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属于谁
燕丹转瞬之间就唇角抹笑,连刚刚还愁云惨雾的眼里也跳跃着笑意。“玉房丫头,千万要记得你的承诺哦!不许忘了我,知道吗?”
承诺?不许?哇咧,有这么夸张吗?敷衍地点点头,玉房暗嗤,我管你!她杜玉房还没听过谁的话呢!
“玉房丫头,这是我很小的时候,父王在我生辰时送的双璃璧。”他边说着边把玉璧塞到玉房手上,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收下。“现在我就把它送给你了,日后若是你怕忘记我,就经常把这玉璧拿出来看看玩玩。”
玉房看着手心的玉璧,晶莹剔透,透着丝丝凉意。纹饰为两条仰天长啸、张牙舞爪的怒龙,雕刻得十分凶恶,怒目爆眼,带着一种绝霸天下的狂放气势。可是,如果根本无心去记住一个人,即使天天对着他的画像,只怕也难以上心吧!
“燕丹,其实,你不觉得这块玉璧太霸气了,不适合我吗?”
燕丹浅笑:“或许,这种霸气不适合其他女孩子,但是不包括你!”他首次伸手拍拍她的肩,漾着笑意远去……
其实他刚刚是想拍拍她的头吧!玉房敢肯定,如果不是她横过一眼,那只爪子绝对会落在她的头顶!
这一晚,玉房不顾夏父夏母的阻挠,愣是搬到了后院。而夏父夏母又因为府里的规定而不得踏入后院,只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看着玉房小小的身子背着大大的包裹踏进那块禁地……
赵政并没把自己困在屋子里,而是一个人站在月光中静静地等着什么。
“难得啊!这么晚,你还在外面游荡?”
听见她的声音,赵政迅速转身。“阿房!”
玉房能够感觉到他的兴奋,可是他却没有笑,也没有冲过来。除了那声呼唤语调微扬,他几乎没有什么情绪变化。如果不是玉房了解他,只怕会当他是个无情无欲的人。
“在等我?”
“……我怕你不来。”
傻瓜!“我不来,你不是应该高兴吗?想想,没有我在你面前指手画脚,你就可以肆意妄为。没有我在你面前啰哩啰唆,你就可以肆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那样,不是很爽的吗?”
赵政拼命摇头。
“我说的不对吗?”她明知故问。
“我……喜欢你在我面前指手画脚,也喜欢你在我面前啰哩啰唆。”
就是这两句傻里傻气的话,像一股暖意似的地流进她的心里,在那里滋润出一片绿意盎然。其实,被人依赖的感觉真的不错!
“喂,你这嘴巴越来越甜了,不错嘛!”
赵政瞥见她眸底的戏谑,不禁微赧地低下头。
月光流泻似水,漾开一片脉脉温情。树影斑驳,风过,摇曳曼妙。
玉房仰望天上那轮将圆的月,在二十一世纪,是不是也有一轮这样的月?
静默片刻之后,玉房将肩上硕大的包裹扔给赵政:“喏,是男人就得自觉帮女人分担重活。这个大包裹交给你了!”扔掉累赘之后,她揉揉酸疼的肩膀,舒展四肢,惬意得很!
自这晚之后,玉房就真的跟赵政寸步不离了。
睡觉,一个里屋,一个外屋,躺在床榻上可以聊一整晚。
吃饭,两个小孩子塞着满满一嘴饭菜,犹在唧唧呱呱说个不停。当然,大多是玉房在说,赵政则当个忠实的听众。
先生来上课时,玉房则旁听,就当为自己补补历史课。
后来,玉房才知道,以前赵姬就曾请过好几个才德兼备的先生来为赵政教授知识,但是赵政阴沉冷戾,给人一种森冽之感。每个先生呆不了多久,就嚷着不干了。
不过,现在大不同以往了。只要有玉房在一旁,赵政就会不自觉地收敛自己浑身足以令人窒息的压迫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