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
大红的喜烛照天烧,红红的烛花摇啊摇,装扮一新的洞房显得喜气洋洋,床上洒满了花生大红枣和桂圆莲子等,石漠冰头顶大红的喜帕坐在床头,等着新郎官的归来。
大厅里一片喧哗,猜拳行酒令的声音此起彼伏,关羽穿梭在中间,挨桌敬酒,约莫初更时分,四邻才渐渐散去.
关羽提着一只酒壶,醉熏熏的步入洞房,带着满口的酒气摇摇晃晃的和石漠冰并排坐在床沿,伸手就要去揭新娘子的盖头。
“姑爷且慢——”云柔端着一个檀木的托盘笑吟吟的走了进来。
“出去,洞房花烛你进来干什么?”关羽满口喷着酒气,站起来把她往屋外推。
云柔不介意的笑笑,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关羽从来没有这失控过,拼了命的灌酒,仍谁也拦不住,所以就喝成了这般模样:“姑爷,您还没有和小姐喝交杯酒呢?”
“哦——”关羽一手拿起一只银质的酒樽,走到石漠冰跟前:“关羽不好……呃——”他打了个重重的酒嗝,结结巴巴的说:“他们都灌我一个,这不,一下子就喝高了,为夫敬你一杯——算是赔礼——”
“算了,我不怪你就是了——”石漠冰呼的一下子揭去了头上的红盖头,云柔上前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小姐,你怎么——快重新盖上,这样不吉利的。”她手足无措的抢过石漠冰手中的红盖头,重又小心的给她盖在头上。
“不碍事的,我不在乎这个——”
“可是我在乎——”关羽伸手一把揭下石漠冰头顶的红盖头,转向云柔:“这下你满意了吧,出去,出去——”
“是——”云柔福了个万福,识相的出门去,顺手从外面给他们带上了房门。
人说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洞房花烛本是小登科,可是死气沉沉的洞房里,好压抑,望着和衣而卧呼呼大睡的关羽,石漠冰深深的叹了口气。
眼前的就是自己要厮守一辈子的男人么?明知道他心里没有她,可是她还是愿意嫁给他,也许,日久生情,她终究会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一天吧。
想她一个相府千金,放下尊贵的身份千里迢迢而来,到底图的是什么?她有点迷糊,有点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