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损招进行到底
安然没有像那些第一次上门见岳父母的男人哪样激动。除了该答的,他一句都没多说。倒是顾颖的表现让安然有点吃惊。乖乖巧巧如同大家闺秀,一句多嘴的都没有。除了看见安然有点惊讶以外,一切都是那么合理。
顾夫人一脸和蔼,对这位‘知根知底’的县令公子很是满意。虽说性子柔了点,但这也不失为一个优点。想自己小女的性格,想必安然是不会和她吵闹的。安然的学业她可不担心,安老爷是个明白人,又只有安然这一个儿子,这些事情都会打点好的。完全不用担心以后女儿的生计问题。自家女儿性子泼辣,就算以后安然纳妾或是什么,也不担心颖儿会失宠。
而顾老爷自是另一番打算,即对家族有益,女儿也算得了一个好归宿,何乐而不为?
安然没想过要怎么闹。闹在这样的婚姻关系看来是很幼稚的。除非安老爷和顾老爷一方自愿,不然这婚他是结定了。所以从一开始安然就明白能让他解除婚约的方法就是两位长辈拍板。本来最开始他是想在顾老爷身上下功夫,但现在,他改主意了。
安然从不否认自己很懒。懒得怕这怕那。很多事情他都喜欢用‘拖延政策’,但是到实在拖不下去的时候,或者怨气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就会爆发;而这种爆发往往吓人一跳。
兴华的抱月湖永远不乏游人。白日里满是游湖的仕子佳人,直至华灯初上。夜间画舫并立,酒肆歌坊一派欢声笑语。酒肆的灯笼大都是略显粗狂的皮质灯笼,并不精致,但却很实用。歌坊的灯笼多为红纱,朦胧中带点浅浅地诱惑,确实很吸引人。烁不定的灯光虽没有现在的霓虹灯那样绚烂多彩,却多了一份宁静,少了一份喧嚣。
第二次进入月媚阁,安然没有第一次的轻松。
大厅里身着深蓝长袍的中年男子一脸淫态,抱着怀中的女子强硬地灌着酒。女子满面嫣红看来已经喝了不少,正在推搡。周围的人一个劲的起哄。客人地丑态让安然心中更加烦躁。
阁中的小厮颇为伶俐,眼见安然面带愠色,赶忙过来。
“公子这边请。”小厮背脊微微弯起,赶忙引着安然来到了二楼。
“告诉了了姑娘,安然求见。”安然给小厮一锭银子,又吩咐小厮上些桃花糕和竹叶青。
白瓷杯中略显金黄却微带青碧的酒浆散发出汾酒和药材浸液形成的独特香气。轻轻抿下一口,芳香醇厚,甜绵微苦的口感,中正平和,慢慢平缓着安然的不悦。
叩门声轻轻响起。女子自知安然等着自己,未等应允,便推门而进。
浅绿的衣裙用一根白色带子缚住,越发显得腰肢妙曼纤细。层层的衣裙如微风下的荷叶摆动,妙曼的柔美。如雨后荷叶般清凉的气息散发出来。
“公子可是来和了了谈音律的么?”对于安然的来访了了很是高兴,虽然只是一面,但阅人无数的了了对这位安公子早已引为知己。月媚阁本就是消息灵通的地方,对这位县令公子的婚事也早有耳闻。
“今日安然有事相求。忘了了小姐应允。”
了了很好奇是什么事情让这位县令公子如此尴尬。斜了斜头,伸出手去拿盘中的桃花糕。粉红的花糕显得纤细的手指越发雪白可爱。
“安然想做小姐的入幕之宾。忘小姐成全。”
拿花糕的手迟疑了一下,了了很是不解。如果为了音律,安公子应该不至于这么尴尬。如果为了美色,可安公子眼里满是清明。了了幼时便来到了教坊,对于各色的男人都有接触。可这位安公子确实很特殊,让了了一下子摸不着头绪。
了了站起身来,向安然福了福。“公子请跟我来。”说罢,领着安然从二楼雅间出来。
二楼另有一小楼梯通向后院。基本上阁中的红姑娘都是住在后院的。若有客人,都是领去小院。
安然对这些门道早有耳闻。如果放在其他时候,他自是愿意走那清净的楼梯。可现在是非常时期。
“我们走大厅”
了了越来越疑惑了,领着安然从大厅穿过。得益于这几天混迹酒楼街坊,大厅里的人多半都认识安然。听闻安然与顾家定亲的人也是不少,现在看见安然大摇大摆的和了了走向后院,自是开始八卦起来。有些甚至和安然打起了招呼,大叹安然艳福不浅。安然微笑着一一应允。
了了的住所在月媚阁的后院,靠近抱月湖的地方。也许是离别的居所比较远的原因,这里显得颇为安静。园中种着一树月桂,虽然这时节桂花开得不是很好,稀松零星的几簇,但桂花的香气在这夜晚平添了几分清凉。
注:很抱歉对于安然去顾府的这段描述我省略了。我构思了好久,对于丈母娘对女婿的喜欢,以及顾老爷对自家女儿婚事的要求。但是还是没写出那感觉,实在是对不起大家啊!我会慢慢修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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