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悬一线1
赵风泽阻止的声音硬生生被自己压抑了下去,他拼命告诉自己:不能心痛,不能犹豫,不能——救她……
我冷冷的注视着站立在一旁的赵风泽,嘴角勾勒出一个冷到不能再冷的笑容,毫不犹豫地加入了现场一片混乱的战局。
虽然青衣人不少,个个武功也不弱,可是竟然无法靠近我们一步。只要是出现在我们一米之内的青衣人,全部被南宫叶语手中无情的剑划破了喉咙。
我愕然地看着那个永远护在我们身旁的男子,第一次见识到了他真正的气势。
冷剑,冷心,冷情。
冰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黝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浑身散发的气息已经不能用冰冷来形容,震慑的周围除了付攸哲的每一个人都不禁颤抖。
他仿佛死神化身,身形没有任何移动,手中的剑便化成了一条条凌空长啸的黑龙。
瞬间,地动山摇,鲜血横流。
我强忍住心中呕吐的欲望,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短剑上,与南宫叶语和赵风泽一起并肩作战。
当我的剑第一次刺进一个青衣人的胸膛,我颤抖地差点丢掉了手中的两把短剑,惊恐地看着倒在是地上的青衣人痛苦的呻吟。
付攸哲用手中的扇子轻易便将要再一次围攻少女的几个青衣人打得口吐鲜血,隐约泛着紫光的双眸闪现出嗜血的光芒。
没有人能伤害她,即使是自己也不可以!
我脑袋里回放着那个身影倒在血泊里的情景,痛苦地蹲下了身子,周围的尖叫声,搏杀的叫喊声,和不知是谁,熟悉的声音都渐渐离我远去了。
付攸哲担心地看着蹲在地上,抱着头微微颤抖的少女,扯着嘶哑的嗓子喊道:“伊依,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是谁在喊?为什么这么熟悉?为什么嘶哑的嗓音却那么令我安心?
记忆里的那个身影好像在微笑,记忆里仿佛有一个声音也在告诉我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记忆里似乎有一个人将我从痛苦的深渊中救出,记忆里我曾经告诉过自己——永远,永远,不要对那些试图伤害你,试图,伤害你最爱的人心存仁慈!
南宫叶语回首看了一眼那个蹲在地上的少女,忧色不由浮上一直毫无表情的脸上。不管她表面是多么坚强,这一切终究对她来说,太残酷,太血腥了吧!
下一刻,他讶异地看见少女扬起头,朝他露出了一个冰寒的笑容,仿佛有一道不化的坚冰将少女围绕在里面,仿佛,少女所有的热血都在一刻被冰住,变成了,能顷刻置人于死地的最彻骨的寒意!
一个个身影倒在了我旁边,一滴滴鲜血重新染红了我无暇的手,我的眼中已经没有生命,有的,只是不停的杀戮。
鲜红色染红了傍晚的夕阳,惨烈,悲壮。
夕阳下,是三个紧紧相依的身影不断地挥动手中各自的武器,将周围所有试图靠近他们的人,一一砍杀。
仿佛过了几个世纪一般,炽热的鲜红已经染红了我纯白的衣衫和整整一条道路。
周围的青衣人心惊胆战地看着他们围攻的对象,握着剑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
这是怎样的一般情景啊!
几百人的队伍与这三个人竟整整缠斗了三个时辰,他们死的兄弟不计其数,而这三个人浑身一点伤口,一点血迹也没有。
不,是有血迹的,不过那是一个个死在他们手中的人的鲜血!
那个黑衣男子手中的剑仿佛能与其融为一体,又能隐于空气之中,剑法之高,当世罕见;
那个紫衣男子手中的扇子外表普通之极,却能切钢断玉,与其潇洒的身形相得益彰;
那个白衣女子手中的短剑与其武功一般平平,但不知是哪派的武功,竟能攻敌而不觉,出剑而不意。
三个人,一攻,一守,一偷袭,仿佛布下了一个无人能破的阵法,天衣无缝。
只是三个人,却令他们惊惧到了极点。
我看着退到十米之外的青衣人,努力平复自己急促的呼吸,恢复一些体力。
我自嘲的笑了笑,捅了捅南宫叶语和付攸哲的胳膊:“喂,没想到我们三个的默契还挺好的。”
南宫叶语和付攸哲无奈地看了少女一眼,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讨论这个。
我压低了声音,注视着远处站立着的两个身影,对转过头来的南宫叶语和付攸哲问道:“如果,赵风泽和我二娘出手,你能对付吗?”
南宫叶语皱了皱眉:“不好说,赵风泽的武功极为怪异,而那个女人武功更是深不可测。”
“靠,你不是武林盟主吗?干脆让给他们做好了!”我没好气的看着南宫叶语,“那你和付攸哲联手呢?”
“可以!”这下南宫叶语没有犹豫,立刻回答道。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山势,拿定了主意。
付攸哲却在这是出了声:“你不会是想……”
我点了点头,南宫叶语也不笨,瞬间明白了过来:“这样做,太冒险了!”
“如果青衣人再攻上来,加上赵风泽和我二娘,你认为我们又还能抵挡多久?相信我,这样做至少可以有一线的希望可以见到明天的太阳,至少有一线希望可以让这个朝代的皇帝不那么快换人!”
说到最后,我怒气冲冲地瞪了付攸哲一眼,而他却对我笑了笑,仿佛没有在意对我的欺骗和接下来的生死豪赌!
飞鸟群群,残阳如血……
锦瑟的话:妈呀,这一章竟然写了一个多小时,看来我还是尽量少写点武打部分好了。
脑细胞死了N个,才挤出这么点,不好意思啊,太敬仰金庸,步非烟了,武打部分写的那个炫啊!要多多学习,不过我还是喜欢写言情部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