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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那么匆匆地溜走了,林漓不知不觉已经在段亦飞这里住了一年,当初和秦渲最后见一面之后,跟段亦飞回了盟主府,本打算两袖清风,跟老六借把剑就继续奔走天涯的,不过,段亦飞说了一句:“你打算出去再给他们抓走吗?” 虽然他没开口叫她留下,不过也没赶她走,所以林漓决定了留在他这里。不过她很少在他府里走动,白天基本上都是在当初段亦飞关过她的山洞里练功,或者是在后山的河边,有时什么都不干,就静静地坐在河边发呆,有时就会赤脚淌着河水,闷了就会喝点小酒,喝了酒就喜欢练武或者跳一段舞。跳舞,她也是一把好手呢! 到了晚上,有时也不回房间睡觉,就睡山洞里,或者在后山抓条鱼或野鸡、野兔什么的生火烧烤,一口野味一口小酒,日子过得惬意闲暇。 有时段亦飞也会来看她,话说不多,大多数时候只是静静地看她。看她发呆,看她跳舞,看她喝酒,看她练武。有时会给她指点几句,或者陪她喝喝酒。 久了,两人也都习惯了彼此的相处方式,见到面也都默契地不会说什么,林漓依旧做她的,段亦飞就坐在旁边看着她。 迟西也经常来看她,每次来都嚷嚷着要林漓跟他回华云城。 迟西在当时林漓刚决定留在段亦飞府上的时候就找来了,林漓问他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秦渲不是和他一起来找过她吗?为什么最后变成了那样? 迟西解释说,秦渲受了重伤,他带他刚离开不远,就遇到了任云忧,秦渲伤得太重,没有招架能力,而他自己的武功竟然也敌不过任云忧三十招,被任云忧击晕了,等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黑暗的屋子里,身上被点了穴道,怎么努力都冲破不了穴道,等过了十二个时辰才自动解开。 以为能走出去了,谁知刚走出屋子就见到一个林子,想说出了林子吧就应该能找到路了,谁知这一走就走了几天几夜也没出得了林子,原来林子是被布了迷阵,仔细琢磨了几天才终于走了出来,按照迟西的话来说那是历尽了千辛万苦的。 不过,关于秦渲的变化,迟西刚听林漓说时他也是非常惊讶的,毕竟这两人的感情他作为朋友是看得最清楚的,也常常幻想自己如果是秦渲,林漓会不会爱上他呢。 他也派人打听过秦渲,虽然没有人实际见过他,但也听到了风声,说江湖第一杀手魅回归了,杀人手段比以往更迅猛,再艰难的任务他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而且通常是以最狠毒最不计后果的方式去做,现在人人是谈之色变。官府的、走江湖的,只要是说得出名声的都胆战心惊地过日子,为人处事小心谨慎,就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谁,被招来魅的暗杀。 于是,每次来看林漓,他都刻意地不提任何有关秦渲的话题。林漓装作也不在意,再没打听过秦渲的事情。每次秦渲来找她,她就让她陪她练武,不停地练。 迟西问她为什么现在那么爱练武,她笑而不语,段亦飞就跟他说,只有够强大了,她才不会受制于人。 迟西听了,别有深意地看了林漓的身影,再无怨言地一直陪着林漓练武,还找了江湖上人称第一铸剑师的刀疤九给她铸了一把好剑。 这个刀疤九因为曾经的一段恩怨情仇,脸上落下了一辈子的印记——九道疤,从此封情绝爱,专注于铸剑。铸出来的剑,把把都好,没人不满意,也就得了这个第一的名。 给林漓铸的剑,林漓一拿就爱不释手,打造得很轻薄,看起来很精美,像个艺术品,可是你随意那么一挥,一棵树就那么断了倒在地上。 这把剑太适合林漓了!使起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发挥到极致。携带也很方便,剑身很短,配有一个很轻巧的剑套,可随意挂在腰间。 江湖第一定律:好的武功一定要配好的剑! 林漓还在这一年里去看了几次后山山崖下的爷爷,还趁机跟他学了几样比桃花剑法更厉害的武功,还分别给这些武功起了名字(没办法,爷爷身居山野,根本就不在乎这些名啊号啊的什么),分别是碧水剑、破天斩、过云桥,前两样都是剑法,过云桥则是一套轻功心法,可以在内力充足的情况下日行千里,不但如此,还可以变换身形,躲过敌人的追踪。 当然她不忘一项很重要的学习,那就是点穴和解穴手法,这是她栽了两次跟头的武功,必须学会它! 爷爷看着林漓仍如昨日的笑容,却又不复昨日的心情,他知道她很不一样了。 但是她什么都不愿意说,每次问她,她都笑笑,跟他撒娇带过话题,再后来,只能无奈地摇头。 一年了,林漓日复一日地练武,武功已经高到别人练几十年都达不到的境界了。她也在不停地研究自己身上的灵力,寻找灵力的各种用处,以及将灵力发挥到极致的方法,她的武功能练到这个境界,正是灵力的功劳。 这日,迟西来了,林漓穿了段亦飞叫人给她做的白色衣裙,难得地坐到了盟主府里的一个花园凉亭,段亦飞还叫人把酒菜都备上了,也跟着他们一起坐在凉亭里。 夏风徐徐,吹动了林漓脸颊旁的一缕发丝,发丝就那么随风摇曳着,别有风姿。段亦飞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林漓,如果一年前的她只是一个清秀女子,现今,她就像是超脱凡俗的空灵佳人。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眼睛里也是淡淡的流光,喝酒时也是淡淡的神态,总之,他觉得她明明灵气逼人,却又闲淡得随时会漂流远去,不留一点气息。 林漓端起酒杯向段亦飞说道:“来,我敬你一杯。” 段亦飞心里闪过一丝不安,问道:“为什么要敬我?” “谢谢你收留我,养了我一年。”林漓自行先干了那杯酒,然后回道。 “多你一个也不多。”段亦飞不以为然道。 林漓微笑看了他一眼,给自己又斟了杯酒,对迟西说道:“迟西,我也敬你一杯。” 迟西灿烂地笑着,如夏日的阳光般光彩照人,“你又谢我什么呢?这一年你可没吃我的住我的哦!当然我给你吃给你住,是你不要的。” “谢谢你对我的关心,有你们这两个朋友,我很知足。”林漓说完又自行干完了酒。 迟西听了这话心里苦涩涩的,仰头喝掉了杯中的酒。说道:“漓,你今日怪怪的,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林漓淡淡地笑道:“我要走了,明天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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