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岁头上动土
“你们两个怎么了?”马达卡方才没有注意到我们,现在看到了,见我们两个淘气鬼一个抱着石头入梦,一个因割破自己的手指而痛的嚎啕大哭,很是不解,走过来问。
我怎么可能说我为了一个看不见摸不着自称是我男宠的家伙剪破手指而痛哭流涕,于是边吸允着我很受伤的手指,用未受伤右手指着在石头长睡不醒的王想容道:“想容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在这块石头上睡着了,我怎么叫她她都不醒——她是不是生病了?”我本来准备问“她是不是死了”,但念在我和王想容朋友一场,不便口出不吉利之言,便临阵改口为“她是不是生病了”。
马达卡好像想起些什么,沉思一下,恍然说:“忘了跟你们说了,这块石头女生是碰不得的,一碰就昏昏欲睡,所以民间给这块石头取名叫‘美人炕’。传说是在清朝光绪年间,有一个美丽的官家小姐,上山到女娲庙上香,结果一去不回,失踪了三天三夜,最后被人发现睡在这块石头上。由于那位官家小姐颇有美艳之名,这块石头也就更广为人知,得了个‘美人炕’的美号。这位女同学是运气不好,这么多块石头,她偏偏看中了这块‘美人炕’,做为一个美人,她没有理由不睡觉。这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你把她扶起来,只要不碰到‘美人炕’,她自然而然就醒了。”马达卡说起话来又是引据风俗,又是风趣,很没有长者之风。
我心里想:“那官家小姐怕不是在石头上睡了三天三夜,而是跟不知道什么野男人鬼混了三天三夜吧?”
“主人果然聪明之极,那位官家小姐十分美丽,虽不及主人你这样国色天香,但也颇有几分灵秀之气,所以我用摄魂大法混合美男计赚她前来,与我梦中春帐罗兰。不是三少我夸口,自那三天三夜后,那官家小姐对我念念不忘,几乎相思成疾呢!”那个叫三少的声音在恭维我中又不免有沾沾自喜之情,似乎以沾花惹草为荣。
任何女人被恭维成国色天香(后来我才知道桃花三少不是恭维,而是实话实说)都十分高兴,我自然也愉快无比,看了看还在熟睡的王想容,扶起她,看到王想容的脸色潮红,怀疑的想:“三少,你不会把我朋友怎么了吧?”
“倒不是我把她怎么了,而是她把我怎么了!这个花痴一定受过相当程度的催眠训练,竟能在梦里向我求欢,三少我从来不肯伤女人心,所以来者不拒。”那个叫三少的家伙说起这方面的事滔滔不绝,大有自爆桃色的嫌疑。
我不再理会三少,扶起王想容,把她弄到离蕴含三少的那块石头较远的地方,让微风吹漾着她的短发,摇着她的身子,想把她摇醒。摇了一会,见她还是不醒,我急迫起来,动作幅度大了一些,竟把王想容一把推到了地上。幸亏上帝保佑,只有一颗幼小的松树苗被王想容略胖的身体伤害断了,她也没有一头撞到石头上,不然她脑袋开花是小,我的下半生可要在监狱里面壁思过了。
虽然王想容被我这么一推身上沾了不少土,又毁灭了一颗小松树,然而她毕竟还是从梦中醒来。
醒来的王想容怔怔看着四周的同学,神情呆呆的,像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伸出指头在她眼前晃荡,希望能把她的魂勾回来。
“啊,你的手上怎么流了这么多血?”王想容看到我的手马上回过神来,大吃一惊的叫道。
我不经意的说:“有吗?一点小伤口而已,能有什么”还没等我把“杀头不过碗大的疤”之类的牛吹完,我发现我的左掌殷红一片,如桃花盛开,下半截豪言壮语就说不下去,顿时浑身酥软,一个站立不稳,就准备倒地晕。
虽然我曾把王想容推到在地,但她不会见倒不救,伸手一把把我抄到怀里,身手格外敏捷。
“有人带水或者创可贴吗?”王想容大声问到。
同学们面面相窥,此番上山匆促,虽如秋游一般,到底不如秋游准备丰富,一些必要的东西都没有携带。班主任马达卡说:“可惜我刚才把火药洒了,不然火药可以止血,用土虽然也能止血,但怕她感染。”
王想容二话不说,撕下自己的一只袖子,包裹在我的手上,说:“先包上吧,我带你去医务室。”
可惜王想容不是个男子,要是一个男子在我如此浴血的时候抱着我,用如此关切的眼神望着我,弄不好我一时冲动下就以身相许了。
我从小对血这种东西敏感异常,一见自己流了这么多血,心里已经没了主意,吓得哭出声来:“哇,流这么多血,我一定快要死了呜呜”
“主人啊,没想到这一世的你如此笨手笨脚,我让你放一滴血,你倒好,把静脉血管都剪断了。”那个叫三少的声音悠悠的说,“精血旺盛也不用这样浪费啊!”
“还不是为你,你倒好,还在这里说风凉话!”我心中无不怨恨的想。
那三少似乎很迁就我,听到我语气不善,说:“好了,主人,是我错了好不好?你手腕上佩戴的女娲手链最基本的一个功能就是疗伤,你把受伤的的手放在女娲手链上,即使你的手残废了,也能给你恢复如常,你可是太阳神之女,有什么好怕的?”
“这东西是叫女娲手链吗?”我边想边边把那串红豆手链触到我受伤的手上。
一瞬间,我感到手上的疼痛立减,揭开王想容衣袖包裹的所谓绷带,只见手掌晶莹如玉,没有半点血迹,手指上的伤口也消失不见,全然愈合。那串“女娲手链”更加显得红光四射,几乎成了透明体。
我没有注意到,当我用“女娲手链”疗伤的时候,王想容和张亦然的眼中都散发出奇异的光彩。
(注:女娲手链:女娲手链,是由十二块特等女娲石在金仙级的八卦炉中锻造而成的神器,出品人是太上老君,在精卫八岁生日时送给精卫的礼物,后来在七世中的一世中被转送他人,如今复又回到精卫手中。女娲手链凝有驱魔族十大白衣长老的鲜血,具有使人增加两成道行的神效,在疗伤方面,更是至宝中的至宝,是修炼天下第一疗伤术‘女娲补天八大法’的必备神器。)
“这真是一个好宝贝啊!”我情不自禁的想。
“当然了,说到宝贝,主人,我这四千年来也没闲着,虽然出不了七彩玲珑石的范围,但我也运用我残余的法力,使这座山吸收天地日月之精华,培育出个宝贝来!这个宝贝,是六煞之主,不仅凡人难得一见,就连神仙也是梦寐以求的呢!主人,我送给你可以补补身体,近一步激发你的潜力。”那个三少出声献宝。
我一听激动地跳了起来,又激动的问出声来:“宝贝在哪里?宝贝在哪里?”
我这番动静,惹的正在挖萝卜的诸位同学都对我侧目而视,我自知失言,忙捂住嘴巴,两眼望天,行掩耳盗铃之措,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主人啊,你昔日那种雷厉风行、面不改色的风度到哪里去了?往东行七步半,挖半尺深,宝贝自然就出现了。”那三少的语气虽对我不满,但还是把藏宝的地点给我说了出来。
我向一个劳累不堪的女生借来锄头,略过那女生的千恩万谢不表,我按三少所说的方位兴致勃勃地挖起宝来。
王想容悄无声息地站到我的身后,看着我掘土,忽然对我说:“真奇怪我下面竟然”王想容说的犹犹豫豫。
“你来那个了?”我见她这副鬼鬼祟祟的样子,便理所当然的问。我问的时候,手里的锄头也不松懈,下面有宝贝呢!
“不是的,我下面湿了。”王想容娇羞无比的道,“我刚才睡着的时候做了个绮梦,梦见一个帅的没人性的男子,他好温柔可是我感觉那不是梦,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我当然知道是三少在捣鬼,有些晕乎,安慰她说:“你别想太多,梦只是梦,学业为重。哇,我的宝贝挖出来了!”
当我挖到大约半尺深的时候,感到锄头碰到个硬物,该不会是金子吧?我往坑里一瞅,只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看上去像截歪歪扭扭的烂木头,哪里有半点宝贝的神韵?我心中咒骂:“三少,你是不是戏弄我,不是说宝贝吗?怎么弄了截木头忽悠我?”三少道:“主人,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宝物,你先拿上去再说。”我一想也是,我对宝物又没什么鉴赏能力,万一是个出土的古物呢?我抓住那截木头,着手处软软的潮潮的,轻的不似木头,我没花多大力气就抽出来了。
“洋洋,这是什么?”王想容在一边吃惊的问我,她这一问,又吸引了几位同学过来围观。
那“宝贝”看上去颇似黑色的蘑菇木耳之类的东西,有婴儿般大小,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渐渐给人一种“栩栩如生”的感觉。我看了半响,搜肠刮肚的用现有的知识判断,觉得这个“宝贝”跟传说中的灵芝比较像,于是朝王想容和那几位同学说:“这可能是个灵芝吧!”
众同学都是没事都想生些事情出来的少年,一听我似乎挖出罕见的灵芝,一时都纷纷丢下手中的活计,聚了过来,形成围观之势,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有的说此物应该是灵芝没错,更多的人却不以为然,不认为这座小的不起眼的山头能挖出灵芝这种宝贝,有的带着轻蔑的神情无不嘲讽的说:“挖萝卜都能挖出灵芝来,这人品未免爆发过头了吧?即使人品爆发,也应该挖出人参才是。”马达卡也凑了过来,对那灵芝样的“宝贝”打量一会,又伸出手摸摸,以他一大把年纪的社会经验和学识,很快确定这“宝贝”可能是一种肉菌,但具体的名字,也是知之不详。
古怪就在这时发生,蓦然一阵阴风刮过(当时我们确有那种感觉),那“宝贝”跳动起来,乌黑的周身突然裂开数不尽的口子,像极了人的眼睛,说不出的邪气诡异,并且那许多“眼睛”还一眨一眨的,像是在对四周的情景好奇打量。
如果是孙悟空在场,也许大喝一声:“究竟是何方妖孽作祟,还不速速给俺老孙显出原形来,若如稍有抗拒,管叫你先我一步上西天!”
如果是生物学家傅新宇在场,也许会老夫出马,一把把这妖物揪回实验室,仔细研究个仔细。
但我们这一班同学可以说是温室里的花朵,虽然淘气些,毕竟没经历过什么风雨变幻,也没见过什么世面,野生动物也只在屏幕里见识过,何况亲眼见到这种动物不是动物植物不是植物的的妖物(只能说是妖物,因为那东西身上的“眼睛”闪烁的光彩实在太妖异),一时都吓得瘫倒在原地,发出巨大的吸气声,表情因惊骇而扭曲或僵硬,只有几个胆子大的男生,呆了半天后,惨叫着连滚带爬地跑下山。
如果是遇到不法的歹徒,还有110可以拨打,但遇到这种妖物,警察也不见得会过问,又找谁说理去?
我自然也受惊不小,紧紧抓住王想容的手臂,却发现王想容已经晕了过去,我倒宁愿像她一样晕过去,在不知不觉间免了许多担惊受怕,虽然那妖物一时没有起暴伤人,但那妖物的外形实在太怪异了,我此刻的情景,就像我小时候第一次去看戏,到后台见了个大花脸,结果吓得哭了起来,把人家演员当成了鬼怪。人,对陌生而丑陋的事物,总怀有一种天生的恐惧。(直到后来经了许多奇事才明白,这妖物根本不算什么,世界上最可怕不是妖魔鬼怪,而是人的心。人心中的奴性、贪婪、噬血、欲望、自私和变态,简直是世界上最大的毒瘤,比如几个人的自大成狂可以成千上万的命运改变,阴谋诡计的程度令人发指,总之,越是看上去美好正义的东西,其背后都拥有不为人知的肮脏血腥。不要说人,即使是神的行为也绝不会好到哪里去,《西游记》上已经揭露的很清楚了,《圣经》里的上帝耶和华也是动辄毁灭一个城市,对不服从的部族的屠杀决不手软,甚至可以把全人类毁灭,又何尝有半点慈悲之心?)
再看那妖物,仿佛原地跳起了霹雳舞,欢畅之极,周身的“眼睛”如裂开了对我们微笑。这情景真是胜于任何恐怖电影,难不成我像古代笔记小说里写的那样,挖出了一个什么妖怪,见风就长吗?
“呱呱!呱呱!”
更令人无法接受的是,那妖物居然发出叫声来,类似青蛙,却又比青蛙的叫声更加刺耳。那妖物叫出“呱呱”两声后,又有几个同学吓晕过去,我正感到眼前一黑,身子一软之际,张亦然从后面拍住了我的肩,说:“不要紧,这东西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马达卡也是活了一大把年纪的人,人老成精,不像我们这些晚辈一样不济事,喃喃说道:“这可是生物学上的一个新发现呢!”
“这并不能算一个生物学上的新发现,因为这个东西古已有之,只是不太常见,一般人也只知其名而不知其形。”张亦然用不紧不慢的声音说,让我不禁感叹,看似沉默的女人岂非最是坚强的?
马达卡并不像我以往经历过的那些老师一样爱摆臭架子,不懂装懂,向张亦然请教道:“我还是见闻不广,看不出这东西有什么名堂,这位同学你知道吗?”张亦然反问道:“老师,何谓在太岁头上动土?”马达卡恍然大悟道:“莫非这个东西,就是传说中的太岁?是了,实物和书上的记载总是有一定出入的。太岁,为六煞之主,在星相占卜学里指火星,被视为不祥之物。自古在太岁头上动土,都将遭受大灾大难,难道这位同学”马达卡言之不尽,疑惑的看着我,看的我心里发毛,脸色发白。
张亦然今天似乎总爱卖弄她的学识,附和马达卡道:“不错,在我国古代各种野史奇谈里都有关于太岁降灾的记载,皆是说有人挖出太岁后,每每当晚即死。挖出太岁后有两个办法可以免灾:一是抽太岁一百鞭,少一鞭都不行,二是把太岁食用,或可免难。通常挖到太岁的人,都按第一种方法行事,大概是太岁的外形不佳,影响人的食欲。但第一种方法却不保险,经常有人在还没有抽足一百鞭的时候,让太岁溜了,结果仍然横遭惨祸。第二种方法灵不灵倒记载甚少,我只知道在唐朝时有一参客挖出一株千年灵芝,却误认为是太岁,食用后身体健忘,命过百岁,后来偶尔和人说起,才知道自己挖出的是千年灵芝而非太岁。其实从科学的角度来解释,太岁不过是一种极为稀有的肉菌罢了,至于挖到太岁后而死亡的人,可能受到了太岁比较强烈的心理暗示,受到深度心理暗示而死亡的人并不罕见,有人就曾经在没有通电的冷冻库里活活冻死。太岁这种东西并不可怕,只要意志力强,就可以摆脱太岁的心理催眠。以前就有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听说太岁厉害,就去找太岁麻烦,故意挖出太岁,抽了一百鞭,把太岁丢到街上,有路过的马车上的人问太岁:你怎么竟然甘心忍受这样的屈辱?太岁无可奈何的说:这个人身上的阳气太重,我现在拿他没有办法。如此说来,太岁即使厉害,也不过是欺软怕硬。所谓的阳气,自然是指一个人的勇气和意志,正所谓:见怪不怪,其怪必败!”
张亦然的这一番话不仅说的马达卡点头称是,就是我们这些没吓晕的同学听了心里也好受了许多,不再像当初那样惊慌到六神无主。
我心里质问三少:“不是说有宝贝送给我吗?怎么让我到太岁头上动土?想整死我啊?”
“冤枉啊,现在又不是文革,帽子可不能乱扣!主人啊,我实在想不透,区区一个太岁有什么好怕的?要是以前的你,抓到这个太岁,早用八卦炉把它练成内丹。太岁不过是火星的化身,怎么敢侵犯太阳之魄?你身边那个叫张亦然的女孩子不简单,你问问她看,太岁是不是一种名贵稀有的药材?”三少相当纠结的说。
我缓冲了两口气,问张亦然:“亦然,那个太岁是不是一种药材呢?”
张亦然肯定的说:“太岁当然是药材,古代帝王令方士炼丹,太岁都是首选的药材,极其稀有。据说当年秦始皇派人到蓬莱仙岛求不死药,求的就是太岁呢!”
听张亦然如此说来,三少说太岁可以练成内丹,倒不是骗我喽!
“咱们学校有一个行为古怪的老师,对一些超自然的事物抱有很浓厚的兴趣,自称是茅山嫡传的驱魔人,通晓天地五行运转、乾坤阴阳学说和文王八卦。这位老师行为虽然与常理不符,但自有其天真浪漫处,他经常把一些喜欢的小说里发生的事当真,看过《射雕英雄传》就雄心勃勃的查遍道家典籍,想如金庸笔下的奇人黄裳一样创出一本《九阴真经》,看了《鬼吹灯》之后,竟然把方圆十里的几座老坟墓都给掘了,只盗出一些一文不值的破瓷烂碗,却赔给坟墓的后人好大一笔钱才没进监狱这个人,虽然行为荒诞不经,但也不是全然没有可取之处,他修炼道家医药学说,对太岁这种神秘的东西也十分了解,如果他在这里,一定知道把这个太岁怎么处理。”马达卡说。
“祝小原!”我直觉的叫出声。在我所知的老师里,只有祝小原才会有如此疯狂的举动,所以立即叫破。
果然,马达卡听我叫出祝小原的名字,好奇的看了我一眼,问:“你跟祝小原很熟吗?”
很熟?我又不是神经病!我干笑两声,矢口否认:“哪里,哪里,有几面之缘而已”
世界上的事,往往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无巧不成书。正当我和马达卡说起祝小原的时候,忽然半山腰传来一阵机动车的轰鸣声,接着盘山的油路上飘来一大团白雾,一辆巨大的红色摩托车从白雾里出现,骑车的是一位气宇轩昂的青年,等摩托车走近,我揉揉眼睛,看清这个青年正是祝小原没错。
王想容和一些吓晕的同学们被摩托车的轰鸣声吵醒,看到自白色雾气(其实是摩托车的尾气)里的祝小原,齐声说了句:“真酷!”
“我问了一卦,算定你今天必有奇遇,果然不假。”祝小原走过来对我说,好像跟我很熟的样子,又看了一眼马达卡,说:“马老啊,你今天可大大的有眼福,能有幸看我降伏太岁的精彩画面!”
马达卡苦笑着,不说话。
这时,半山腰上出现了几个朝山上跑来的少年,正是刚才吓跑的男生,敢情是他们回去请祝小原不对,应该是祝小原见他们惊慌失措自告奋勇前来更为合理。
只见祝小原走上前,对那太岁说:“尔的行踪已被吾察觉,吾念尔修行不易,容尔投降,若尔执迷不悟,吾必将尔大卸八块,禁尔魂,锢尔魄,使尔永世不得超生!”说罢,祝小原磨拳擦掌,跃跃欲试。
祝小原的“吾”和“尔”让吾等学生大开眼界,大大莞尔。
太岁对祝小原似乎惧怕异常,往后滚了几步。
晕过去的同学都已经醒来,大家见祝小原似乎能震住太岁,都不如先前那样惧怕,围上来想看祝小原如何收拾花花——不,黑黑太岁。
也是,祝小原精力如此旺盛,浑身充满阳刚之气,太岁纵然有摄魂催眠法,想来也无法施展——
(为了达到稳定更新的效果,以后每章字数会减到3000——40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