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皮肤真是不错——”轻轻擦洗着蓝羽霜那光滑的后背，杏儿发出由衷的赞叹。 本来蓝羽霜不让她伺候的，可是为了完成妈妈交待她的任务——顺便看看新来的货色是否开过瓢儿。看来这姑娘的成色，初夜定当可以竞卖个好价钱，而且看起来她也不像是特别难伺候的样子，如果自己以后跟了她，当她的丫鬟，仆以主贵，每月也许可以多赚些钱，等他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爹来了她也可以孝敬一些，可以少挨些打，虽然那好赌的父亲不成器，弟弟总还是要指望她养活的。 一边想着，手中不知不觉加重了力道，一个不留神居然以指甲的边缘在蓝羽霜的后背上划破了一点点皮。 蓝羽霜有点吃疼，微微皱眉道：“杏儿你在想什么呢？” “啊——没，没想什么——”杏儿连忙跪下，“姑娘可万莫要告诉妈妈，杏儿给您磕头了——”一边咚咚的磕头有声。 “算了，我又不是怪你，我只是好奇而已——” “谢姑娘原谅杏儿的无心之失！”眼眶里含着热泪，杏儿感激涕零，这要是妈妈知道少说她也逃不脱二十大板的。这姑娘真是宽宏大量，当下杏儿对蓝羽霜是心服口服。 “对了，杏儿，到了这里的姑娘，一般妈妈不会马上就安排接客吧——”一边穿衣服，蓝羽霜一边打探消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只有知道了他们的计策，自己才可以慢慢想应付之策，通过杏儿应该可以了解不少这里的内幕。 “那是自然。一般姑娘们到了这里大多是寻死觅活的，不过再烈性的姑娘，妈妈总有办法让她们服服帖帖的，除非——” 杏儿说道这里住了口。 “除非什么？”难道还有别的生机？蓝羽霜不肯放过机会。 “除非死——到这里的姑娘哪个不是一肚子苦水，人前对人笑，人后自己哭，人人都有着一段难以忘怀的过去，有着难以割舍的心伤——”说道这里，触动心事杏儿潸然泪下。 “快别哭了——都是苦命的人儿啊！” 蓝羽霜轻叹，慢慢为杏儿拭去了脸上的泪。 “对了，姐姐是怎么到了这种地方的？我看姐姐气质高贵如兰，难道是家道中落的官宦世家小姐？因为父亲犯了事被卖来，或者被冲为官妓的？” 一声姐姐，蓝羽霜知道杏儿对自己亲近了不少，当下心里大为感叹，暗暗发誓，我若有一日可以出得了这火坑，定然将你一起带离苦海。 “都差不到哪里去吧！”蓝羽霜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杏儿还有一事求姐姐——”临到门口，犹豫了半天的杏儿复又跪下。 “杏儿快些起来，有什么事站着说啊——”实在是无法习惯被别人下跪，蓝羽霜伸双手去扶她。 “不，姐姐若是不答应杏儿就跪着不起来。” 杏儿低着头，宛如一只小羊羔望着妈妈。 “好好好，你都叫我姐姐了，我还有什么不能答应你呢，只怕我也是有心无力的——” “不，杏儿知道这一个要求姐姐一定可以办到的。” “有什么要求你倒是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