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扫把星,快给我滚出这个家。”一女人狠毒的声音响彻上空.
紧接着门“砰”的一声被甩上了,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女生颓废地走下台阶步入雨帘,一头乌黑至腰的长卷秀发,单薄的衬衫,牛仔裤外搭板鞋,就这么任雨水肆虐着,她的泪水夹杂这雨水滴落到了苦涩的心里,好似这雨水能洗净她的心境,能透析她的心一般。走着走着感觉有些倦了,她找到一个可以勉强能遮雨的僻静角落,双手环腿蜷缩在哪里,头深埋在双腿之中,就这么静静地坐着,雨依旧下着,雨水都有它们的归处,那我又该何去何从?
这个女生不是别人就是我水凌伊,也许我的出生就代表着不幸,到哪里我总是那么不起眼,原本那份落寞本以为会有一片温暖来填补,空虚终归是空的,再怎样也填不满,原本的我是一个天真快乐,和所有女生一样拥有美好梦想的平凡女孩,然而好景不常,十岁那年母亲的意外死亡使恐惧占领了我的心,开始变得沉默寡言,是敢脱离虚幻生活,难以面对现实。马阿姨,这个超有亲和力的女人,也难怪父亲会爱上她,连我这个同性也不禁对她心生好感,她是除了爸爸妈妈以外第一个对我好的人,是她用温暖的怀抱慰藉了我这个失去母爱的女孩,在她的影响下自己走出了那片阴影,从原来的排斥到面带微笑目睹了她和父亲的婚礼,可那也是三年前的事了。原以为自己能再次开心地叫她妈妈,可是这个字眼对我来说多么陌生,然而我依旧叫了,预想的母爱生活没有再次降临,久而久之,马阿姨对我不再是母亲那般的疼爱和宠溺,更多的则是视而不见漠不关心,她变得像电视剧中后母的形象一般阴狠,也是毕竟不是己出的孩子,不禁冷笑,难道以前的一切都是做戏吗?
上天似乎和我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连世界上唯一看重我的爸爸也不在了,三天前,父亲因为为我买生日礼物急着回家给我惊喜,可是在横穿马路的时候并未注意到前行而来的车辆,悲剧酿成了。手术室门口,我手握着父亲给我买的生日礼物,心死了,麻木到忘记了去悲痛,忘记了哭泣,后母毫不犹豫地刮了我一耳光,却并未感到疼痛,就那么站着,父亲是含笑离去的,他迫切地希望我看到礼物时的惊喜而唇角微扬。没了父亲,在家里就更是没地位了,别说财产没我的份,居然还被扫地出门。紧接着就出现开头的那一幕了。现在的我什么也没了,泪水流淌在我的脸颊,这个世界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雨声止了,一阵风拂过,未干透的衣服不时渗入丝丝凉意,止不住的打了个寒颤,接着又睡去了。忽然,耳边传来了人们说话的嗡嗡声,虽然很倦想继续睡下去,可是这么吵的情况下任谁谁也睡不进去,极不情愿地睁开迷茫的双眼,刺眼的阳光使我的眼睛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任何事物,隐约中看到几个人影在眼前晃悠,过了一会,视线才渐渐清晰起来,眼前是一个长相干净,高贵典雅的中年女子,只是姣好的眉毛此刻纠结在了一起,旁边还有一个身形削瘦高大的中年男子,看样子他们是夫妻,也许是见我醒了过来,他们眼中也掩饰不了的心中一喜,中年女子激动地把我拥入怀中,抱得很紧很紧,好像要把对我的思念全部寄托在这个拥抱上,突然的窒息感让我这刚苏醒过来的人一时喘不过气来,中年女子似乎并未发现这点,只是声泪俱下地倾诉着她的心声
“素素,为什么这么傻,你知道这几天为娘有多担心吗?傻孩子,呜呜……”她的下巴抵着我的头轻声抽泣着,滚烫的泪水滴落在了我的脸颊,只是这一切的一切,似是局外人的我看的是云里雾里,也许是被抱得太紧,我的喉咙一痒剧烈的咳嗽起来。
心细如发的中年男子居然发现了这轻微的变化“孩子她娘,女儿才刚醒来,身子还很虚,你不要抱得这么用力。”
意识到这点中年女子终于放开了我,我顿时像重获新生般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脑袋像是缺氧般对刚才所发生的事根本就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等我反应过来才发现眼前的俩人,包括周围的一些人穿得分明是古装,这服装形似汉服,只是领口要低得多,还有刚才那中年女子自称为娘,我立马鸟了鸟自己,才发现自己瘦了一圈,身上也穿着和他们一样的古代服饰。此刻的我才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水凌伊,而是取代了这个身体活在了不该属于她的世界,也罢,反正自己在那个世界也了无牵挂,既来之则安之,好好地替这身体的主人活着,否则就太对不起她也对不起自己了,毕竟死很容易,想再次活一次却很难啊!以后我不再叫水凌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