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毡帐,但是外面的景色却与蒙古大不相同,同是草原,我住的这个毡帐似乎比其他的华丽许多啊,用木栅栏围起的院子里青草满地,外面大队马群,我的毡帐门外站着两排佩刀的人,数了一下,一共十个。
他们是干什么的,我没回去吗?
环顾蓝天白云,青草马群,我有些迷茫了,这时从外而来一群人,他们是谁?我站在原地等他们来,走近时才看清为首一男一女,都快中年了吧,男人高大威猛,有草原人特有的豪迈气概,而女人却柔美气质非凡。
“阿贴,你怎么样了?好些了吗?”女人一见我就关切的询问我,还不断的瞧着我全身,别扭至极,一因我不认识他们。
我沉默的摇摇头,看了看后面,也真果然也在,那风韵犹存的蒙古女人手探上我的额头。“哎哟,怎么还是那么烫啊?快点进去,你这病暂时不能见风的。”
她的容貌我觉得有些熟悉,和自己在水里看到的容貌很神似,她一定就是我的母亲,我抓住她的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说:“我不进去,我不是阿贴,我要回家,我不想呆在这里。”
中年男人一听我要回家,在我面前蹲下,将我抱起来。“阿贴,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还要去哪里?”
“这里是哪里?你们又是谁?”
这下全场人都惊愕的互相看了看,似乎不相信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妹妹,被水淹了一下难道把记忆也给淹去了吗?让你连家都不认得了?”也真似笑非笑的说,站在她旁边的小少年却一把扼住她的手腕,眼神凛冽如剑。“也真,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也真愣了一下随即一皱眉就哭了起来。“爹爹,你看哥他总是和我过不去,阿贴也是我的妹妹,我怎么可能害她呢?呼塔尔大哥,你要怎么骂我都无所谓,只求你别冤枉我。”
也真两行泪一掉,呼塔尔哥只好放开了她,毕竟也真和我都是他的妹妹,在爹娘面前没有证据他不能把也真怎么样。
“哼,有与没有她自己心里清楚。爹爹,以后让我照顾阿贴,谁要是敢伤她半分,我定不饶她。”
看来这位哥哥对阿贴很不错哦,他这么袒护阿贴,他们的感情一定很好。
“好了,你们不要指责谁,阿贴没事就好,也真,你跟我来。”爹爹将我转交给母亲,指着也真出了木栅,也真低头行礼:“是。”
走时也真回头望了我一眼,犹如鬼魅的眼神,我知道她跟我绝对不是一条直线上的人,我与她虽是姐妹,却永远只限于血缘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