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翌日
高希睿从榻上惊醒,她握住自己右手,努力的呼吸着空气。知道么?她刚刚梦见她喜欢的咲晗离她而去,那样子恐怖极了。她感受着自己的撕心裂肺,只要自己一靠近,咲晗就会离她更远,直到最后的消失不见……
感觉脸上凉凉的,一摸,原来是泪。呵,自己竟然流泪了?真是稀奇啊~看着胳膊的伤口,三个缺口,就那么暴露在空气中。一个是自己切断的食指;一个是风语咬的那条;如今又增加了一道自己砍伤的。真是记录着一切啊,一切伤口啊。
眼角的不经意间撇到了桌子的一角,那上安然的放着三样东西还有一封白色的宣纸。从榻上走下来,坐在凳子上。手抚上了那个水蓝色的纱布,柔柔的一看就是用上等材料做成的;还有颜料,兰色、红色、黑色、白色和一支较细和较粗的毛笔;还有另一旁有一小罐的瓷器?说不准,应该是药膏之类的吧。药膏旁放着一张白色宣纸,宣纸上有娟秀的字体,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大概能够猜出来。
高希睿拿起那瓶药膏,打开放到鼻翼间闻了闻。淡淡的茉莉花香,侵占了高希睿的嗅觉。她弯下嘴角:“呵,药膏?不留疤的么?我要这个有什么用处?”随后将手中的瓷器一扔,砸到墙角里,顿时碎了的瓷器里散发出淡淡的茉莉花香,将高希睿的屋子弄了一通怪味……
“咚咚咚……”这是房门声响起了,“里面的人听着,庄主给你送来俩丫鬟……”公鸭嗓子让高希睿的耳朵顿时一痛,“嚎澈什么!磨磨唧唧的!有话进来说!”
这时外面已没有动静,只剩下高希睿能听见的微弱呼吸声,高希睿冷着目光盯着面前的门,冷冷的扯开一抹笑,“丫环?我需要?呵呵,是给我女人来的?”
“吱——”门开了。
“奴婢如花。”“奴婢似玉。”“见过小姐。”说完话后齐齐的跪向高希睿,高希睿木木的没有吱声,看了她们一眼就说,“起来,让我看看你们什么样子。”
两个人听见小姐的话后,连忙抬起头,受宠若惊的看着高希睿。
左边的女孩,约有十六七岁,长长的鸭蛋脸儿,梳了一个抓髻,戴了一副银耳环,穿了一件油油的黑色布衣,一条灰色裤子,都是黑布镶滚的。虽是粗布衣裳,倒也十分洁净。
而那右边的姑娘,年纪约有十八九岁,装束与左边的毫无分别。月牙儿眼,瓜子脸儿,白净脸皮,还有一个浅浅的酒窝。相貌也不过是中人以上之姿,只觉得秀而不媚,清而不寒。
两个姑娘就这么弱弱的瞅着高希睿,搞得希睿好像是侵犯了她俩似的。弄得她干咳一阵,“咳咳……”
“小姐,没,没没事吗?”右边的姑娘向前一步走去,满眼都是满满的担忧。而左边的只是微微瞪了一眼右边的姑娘,随后也假声假气的随口附和,“小姐没事吗?用不用奴婢如花给小姐抓副药?”
“滚。”高希睿一看见这个如花的心里就一阵心慌,不知为何,看见她就想起刚刚做的梦来,那梦依旧真实,依旧能够让希睿痛得那么深。
如花只是散漫的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转头看向外面。高希睿则转头不再看向那个让她感受得到心慌的女孩,而是看向这个似玉,“似玉是吧,知道小诺哪去了?”想着昨天风小诺那丫头甩了自己一个巴掌,高希睿就恨恨的咬紧牙,咽着气不让自己冲过去砍了她。
“呃……回小姐话,话。总,总管说说她,她不道不道,哪里,哪里去了……应应该,回,回家,家,家,了吧。”原来是个结巴,高希睿心里这样想着。
“呵,也罢。”高希睿拿起桌上的宣纸,递给似玉说,“给我念出来……等等。如花滚出去。”高希睿这时想起来如花在一旁,连忙将如花逐出房门。
如花只是个奴婢,但是那眼中的不忿依旧表露无遗。
“是,是。”似玉连忙将小姐手中的宣纸放在自己的手中,那种小心翼翼,让高希睿暗暗发笑。
“女人,将来呤将是你的夫君。倘若背叛于我,你将会被打入万劫不复之地。桌上的东西是你要的。我已弄来,不想让自己的夫人满身是疤,瓷瓶中是药膏,敷上即可。还有那个叫尹伊铭的若是离你再进一步,杀无赦。你的夫君,妖呤。”本来结巴的似玉将宣纸挡住自己的脸后就不再结巴,反而从那清秀的嗓音中,涓涓道来。
“扔。”高希睿从自己的身上扒下衣服,白色内衣,还不至于裸露。将自己的衣服背对于自己,握起毛笔,开始沾上颜料,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