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过白米粥阁鑫就开始收拾东西,我坐在床沿边。“我说阁鑫啊!我很好奇,感觉你变了一个人。你,到底是谁呢?”
阁鑫顿了顿,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你只管跟我走就是了。”我摸着脖子上的珠子把玩,阁鑫注意到。“这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一直都在脖子上的。漂亮吧!”,阁鑫很认真的看着我的脖子,“嗯,有点像碧玉。不过蓝色的碧玉很少见的。你等下去跟娘说一声,我们就走了。我去跟爹说一声去。”“哦,好的。我这就去!”“呀,对了。你娘在哪的?”
“屋子里不在吗?”“不在啊!”“那你在这等着,我去吧。”“一起吧。”阁鑫也不笑,伸出手。我本能的伸过手任他牵着!走出屋外就看见他娘站在树上,他爹站在另一个树上。好像二个人又切磋了起来!“额,汗!伯父伯母,我们走了!”我叫了一下,兴致的看着二个人。“哦,好好好。你们先走。”他爹一脸尴尬的摆摆手。阁鑫和我就往窝里走继续整理衣服!哈哈哈,我坐在地上拼命的笑!笑完后擦擦眼角,对着阁鑫的背说,“我说,你爹娘真的很幽默。”“笑够了吧,那就好好的坐起来!”“呵呵,好了好了。来,你也坐会啊!”说完我就去拉他,抓着他的胳膊往床上走去。他一个不小心被我脚绊倒摔到我的身上,我也直直的倒在床上,一瞬间的时间。我瞪大眼睛看着阁鑫,心扑通扑通的跳。二个人贴的这么近他压在我的身上。我也能感受到他的心也在扑通扑通的跳着,阁鑫呼吸急促了起来。然后想是醒悟一般赶紧起身,脸红的说。“那个,我出去倒杯水!”
呵呵,我无声的微笑。妩媚,动人。我看了看衣服和一大堆的行李,这么点大的屋子有这么多东西吗?我有点疑惑,也没想太多就问刚走进来的阁鑫。“我们要走很远吗?带这么多东西的!”,“是有点远的,去京城!”我脑子一片空白,“等等,这里离京城多远?”
“我们的马车快则1个月,慢则一个半月。怎么?你不知?”
“我还真的不知道!”我皱着眉,有点不知所措。我怎么来这里的?我当初不是就在京城吗?恐怕去了才知道!“那我们走吧。”
阁鑫说大大咧咧吧有时也很细心,说很细心吧有时也很粗鲁。一路上无趣的很,我无奈掀起马车的窗帘,暗灰色的窗帘。唱着歌,唱~山~歌哎,这边唱来那边和,oh,那边和,山歌好比春江水哎,不怕艰难湾又多,湾又多。我轻声哼着以往老土的山歌,打发时间。没想到阁鑫死死的盯着我,“不要唱了,怪里怪气的。把窗帘拉上,一个姑娘家的成什么样子!”我正要发飙。一个清逸的声音响起,“这位兄台就不对了,这个姑娘声音清脆曲子独特耐人寻味,何来怪里怪气?为求一曲不知姑娘赏不赏脸?在下一听这曲好奇的紧,愿姑娘再献一曲。”
车子停了下来,我想都没想的走了出来。不理会阁鑫的大眼瞪小眼,咯咯的笑着。“敢情有人欣赏也是一件美事,想听我唱歌。当然可以!”只觉得这位看似书生的背影倒着飘逸过去,一身灰白色棉衫加上头上的灰白色的头冠,赏心悦目。我走出来,这位高人就很给力的转身,还不忘用黑色不大不小的扇子遮住半边脸。神秘!
这春天的风一个劲的吹着,来的很是匆忙又急挫。我搀着风,撇撇嘴用手勾了勾边角的头发。
“姑娘说话真是妙人妙语,爽快!”眼神飘过我的全身后又看了看阁鑫,狐媚的笑着。风流胚子!一双眼睛一个劲的转着,有种智慧的预感。只见他恻隐着修长的身材等待我或者阁鑫说话。像是哪里见过!
“你要么是长的太好看了,要么就是一脸的水痘。”我毒咒起来,高人哈哈笑了起来。也不气,收起扇子。“好,好,见了也不妨。”
我倒吸一口气,这不是那个七的大哥嘛!怎么到现世来了?见我死死的盯着高人,高人自得的微笑着摇起扇子。好像对我的反应很是满意,“姑娘不是说要唱上一曲?”我哪里还有唱歌的兴致,看到这张脸我就有不好的预感。我皱着眉头,问到“高人高就?”
“呵!在下江湖人士,姓闻,名一华。”我一听有个一字,“你追我都到现世来了,有必要吗?”闻一华一脸茫然,“这位姑娘此话怎讲?”,“在下这可是第一次见姑娘。”
我不解,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也有吗?在这世上,是不是就不该那么敏感。活的真情一些呢!我耸耸肩,“认错人了!!!”
闻一华呵呵一笑,尽显妖媚。这样形容再好不过!阁鑫一直没说话,一看就知道对这个闻一华戒备的紧,双手紧握。一脸肃杀的表情,这就有点奇怪了。“阁鑫,你怎么了?”
“慕华,我们走。”阁鑫说完,我察觉到闻一华突然转过眼睛仔细的打量我。
“且慢。”
“一华兄有何指教?”阁鑫上前阻止他接近我。
“属我冒昧,你们可是去京城?”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调戏道
闻一华温和一笑,“在下是去京城,只是这独自一人有些碍眼。实不相瞒,我被仇家追杀。若兄台和姑娘是去京城,可否帮上一帮让我扮你们的马夫?结个伴!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
“你这一身怎么当车夫?”我面不改色的说起。
“这是自然要换的!”,闻一华皮厚的跑了,很快就跑过来。换了一身农民装,故装瘸子自行的驾着我的马车,又给了阁鑫一匹马。白色的马!
我看阁鑫没有反对,我也就不吱声了。滴滴答答的就上路了,在车里小睡了一会被饿醒了,刚掀起马车的前帘就看见闻一华递给我一个大饼。“你吃吃看!”我求助的看了看阁鑫,没想到阁鑫咬着大饼对我点点头。我咬了一口,又仔细的看了看这个大饼,没什么二样。可为什么这么好吃,清脆?闻一华看出我的疑惑,“我做的!当然与普通不一般!”,“谢谢!”
随后就是一路无话。
6月里天气炎热的很,看这个样子大概下午7点了。太阳才隐约有回家的意思,一地的黄昏,那些微风不见了去向,就像从没有来过一样。就像我,在现代来到了这里就像去我没去过一样。我们的马车终于停了下来,阁鑫和闻一华聊的真欢。别人说女人是很难理解的,这一刻我觉得男人有的时候也难理解。上一刻是各有防备的陌生人,这一刻称兄道弟。“呵呵,于兄你们去京城什么事,如此急切?”,“闻兄有所不知,家里出事故,我与妹来京城投奔远房亲戚。一个苦字了得!!”阁鑫连连摇头,一脸苦涩和无奈。我听着都在想会不会真的是投奔亲戚。
“哎,人生在世谁无苦,我可能哪天就人头落地了。”
屁!
二个人各自都大倒苦水一会,阁鑫叫我下车。
我一下车就故意在那呕吐,然后摸摸嘴角。阁鑫吓坏了,赶忙走过来。“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车子使的太长了?”一脸的柔和,我抬起头阴笑起来。阁鑫一点就透,狠狠的给我一下。我哎哟的抱着头。“杀人了,哥哥杀人了。”围着闻一华乱转。闻一华也不避让,由着我闹。“令妹真是活宝。”没想到这么一说阁鑫死板的脸有了点温度,把马和马车交给店小二。
走进这个客栈,我第一感觉就是进了黑店。阴嗖嗖!我打了个哆嗦,靠了靠阁鑫。阁鑫随意找个位子坐下,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是要请我呀?我呵呵笑的坐过去。又挨了一板栗!今天这阁鑫怎么这么暴力,更年期?月月事?奥,人家是男人!
我坐在闻一华的边上,左右观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