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
从选亲宴之后,除了南庭封外的其他人都礼节性的邀请过成挽去哪里哪里干嘛干嘛,换成现代用语就是约会。第一次成挽心情还挺好的,即使是大清早的被邀请去游湖```但过了两次之后,成挽就开始炸毛了,KO!约会就约会嘛,但一定要那么一致的选在早上吗?!这样还怎么睡觉啊,睡觉睡不爽还怎么又精神去玩啊?!于是在早上的约会成挽一致都推得一干二净,天大地大,睡觉最大!!!……这天下午成挽打着呵欠慢悠悠的起来,靠着床柱发呆,靠书柜那边的窗子就一点一点打开了,成挽目光呆滞的看着一个白衣飘飘的老头从窗子外手脚灵活、相当熟练的爬了进来,接着小心翼翼的关好窗子,坐在书柜上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然后目不斜视的走到桌子前坐下,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的拎起茶壶仰头对着壶嘴喝起茶来,姿势还真……不是一般的熟练。
“诶,你当我死的么?”成挽语气平平,跟死人似的。
“噗——!!!!你、你、”老头跟见了鬼似的一激动没坐稳,直接摔坐在地上了。
“你什么你啊,KO,敢情每次老子都喝了你的口水啊,王八羔子。”成挽走下床鞋也没穿,笔直的走到老头面前,在老头惊恐的表情下一把夺走茶壶,慢悠悠的再走到书柜那,打开窗子,手一扬,茶壶成一条美丽的抛物线飞出窗外,然后响起清脆的陶瓷碎声。
“小、小挽你别激动啊~下次我自己带套杯具来还不行么?~~”老头见成挽转身盯着自己若有所思了,全身开始发毛了,万一、万一这孩子一激动也把他拎手里,小手一扬,自己也成一美丽的抛物线……世界就灰暗了啊!!!
“原来是沈标啊,怎么爬窗进来啊?”成挽懒洋洋的看着摔坐在地上的老头,想想,能叫出自己名字的人也就沈标一个了。
“……小挽你~居然~不记得~人家~了~,人家好~伤心~啊~”若是美少年掩袖对着自己哀怨的流泪,自己还会心疼吧,怎么说也是种忧郁美嘛!但换成一个老头````还真是说不出的猥琐,成挽冷眼犹豫也没犹豫就按自己最单纯的想法——一脚踹了上去。一刻钟后,沈标愤愤不平的小心搽拭着人皮面具,上面一个大大的鞋印```成挽讪讪的笑了下,不是你那表情太猥琐嘛,要不然我也不至于一脚踹到你人皮面具上去啊是不是……
“诶,你还没说你为什么爬窗进来呢。”成挽随意的一问,沈标原本愤世嫉俗的嘴脸顿时变成了一朵绽开的花,就差全身蒙上一层金光了。成挽疑惑,这厮得意个什么劲啊……
“哎~人长的帅就是没办法啊,你园子里有个叫子歌的女婢迷恋哥啊~没有办法啊。”成挽上下左右扫描着沈标,有没有搞错,就他这副老头拐的样子还能迷完了依花再迷个子歌?难道这个世界恋父情节严重泛滥?!
“你暴露了?”
“啊````这个,这个情况你听我说```”
`````````
“说了半天,就是您暴露了对吧?顺便迷倒一个未成年少女是吧?”听完沈标天花乱坠的描述,成挽总结总结。
“嗯,是的……但是她绝对不会出卖我的!”沈标老老实实的回答,抬头正看见成挽已经开始闭眼施展咒术了,沈标一个箭步冲过去,情谊绵绵的握住她正在结法印的双手。咒术被迫中途停止,来不及收起的法力余波震开了沈标,于是他又华丽丽的摔坐在了地上。
“你发什么神经啊,我在施咒诶!”施咒者在施展咒术中途被迫停止咒术,来不及收起的法力余波极容易伤到自身或他人,就像现在这样。成挽大刺刺的不悦,这王八羔子是想老子伤还是他死啊?
“我以为你要杀人灭口啊!所以……”再次摔在地上的沈标疼的直“嗷嗷”叫,皱着眉头,揉着屁股,怨气的说到一半``成挽凤目细眯,赤裸裸的杀气,一拂袖!
“原来我成挽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哼!``”成挽摇着头特失望的看了沈标一眼,一扬手,惊了沈标一跳,还以为她要干嘛干嘛,结果只是用术换了身衣服而已……成挽就这样再也没看沈标一眼的绕过他扬长而去,留下沈标一副弃妇像,一只手还保持着准备拉住成挽衣角的美好姿势,泪眼汪汪……
在自己院子里慵懒散着步的成挽,跟没骨头的面条似的到哪贴哪,比如她现在就坐在自家桃花树的树枝上,贴着树干目无点神的不知看哪去了。细碎的梨花小步,身型娇小玲珑,容貌可爱萝莉。微微喘息,白皙的小脸泛着薄红,紧紧握在手里的小纸包浸湿了香汗,微不可闻的雅香在空气中发散着,透着一丝丝甜香,想迫不及待吞食下腹的欲望……依花一手捂住鼻唇,不能吸进一点,巴掌大的小脸上秀气的眉皱起,牙齿紧贴着抵抗从喉咙深处传来的“呜呜”声。她也不想这样````可是``,模糊的几个字轻轻溢出,成挽唯独听见有着与“七少”相似的音符。什么情况啊``成挽想华丽翻身看清树下是谁,当真叫的是自己的名字?难道是暗恋咱的?未等得及成挽轻巧的落了地上,偷窥佳人是何人,一道好听温润的男声在树下响起。
“呵呵,想不到七少还有上树的好习惯呢。”笑起来的狐狸眼几乎成了一个妖媚的弧度,少年偏秀气的脸庞上隐隐笑意,单纯干净。成挽正想着依花手里香香的东西是什么,树下的白衣少年仰头。
“嗯?——怎么是你呀?”带着鼻音的疑问瞬间变得女气多了,白衣少年看着从桃树上华丽下跳的音家七少,兰色百蝶图纹轻纱衫被风带起的飘落,让少年以为飘了一群蝴蝶下来,被蝴蝶包围的人儿,乌发透红,苍白雪肤,起落之间露出的小巧耳垂,艳红的钻石耳钉连着细长银链,微微一动,便在阳光下耀眼若火,形成一种奇异的风格。若``是女子,多好?
“呵呵,自然是风行,来找小则约会的呢。”风行思收回思绪,微笑。
“哈~怎么这个时辰来了?今个去哪个啊?”成挽掩唇打个小呵欠,懒洋洋的问。
“因为打听到小则的作息习惯了,自然改了,吃饭了吗?”风行思坦白。
“没呢,怎么,要请本少去吃饭啊?”成挽心情不错的笑着,小凤目细眯起。
“正是。”少年弯弯狐狸眼,回着笑。
“万一本少不想吃饭怎么办?”成挽歪着头。
“想去玩怎么办?你也请本少去吗?”
“正是。”风行思也学着她,歪着头,微笑。
“好!走!本少请你去吃饭~”成挽凤目弯弯,大刺刺的拉过风行思,往外走。
坐在软轿里,成挽突然像腌了的茄子一样倒在软榻上,吓了风行思一跳,赶紧坐过去扶起她,成挽闭着的眼睛幽幽的睁开,无半点光彩,木噶的移动眼珠,定在风行思脸上,眨了眨。
“你干嘛啊``本少睡会觉不行啊?抱着本少想非礼啊?”软绵绵的调子,风行思紧张的神色缓了下来,听到她后半句,努力克制着不笑出来。轻轻把她放下,成挽挪了挪,找了个比较舒服的睡姿,背对风行思,睡觉!半个时辰后,成挽感觉一个什么凉凉的东西贴在她脸上,然后``
“啊!!!痛!!!”风行思这个王八羔子居然敢捏她的脸?!活腻了吧??!成挽想也没想,看着风行思这张笑着的秀气小脸就想打,翻身一跳就压倒了侧坐的风行思,在少年不可思议的眼神下,邪恶的伸出双手……
“啊……啊!!痛痛痛啊!!”在软轿旁随行的护卫刚刚还挺奇怪的,怎么下个轿子两位少爷需要这么久,下一秒就传来自家少爷的喊疼声,半秒都没有犹豫直接本着“三少爷我们来救你了”的念头,一把拉开驾马的男仆,一刀劈开轿子的竹门!……这``这是``什么情况?!白衣少年发丝凌乱的躺倒在软榻上,在不经意间拉扯开的衣领露出精致的锁骨,秀气的小脸一片一片的薄红……压在他身上蝴蝶斑斓的兰衣少年衣冠还算的上整齐,除了微微拉开的领口也露出半个小巧锁骨,只是那双手按在白衣少年两边的姿势以及恶狠狠的神情吓倒了一片人。
“你、、、你、、你、对三少爷、、做、、做了什么?、、”用刀潇洒劈开竹门的护卫颤颤微微的抖着一只手指着成挽,边舌头打结的问。
“你``觉得呢?”成挽还在被人打扰的起床气散发中,低头看看被自己压在身下风行思,慢慢转头对上那护卫,慵懒的邪笑着,或多或少的带着丝暧昧。
“轰!”一声,那护卫脑子一片空白,自家三少爷、、、被男人霸王硬上弓了?!!!!……还是、、还是下面那个?!!
“看什么看?!本少跟你们少爷感情好不行啊?!”护卫们痴呆或难以置信的眼神盯得成挽一阵烦躁,成挽一个小翻身,从风行思身上下来,懒洋洋的跳下马车,抬头一看,“招客楼”三个大字在阳光下反着光。
怎么不是醉阁啊,本少的革命根据地啊……
“怎么不进去?”已经整理好仪容的风行思走到成挽身边,弯着狐狸眼。
“本少不是在等你嘛,没了你,怎么约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