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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把我推上剑锋
面对着胸前闪着寒光的青峰宝剑,一个强烈的声音在蓝羽霜心底如梦魇一般的说着:“生无所恋,死又何惧”,蓝羽霜仿佛中了什么蛊一般,竟身不由己的迈步向前。 我不要死,谁这么缺德把我向剑锋上推啊,蓝羽霜想要退避,可是她管不住自己的身体,莫非自己的脑海里还残存着一点任红昌的意识,任红昌啊任红昌,你的命运好可悲,为什么就不把握自己的命运,要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呢。蓝羽霜明明不想死的,可是,那两个声音在她的脑海里搏斗着,一时之间,她有点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任红昌还是蓝羽霜。 最后蓝羽霜的意识占据了上风,她不想死,“云长哥救我——”话刚出唇,就感觉到心口一寒,鲜红的血,从她的胸前汩汩流出。 天哪,我这是干了什么,那抹鲜亮的艳红灼痛了黄埔燕榕的眼睛,他如同大梦初醒般,丢掉了手中的宝剑。 宝剑刺入肌肤的感觉,竟是这般的凉,原来这就是死的滋味, 蓝羽霜长发飞扬在风里,她是身体直直的向后倒去,别了,云长哥,下辈子,霜儿再在好好爱你。 “不——”一道剑光伴着凄厉的呼号,黄埔燕榕本能的闪躲,宝剑钉在黄埔燕榕身旁的树上,兀自摇摇晃晃的发出嗡嗡的龙吟之声,衣袂之声掠过,关羽自黄埔燕榕闪开的道路冲到了蓝羽霜身前,在她即将倒地的一瞬间,将她稳稳的接在自己的怀中。 她的身体真轻啊,仿佛是一朵随风凋零的蔷薇花瓣,“霜儿,对不起,云长哥没有保护好你——”关羽深深的痛恨自己,他怒视黄埔燕榕:“黄埔燕榕,难道这就是你爱她的方式!”说罢,运起轻功,急掠而去。 黄埔燕榕仿佛被人点了穴道般呆立当地,他的耳边一遍遍的回响着关羽临走时撂下的那句话“黄埔燕榕,难道这就是你爱她的方式?” “难道这就是你爱他的方式——”字字如锤,直击心底。 黄埔燕榕,你到底干了什么? 他干了什么,剑尖上犹存的红色利刃一般刺激着他的眼球,他居然亲手杀了她,这个自己自从第一次见到就发誓要保护一生的女子。 关羽什么时候武功竟精进于斯,半年之前见到他还不过是个为保护任姑娘不惜一切的大孩子,而此刻再次见面,他居然可以听到他用独门秘技传音入密发送的笛声,难道他的召唤他也可以听到,这本该是只有任红昌一人才听到的啊,要么是他黄埔燕榕的内力减退,显然不是,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他得了什么奇遇,平白多出至少三十余年的功力……太多太多的为什么,黄埔燕榕来不及思考,他提起青峰剑,向着关羽消失的地方追去。 太平镇位于王屋山脚下,济仁堂是这太平镇最大的药庐。它是一家享誉百年的老字号诊所,大夫王惠民年约四十有余,医术高超,医德超群,是远近闻名的名医,人送外号“活菩萨”。他娶妻黄桂英,善良贤惠,夫妻二人夫唱妇随,一个开方,一个抓药,造福乡里。 “大夫开门啊!”却说李大夫这会儿正在梦会周公,忽然听到紧促的敲门声,他甚至能感觉到门板的晃动,病人半夜求诊,想必情形十分紧急,他不敢怠慢,一边应道:“来了,来了。”一边飞速的套好衣服。 人还没有走到外间,依然听到“嘭”的一声巨响,门板倒在眼前的地上,关羽抱着满身是血的蓝羽霜已然进得门来。 “王大夫,求您一定要救他。”关羽把蓝羽霜小心的放在问诊的床上,俯身咚咚咚的对着李大夫磕了三个响头。 “快快请起,病人要紧!”王大夫顾不得去理会关羽,连忙查看蓝羽霜的伤势,“这姑娘怎么会受这么重的剑伤?快,纱布、止血棉——” 此番王大夫的老婆,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人也已经来到外屋,见到情况紧急,早已在手中预备好了消过毒的药棉。关羽感激的看她一眼,伸手接过,递到王大夫手里。 生与死的搏斗在紧张的进行着…… “这是怎么回事啊,家里遭贼人光顾了吗?为什么这位姑娘会受这么重的伤,而且我观刀峰还是慢慢刺进去的,连挣扎的痕迹都没有,是谁这么残忍,居然会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下手?” “哦,这姑娘我见过,她好像姓任吧。”忙碌了半晌,黄桂英坐在床头给蓝羽霜擦拭额头汗珠的时候才认出了她。她转向自己的丈夫:“你还记得去年咱们一起去黄埔将军府,这丫头爬树掏鸟窝扭伤了脚,还是我给她接好的呢!她调皮不假,可是怎么会受这么重的剑伤呢,一个小孩子家,谁会置她于死地呢?” 王大夫不解的注视着关羽的脸,“她受伤的时候你在哪里?”这么善良美丽的姑娘,我见尤怜,连他这个局外人都恨不得亲自去保护他,而关羽一个大男人居然毫发无损的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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