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真,我会记得你这一掌,将来要向你如数讨回。”依他现在的实力来看根本就不是铁木真的对手,这个别克贴儿挺识趣的,明知打不过就退缩。
晚上我随铁木真去也速该的帐篷里瞧了瞧,诃额伦细心的照顾着,她说:“曾经我很恨他,恨不得他死,后来看到他统治乞颜部,心胸广阔,深明大义,渐渐的不再恨他,反而想帮助他,就这样我们走过了十几个春秋冬夏。”
诃额伦讲述着,面上浮着淡淡的不易察觉的微笑,她是幸福的,女人的一生能遇到一个真心爱她保护她的男人,夫复何求。
“我想你们一定很浪漫对不对?”
她没说话,眼睛被烛光照得温柔无比,迷离,飘渺,似乎在想当年的幸福。
半夜,我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侧耳倾听,是哭泣的声音,我赶紧起来披了件衣服跑出去。
他们全都集结在也速该的帐篷外面,我心里狠狠的抽了下,不好的感觉来了,该不会、、、、
我跑进帐里,铁木真,哈撒儿,帖木格,别克贴儿,还有一些女眷都跪在地上,右手放在左胸上,悲伤蔓延在整个帐里,然后蒙古大夫一句:“首领驾崩。”全场悲号。
我跟着跪了下来,诃额伦没有哭天抢地,她很冷静的守在旁边,倒是另一个女人跪着爬到也速该身边,哭得跟什么似的,最后被几个婢女扶走了。
诃额伦夫人本意照旧封锁消息,没想到还是走漏了风声,天还没亮塔里忽台就带着几个随从赶来了。
他看到床上安静躺着的孛儿只斤·也速该把阿秃儿,一下跪在地上,从门口跪着进来。
“对不起,我若不叫你出来,悲剧就不会发生。”
别人看来他很真诚,一个男人能为朋友的死流泪,无疑是真挚的,诃额伦扶起他,说:“不怪你,是塔塔儿人设下的阴谋,我们再怎么防范都会有这一劫。”
塔里忽台愤愤然的捏紧了拳头,说:“我一定不会放过赤格,夫人,你放心,我要把赤格的人头带来祭奠也速该把阿秃儿。”
“这是我们乞颜部的事情,不想牵连别人。”
她想亲自杀了赤格。
也速该把阿秃儿已经尘归于土,平生声名显赫,死后也就一撮黄土,一堆白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