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媛想她真的是很不适合这里,不适合这个皇宫,不适合这个朝代,这个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即便是爱一个女人也可以是因为长相相似的朝代。
可是,她已经来到这里了,她又能如何呢?想到这,苏媛猛然想起自己曾经叫宁玉颜给自己做过一个风筝,那时是因为跟凌殛吵架,所以她试图用风筝逃出这个牢笼皇宫,但是后来因为跟凌殛和好了,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现在想来,已经死心了的苏媛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只是,转念一想,苏媛突然觉得自己不可以就这样走了。当初,她让宁玉颜做风筝时,就想着要帮凌殛推翻皇后势力,然后再走。
那么,现在苏媛觉得她还要为凌殛、同时也为天下所有的女人做一件事,那就是她要改变这个朝代一夫多妻制的封建制度。
这样凌殛以后就只能娶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这就不会有更多的女人因为凌殛而受伤,也不会有更多的女人为了凌殛而展示她们的蛇蝎心肠,比如这一次陷害苏媛的戚妃。
同时,这样子天下的女人便都不用与其他人分享自己的夫君,也能够得到自己该有的地位和尊重。
眼神坚毅的想到此,苏媛原本紧抓着床柱的手猛然就松了开来,然后她颤抖的身体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原本清冽的眼眸里只剩空洞。
双眼无神地拿过床头的食物,苏媛行同嚼蜡地吃完早膳,然后就换了一身便服去坤宁宫看望起司徒晚晴。
话说,司徒晚晴生病已经半个多月了,但是因为那日被关在床榻底下不吃不喝,又因为身上淋了水沾了鸡蛋面粉,精神上受了很大的惊吓,所以此时的司徒晚晴只能虚弱的躺在床上。即便是看到自己怀恨入骨的苏媛,她也是起不了身,只能任凭苏媛走到她的榻前,眼神熠熠地盯着自己看。
“你这个狐狸精,你现在是来向我炫耀的嘛?”堪堪地转脸与苏媛对视,司徒晚晴虽然身体虚弱,可是嘴上却完全不示弱。而且因为这是在她的寝宫坤宁宫,所以她说起话来也是不管不顾的。
微笑着看着司徒晚晴生气的模样以及她虚弱的脸色,苏媛不仅觉得司徒晚晴比自己还可悲。因为,虽然凌殛爱的不是她,但至少她与他爱的人相似,他还会毫不吝惜地将对那个人的爱转移到自己的身上,那样百般宠爱地爱自己。
而司徒晚晴明明知道凌殛不爱自己,却又身在后位,再加之她那娇纵霸道的性格,她对凌殛应该是既爱又恨吧。
爱凌殛是因为凌殛毕竟是她的夫君,她的终身就得跟着这个男人过了,恨凌殛是因为凌殛完全不爱她,而且还完全不给她这个皇后面子。之前她因为有皇后势力的撑腰,所以凌殛还敬她三分,现下凌殛觉得反抗她了,那么她即便是连他的一个眼神都再也难得到了吧。
胡思乱想着这些,苏媛微笑着询问躺在病床上的司徒晚晴:“你是否想过一个人独占凌殛?”
被苏媛这么突兀的问题问的一愣,司徒晚晴突然由愣转笑,最近径直笑到眼泪都出来了。并不不在意司徒晚晴的大笑,苏媛很安静地等着她的回答。
而司徒晚晴在笑了一会儿之后,大概是身体太虚了,或者大概是笑够了,她忽地回答道:“哈哈哈……狐狸精,我不知道你又要跟我耍什么花样。不过我告诉你,没有哪个女人不想独占一个自己的男人,没有一个女人愿意跟别人分享一个男人。”
“那么,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如何?”司徒晚晴的话音刚落,苏媛便马上接着道。
狐疑地听完苏媛的话,司徒晚晴很认真地盯着苏媛看了许久。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看苏媛或者说是林婉玉。在她的想象中,林婉玉应该是那种表面上看起来清清淡淡,而眼眸里其实透着下贱的诱人春色的女人,所以她也一直称苏媛为狐狸精。但是看着面前的苏媛,司徒晚晴完全没办法把她跟狐狸精这三个字联系到一起。
这双眼不是这个世界会存在的东西!
几乎与李卿、宁玉颜、凌殛一样的,司徒晚晴的脑海里闪现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如是。但是看到苏媛那双清澄的眼眸,司徒晚晴却并没有对她产生好感,反倒是愈发的讨厌起苏媛。因为,苏媛那眼里所拥有的纯真以及苏媛身上所散发出的纯白气质都是司徒晚晴不曾有过的。当一个太过邪恶,那么她就会下意识的讨厌那些单纯美好的东西。对苏媛,司徒晚晴便是如此。
但是不管她如何讨厌苏媛,她都想听听苏媛所说的交易,所以她毫不犹豫地反问道:“什么交易,说来听听。”
“我想让你帮我将这个朝代的夫妻制度改变一下,而给你的回报就是我离开皇宫,将凌殛让给你。”平静地说出下面的话,当苏媛说到让出凌殛时,她刻意无视了自己心中那隐隐的一丝疼痛。
“夫妻制度?”不甚明白苏媛话语的意思,司徒晚晴疑惑地问道。
听到司徒晚晴的疑惑,苏媛很耐心地解释道:“就是,我希望让这个朝代改成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女人为妻,即便是皇上也是如此。”
“呵呵……”仿佛是对苏媛这样幼稚的说法的嘲笑,司徒晚晴一听完她的解释立马就轻笑出声。
但是,苏媛并不去在意她的笑,而是认真地继续说道:“如果凌殛只能娶一个女人,那么你也不需要再想着法子去对付别的女人,或者想着法子让凌殛来你宫里。其实,这是对女人的地位的一种提高,我想我们同位女人,你能明白那种心情吧?”
听苏媛这么一说,司徒晚晴虽然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却也还是忍不住想象起改成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女人时的画面。于是,她试探性地问道:“哼!我凭什么相信你呢?自古以来,都是一夫多妻,重男轻女,你现在要我帮你改变这种制度,难保不是你和凌殛他们想出来的另一个陷害我的计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