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食不多时,几日东风恶。无绪倦寻芳,闲却秋千索。
玉减翠裙交,病怯罗衣薄。不忍卷帘看,寂寞梨花落。”
这里春天再也已与我无关,杨柳、花枝、蝴蝶、春光旖旎都已与我无关了。我甚至不忍也不敢再卷起珠帘看,看那寂寞的梨花纷纷凋落,动我心颜,撩我潸然!寒食节已经快到了,春天早就来了,可我还是却不敢换上罗衣还是觉得这风吹过来凄冷无比,不知那园子里清冷的秋千是否也如我病霭的容颜般才显得如此萧索。
斗草寻花正及时,不为容易见芳菲。
谁能更觑闲针线,且滞春光伴酒卮。
当初樱花烂漫的期待还剩多少?花事近不过徒惹愁恨罢了,我拒绝这场花事。想我还待字闺中时,站在这秋千上迎风而荡,荡起我少女浪漫的幻想,又荡开多少洒落一地的欢笑?我也曾扬眉淡笑趁着春光明媚邀约女伴去长满蔓草的乡野,采摘还沾满露水的鲜花。更曾丢掉女红,豪情的举起酒杯与春天相约。
春已半,触目此情无限。十二阑干闲倚遍,愁来天不管。
好是风和日暖,输与莺莺燕燕。满院落花帘不卷,断肠芳草远。
流光容易把人抛,那些如同蔷薇般绽放的日子已相去甚远了,那个内心坚定而透彻的女子已经湮灭在风尘中再也回不来了。现在春意正浓又怎麽样?我被爹妈锁在庭院深深的楼阁内还比不上莺莺燕燕们来得自由欢颜,唯有靠着阑干轻叹:“愁来天不管。”
哭损双眸断尽肠,怕黄昏后到昏黄。
更堪细雨新秋夜,一点残灯伴夜长。
我总是期盼着黑夜来临,又是如此害怕黑夜。总是待一日光阴流尽我心中深深浅浅的伤便也涌了上来,禁不住肝肠寸断。在秋日来临的夜晚耳听窗棂外秋风、秋雨的消磨,我更有说不出的消沉难过,我怎会又想起你来?我说过不再留恋对你的记忆,怎会想起你来记忆任清晰得如水波明镜?怎会想起你来又令得我无法入眠?令我只有和点燃的孤灯相伴在这漫漫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