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一行三人准备去到薛家大院的院落里喝酒聊天。而玉竹已先行下去准备张罗着。
在这一路上林雪儿仔细地观察着落在她后面的魏天放和薛乐玫。她时不时扭头看向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很自然地报以一笑。反而弄得她觉得很尴尬在那里咧开嘴傻笑。
她目不转睛瞅着他们看似要看出什么破绽会有哪里不对。因为她觉得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和相处方式会有些奇怪而且她也很好奇他们到底会是怎样一回事。
他们还是很自然旁若无人地手挽手边说笑边走着。但薛乐玫走在他身边就没有老实过。一下子跑过去看看这摸摸那,一下子又跑回来在他身后撑开双臂飞来飞去也逗着他满眼温柔疼惜满脸笑意。
而薛乐玫就仿佛是只欢快的小鸟叽喳的麻雀不管飞到哪里就算飞到再远的地方她也会兜兜转转飞到他身边来回转悠停歇一下后又会扑哧着还没长齐的翅膀就嗖的飞走了。
而魏天放就仿佛是个稻草人任由着她在空中飞舞盘旋等着她飞累想休息了停靠着他的肩头时也任由着她发泄不满情绪向他撒泼甚至是无理取闹他也会给予支持和安慰。她遇到危险了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把她藏匿于他的怀里好为她遮风挡雨。不会让她受到外界一丁点伤害就算会使他身心疲惫心力交瘁他也无怨无悔。纵然知道会使她永远都会在他保护的羽翼下难以长大独立飞的更高更远。但很显然的是他现在不愿也不期待她的羽翼丰满后会离他而去。时间长了习惯了也害怕她一去不回头。纵使再苦再累他也会迁就宠溺她做诱饵要她不舍就这样离开他习惯于他后还是会再回到他身边。
不过他们现在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魏天放很有耐心指导着带着小孩般细心不急不躁。也任由薛乐玫怎样他也没有露出半点不悦的表情和斥责。他仿佛就是个没有任何节制毫无原则的溺爱。
然而另一边的玉竹准备张罗好一切后就端着满盘子酒菜踩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小心翼翼地穿过长长的走廊转弯经过小凉亭时。正当她低头还没站稳时却迎面撞向一个人。
她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时就先稳住了餐盘。然后抬起头时却不期然的对上了他冷漠地眼神心里一惊盘子一紧。仿佛着了魔般迈不出半步。
薛清林麻木了也忽视着自己已反复溃烂也很难再愈合很多次的伤口揪心的疼痛难过。也收起了对她点点眷恋丝丝疼惜爱念与不舍。
才再重新站在她面前面对着她却要艰难地伪装起自己隐忍着对她的渴望死命控制着面对她的冲动不能自己。
他又刻意上前一步才看清她凹陷的脸庞。呆滞无神的眼睛难以掩藏住双眼皮下重重地眼袋掩饰不住疲惫地倦意。
心里不停念叨着不在意却无时无刻不在在乎着放在心上。脸上却表现出的是不屑一顾的表情。
而他现在一张嘴却是不带感情的冷言冷语似放射着支支冷箭都射中正靶心。也正射入着她心扉血也似浸入骨髓直插心脏凝聚在正中心一点先凝固着,再一点点地慢慢向外扩散浸湿着她的衣襟也侵蚀着她的全身上下深入骨头里层乃至骨血。仿佛似朵花红的那么耀眼醒目触目惊心。
“看来这段时间没有我骚恼你出现在你面前晃悠我想也会有人陪伴在你左右不知自我感觉会有多好已经开始自我膨胀起来分不清东南西北。”
他故意像是什么都看不见无意当中随意说出些伤人的话语。
她无语天知道没有他在的时候她会是怎样凭借意志力支撑过来的。精神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过来。
“你怎么不说话也不反驳是不是被我言中了所以你连解释也难得跟我解释了吗?”
他现在就像极了受伤后再自行舔舐伤口的豹子在被快要到嘴的动物不似死到临头的慌乱挣扎,而是静默理智面对不慌不忙把握着微小机会也想要逃离虎口远离魔爪。
她现在却也像是被抓住的小兔子红着眼睛不吵也不闹更不去折腾和抵抗也不快速逃离。就任由着他的摆布他的蹂躏。仿佛被抓的不是她和她也毫无干系。她置身于事外还像是把自己隐藏在自己小小世界里的一个杂旯角落里还没走出来也不愿就这样走出来。想封闭起自己来不想再去在乎周围的一切倾听太多杂音。却奈何还是留念着什么不能全部武装起来。
但这样的她却能引起他心里蠢蠢欲动地莫名狂燥彻底激怒于他。他也就又仿佛是被踢在痛处的兽类动物就开始呲牙咧嘴磨拳擦掌直接而简单坚决地反应保护起自己也做起反抗来。
“也是的我也能体会到你现在内心的感觉也就如同我在外面和其她女人相处让我如沐春风好不得意难道不是的吗?”
他违心着说着话想刺激着她的反应,因为这样的她更不如同上次她那样对待他的感觉而且当时他的心境也不一样。这样的默不做声不言一语的她会让他感到害怕不安和无助。
他说这话倒让她呆愣了会再次抬起头来看到了他那已拆了纱布的手。
她终于艰难地吐出了话语虽小声但却字字清晰“我看你的手还没完全好完吧?记住在外面要少喝些酒吃些清淡地菜也要多喝些清粥和不要太油腻的汤。也要稍微适量做做运动注意身体多多休息不要熬夜这样才会自然愈合长好的。”
听到她终于开口说了话觉得欣慰也能感觉到心口一紧。她还一直惦念着他的伤对他还是很好的。可是这样的好他却一时半会承受不起……
“外面的女人都大大方方,体体面面的可不会像你一样扭扭捏捏故惺惺作态。而且不管我对她们是怎样的一个态度,她们都还会是一如既往的对我好。就算是会遇到特殊情况到一定时候要分手也绝不会拖泥带水,哭哭啼啼毫不做作也更不会像你一样还要故作清高的姿态。这样的你自以为是对男人欲擒故纵,若即若离他们就会喜欢,实际上只会让别人觉得反胃难受。你这样装腔作势在做戏自己都不会觉得累得慌吗?我在一旁看到都会觉得累,辛苦和不自在渗的发慌。”
违心的冷言冷语的话说多了也会渐渐变成谎言就会越说下去越顺口就像是那自行车你越猛力地蹬使劲的踩踏那轮子就会快速运转起来。但结果也许先会是越快越逆转而行到了一定承受度那链条也会随之越绷越紧就会一下咯吱断链掉……
玉竹刚听到这句话时就能联想到那时的她也是在慌乱和不理智中对他口不择言说了那么多违心的话。她现在也能真切地感受到那不是一般的疼痛真是好比被人捅了刀那么突然那么刺痛。还来不及也还没资格喊痛又犹如万剑穿心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而来……
她顿时觉得喉咙里干的不能再干口里发涩的苦,连咽下去一口口水都会是那么难受那么痛苦无比灼热滚烫如刺在喉吞也吞不掉吐也吐不出来难以下咽。
手上的盘子紧了又紧轻轻说道:“二少爷如果你还没有别的事和其他继续赐教的话我想先行告退也免得小姐和小小姐魏公子她们等太久会担心着急的。”
说完她顿了顿没有再听到声音传来,只是眼角余光看到他在她身边周围来回晃荡着下就退至一边。她也就急急地赶忙离开。要不然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支撑住多久多长时间不会在他面前崩溃哭泣……这是他才说道所不喜欢讨厌看到的也是她不愿意在他面前留下这种印象。
等她走后看着她急忙离去的背影他心里也不好受在滴血甚至想发疯抓狂。现在的他仿佛只会也只能做出让她越来越憎恨他逃避他也会把她越推越远。本来他们先就是两条平行线看来像如今这样恐怕是再很难会有交叉有交集点的时候。就算有也会是短暂的互相伤害折磨再各自走开看也许不再回头也会再次这样重复焦虑焦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