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房啊玉房,你这股泼辣劲儿,倒是比你姐姐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我喜欢……”一双肮脏的手抚上她的胸部,邪肆地揉按着。
她好想伸出手,将那张淫邪的脸撕碎,好想把那嘴边的淫笑扯成一片片的!可是她的手被紧紧扣住,整个身子也被男生压制住,旁边还有另外两个十六七岁的男生举着酒杯淫笑,起哄……
胸口好闷,闷得她想吐!脑海中的景象忽明忽暗,好像有一股暗流打着漩儿搅弄着她的意识,一会儿感觉自己还深陷那一片糜烂的灯红酒绿,真切地感觉到自己本是清白的身子被染上淫欲,一会儿又仿佛看见那一片熟悉的天花板,一遍一遍地提醒自己那只是早已过去的梦魇。
嬴政本想马上起身,玉房讨厌男人碰触她,同样的,嬴政也讨厌碰触女人,非常讨厌!可是刚刚的剧烈动作,让他在一阵头晕目眩中流失了浑身力气,他不得不稍稍平息一下乱窜的气息。
等他终于从玉房身上起来时,玉房那苍白得如同白纸的容颜撞进他的视线。忍着伤口处火燎般的剧痛,他按捺住高涨的怒气和体内叫嚣的野兽狂性:“女人,别给寡人装死!立刻滚出去!”
他背对着床站在窗前,窗外那高耸的建筑好像怪物似的张牙舞爪,讽刺着对此全然无知的他。可是他等了许久,都不闻身后有任何动静。
果然,那个女人还死鱼似的躺在床上!她到底想怎么样?学着他的生母赵姬一样,把自己送到男人的床上,换取自己想要的名利吗?想起放荡不羁的赵姬,他心里一阵怒气窜起,理智的弦嗡嗡作响。
恶作剧般,他邪恶地俯下身子,压上那馨柔的娇躯。感觉到一阵细微不可察的颤栗,他野兽般的眸光一瞬不瞬地盯住那苍白却有另有一种风情的娇颜。“女人,不要怪寡人不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作贱自己!”
他粗暴地吻上玉房的唇,甚至那根本算不上吻,只能算是一种蹂躏,近乎于野兽的蹂躏。他的体内潜藏着兽欲,狼的凶残常常令他失去人该有的理智。而在此刻,想起那个生下他,却从来没有养育过他的赵姬,那个淫浪的下贱女人,他的体内燃起熊熊怒焰,火燎般的痛楚仿佛要在他体内炸开似的,难受的紧!
嬴政原是发泄似的狠狠吻着玉房,然而那冰冷的触感,那馨柔的柔嫩,竟然让他产生一种沉沦的错觉!没错!是错觉!他一定是重伤在身,又在怒火焚烧之下理智混乱,才会错以为这个女人该死的诱人!
他猛地重重一咬,血腥味充斥着他的感觉,理智也些许回笼。
也正因为拜这一咬所赐,玉房突然间惊醒,从过往的梦魇中挣脱出来。她不顾一切地推开嬴政压迫性的身躯,像只受惊的兔子捍卫自己。
受伤的嬴政在猝不及防之下被推开,踉跄着后退好几步,差点儿仰面躺到地上。
“该死的女人!”他绝不承认自己刚刚差点被她蛊惑!
玉房迅速地瑟缩起自己的身子,将衣襟紧紧揪住,把自己还在不住颤抖的身子蜷缩到床角,仿佛只要把自己缩得足够小,就不会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