,道行居然烂到这种地步。
等一下!
感觉好像有哪儿不对哎呦,那个女子刚刚叫女孩子啥来着的?韵儿小姐?不是吧?她居然是小姐?那这帮女子应该都但是一点丫头咯?咋可能?一个小姐居然会被一群丫头虐待?这算是哪门子的小姐啊?
我总算回神,却发现刚刚那名青衣女子还站在原地喋喋不休:“韵儿小姐已经拔了整整三个时辰,午饭也没有吃饭,所以我们才……”
“闭嘴!”
我大叫一声,顾不得身体的疼痛,立刻冲上前去,一把将还跪在地上的那个可悲小女孩拖到自个身后,然后扭过身,冲那样多围在周围的女子厉声问题:“你们这帮人到底还有没人性啊,大庭广众之下,居然胆敢公然肆虐这样子小的女孩子?空手拔花刺,亏你们想的出来,这种事情是小孩子能干的吗?”
此话一出口,全部人看我的表情立刻为之色变,一个个活就像见了鬼似的。
看啥看!
你们做错了事还不允许别人说啊?
我恶狠狠地瞪了回去。见那样多人好像没有动静估摸着都在反省,便兀自扭过身,认真看察起自个身后的这样子的“韵儿”。
她的年龄看上去仅仅七八岁的样子,身材瘦弱的可悲,一看就知道是属于养分跟不上导致发育不良的那种。由此可知,这小家伙以前肯定是常常被这些女人欺负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该死,这样子的家里的人有没有都有问题啊,居然放任一个小姐被丫头们欺负这还有没有天理啊?世风日下,难不成就没有一个人敢来管管吗?
想到这儿,我禁不止用慈悲的目光盯着眼前的这样子的“韵儿”。
这个时候此刻,她正呆呆呆地盯着我看,那对闪亮如星的眼眸里显然露出一丁点恐惧。
真可悲!这样子的小家伙以前肯定是受了许多许多的苦,所以现在才会变成惊弓之鸟。可恶,让那样多丧尽天良的王八蛋一切我操去吧!
我在心里不断咒骂那样多欺负她的人。冷不防抱眼看见她那被玫瑰花伤害的血迹点点的手指,以及还是端在手里的那个挂满鲜红玫瑰花的花盆,立刻倒吸一口凉气“你的手指流血了!还不赶快把花盆丢掉!”
我一把抢过她手里的花盆,随手丢在周围的地上,然后蹲下身,静静地握起她的手指,痛惜地用巨大的袖摆抹去那上面的点点血迹,轻声询问:“手指疼不疼?”
“花,花盆碎了”小家伙被我的这一行为吓的不轻,目光显然还停在在刚刚被我丢手丢掉上的那个破花盆上,声音颤抖的好像风中的落叶。
“别管那个花盆了!花盆重要还是人重要啊”我一点不客气地冲她一声大叫,差一丁点忘了自个身前的但是一个小孩子,“你的手已经受伤了,肯定要马上处理,不然一定会留疤的!快,我先带你去冲洗一下然后再去找医生”
吼完才发现在场全部人又一次全都傻了,包括我身前的这样子的小女孩。
只见她显的畏惧地昂起脸,两眼死死地盯着我,好像在看一个怪兽似的,那对明朗的大眼睛里忽然凝结起一叠薄薄的水汽。
“咋了?”我担心地盯着她那副快要哭起来的表情,赶忙静静地握住她的手。“你不要怕,有我在这儿,她们一定不敢欺负你的!”
听我这样子说,小家伙的眼睛显然又睁大了许多。连带周围的那样多人也一个个变的呆若木鸡。
我懒的去搭理那样多丫头,兀自蹲着身子,一边静静地用衣袖将小家伙面上的泪水和泥土抹去,一边轻声抚慰:“很痛有没有?不哭哦,要做个勇敢的好孩子。不要怕!姐姐立刻就带你去看医生。”
小家伙显然是被我的这一行为给吓愣了,只呆呆地站在原地盯着我,那对瞪的比铜铃还要大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看,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咋了?这样子的小姑娘咋不说话?难不成是哑巴?还是这真的但是在拍电影?
我直起身,周围张望。
不会啊!周围好像还是没有啥摄像机之类的东西嘛。那样,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是咋一回事啊?
思及此,我疑惑的回转头,盯着眼前那张无比熟络却又这样子陌生的面庞,真希望这样子的叫“韵儿”小家伙能给我透露些啥,满足一下我的怪异心。总不能叫我因为怪异而死吧?
等了很久,那张没有鲜红色的小嘴最终悠悠一张。我心里立刻一阵狂喜。她想说了!可是……下一秒,从里面窜出来的一句话差一丁点没叫我当场疯掉。
她说:“大嫂,你在说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