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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儿也跟着说“是啊!好像特别好对付” 听雷也点点头“基本上那些箭看似密,但杀伤力并不大,很容易就挑开了” 木竹和风紫对看了一眼,也觉得里面一定有文章。 “雪儿,依你看,会是什么原因,难道,那些人不是青王爷派来的”木竹有些疑惑的问。 “不可能”风紫马上反驳“按照三哥的消息,是二哥的人没错” 恋雪白了他们一眼,淡淡的说“会不会是……试探” 不去看其他人的表情,恋雪站起身,手拿着干粮往远处走,清冷的声音同时响起。 “小心你的暗卫们,别让人家提前就都干掉,那就不好玩了” “别一副事不关几的样子,别忘了萧竹也在里头”几乎是直觉的,不经大脑的,风紫看到恋雪那样就想说。 恋雪顿住,转身,看向风紫,盯着他的眼睛笑着说“风紫,你以为你了解我们的事情有多少,别自以为事了” 看着那个转身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风紫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的。 “四叔,真不知道你没事干什么老跟姐姐过不去,人家哪惹你了”风林看看走远的恋雪,又看看风紫,忍不住说。 “我去看看”木竹说着起身往恋雪离开的方向走去。 “真是的,还说聪明,明知道现在是什么特殊情况,还到处乱跑”远远的,风紫的抱怨声传来。 阳光透过头顶的树叶斑斑点点的照在身上,仰躺在树枝上,看着树叶尖点点的光芒,渐渐的,心开始静了下来。 竹,为什么我们要卷进这场与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的皇权之争呢。 刀光剑影之中,我们两个不会轻功,没有内力的人想要安全的活下去谈何容易。 重重阴谋中,我们两个外来的,又不被完全信任的人,想要安全的,平淡的活下去可谓是天方夜谭。 今天的一切,不过是个开始,后面的,将会更危险。 “该走了”树下,一个温柔低沉的声音响起。 翻身下树,这才发现手中的干粮带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半点减少。 “你没吃?”木竹沉声说。 “忘了”恋雪轻微抬手,看了眼手中的干粮带,轻声的,仿若无声的说。 “吃完在走吧!”叹了口气,木竹无奈的说。 “走吧!”恋雪说完便遂先向前走。 木竹也只能苦笑着跟上。 “四叔,你能不能不要老找姐姐的麻烦,她被卷进这件事情里面,本身就不是自愿的,她够无辜的了”风林气愤难平的说。 “你看看她,谁都不放在眼里不说,没多大能耐你们还把她当宝,一个萧竹还不够,你跟木城主也来凑这份热闹”风紫沉着声音说。 “风紫”清冷的声音传来,如同冰刀般插在众人面前“你给我听好了,我跟萧竹的事情,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最好别乱猜测,还有”嘴角缓缓的露出一个嘲枫的笑容“别一天到晚跟个小孩子似的瞎记教一些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 风紫的脸瞬间黑了一半“雪儿姑娘,风林是太子,本王好歹也是个王爷,你在我们面前说话,怎么如此没有规矩” 缓步来到风紫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嘴角的笑容不减。 “不知道紫王爷要什么规矩,是要恋雪一口一个王爷,一口一个民女呢,还是要三跪九叩,在不成,端茶送水的伺候着” 嗤笑一声,恋雪把手中的干粮带扔给木竹,转身看也不看风紫那黑如包公的脸,继续说“那可要让你们失望了,本姑娘从来都是讲求人人平等的,若要真把人分成个三六九等来,本姑娘倒是觉得,我比你们尊贵多了” “大胆,竟然敢这么跟王爷说话”听雷直接就站了起来,颇为激动的说。 恋雪拍拍手上刚刚撑树所沾染的泥土,转过身看看听雷,上下打量着,好一阵才开口。 “你也没把他当王爷看嘛!” 清冷的声音伴着嘲讽的意味传来。 “第一,如果你把他当王爷看,我在与你们家王爷说话,你一个下插什么嘴,第二……” “住嘴”风紫起身打断了恋雪的话,黑着脸沉声说“我从来都没有把听雷当下人看” “是啊!”恋雪轻笑,却透着一股射人的寒意“就我一个人是下人,你们都是大爷”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姐姐,四叔他不是那个意思” “是啊!雪儿,王爷他不是这个意思”木竹也赶紧跟着说。 “哼”冷哼一声后,恋雪比往日更加发冷的声音传出“你们是什么意思我管不着,但是,你们给我记住了,我恋雪可不是任人欺负的主” 眼神扫过,如寒风过境般的让人从头冷到脚,压下心头的气愤与心酸,恋雪强撑着说。 “王爷,也不看看自己现在哪点像王爷,你像是一个在皇宫深墙大院,在那个勾心斗角的地方出来的王爷吗?你现在是二十岁,不是还在母亲怀里撒娇的两岁,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怎么,想把我赶走,想想如果那样做的后果,就算你在怎么不喜欢我也请你把你那副嘴脸收起来,这是一个身居高位的人必须要学会的第一课,那就是装,就算心里面再恨,面上也要给我装得若无其事” 太阳隐入云层,天色暗了下来,吹来的风也带着阵阵凉意。 冰冷刺骨的声音仍在继续。 “如果在让我从你嘴巴里听到什么我不想听到的话,我会考虑跑到青王爷那里去玩两天” 风紫突然抬头,眼神冰冷异常“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敢”恋雪看也不看他“只是我必须保证自己的安全,如果紫王爷连这点自制都没有的话,我想,呆在这里无非就是在找死,而我”缓缓的,一字一顿的,她说“还不想死” 风紫的脸变了几变,像是画盘般精彩绝轮,只是,恋雪没有看到。 不得不说,虽然恋雪的话难听了些,不入耳了些,但却都是实话,平时听不到的实话。 “你们可以不相信我,但别给我摆脸色,本姑娘生下来不是为了看你们脸色生活的” 木竹微震,他走到恋雪身边,轻轻的拥着她。 “走吧!”似乎是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声音从恋雪嘴里说出。 挣开木竹的拥抱,转身,对着没有太阳的天空眨眨眼,让眼里的泪水不至于流出来。 恋雪。 是。 记着,现在你已经没有疼你,宠你,纵容你的父亲了。一切,只能靠你自己。 是。 记着,无论他们怎么对你,那是他们的事情,相不相信你,讨不讨厌你,也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我知道了。 所以呢。 所以,我无权要求别人为我做什么,也无权让别人跟着我的脚步走,哪怕他们甩我耳光,也不是他们的错,那是他们的权力,他们不是我的亲人,没理由疼我,宠我,纵容我。 可是你可以反抗,你可以不让他们打你,用你自己的力量来为自己求得最好的生活。 我懂了。 真的懂了。 其实只有一句话,父亲死后,我的一切就只能靠自己了。在也没有人让我依靠了,旁人没有必要和义务以及真心来对我好。 太阳冲破云层,刺眼的光芒顺着树叶尖的缝隙照进来,树枝的摇晃使得它一闪一闪的,像是漆黑夜里的萤火虫。 ……带给人希望。 心一寸寸的变寒,甚至冰封。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心一直是敞开着的,直到这一刻,才完全封死。 从今以后,好好爱自己。 是。 太阳的光暖暖的,可是白色,却是最不吸收热量的颜色。 一身白衣男装的恋雪,身上隐隐散发着种不易查觉的寒意,冰冷,刺骨,给人一股仿佛极地坚冰般的感觉。 木竹把手伸给她拉她上马的时候,被这种突然变凉的温度惊得差点收回手。 把恋雪刚刚丢过来的干粮递给她,木竹温柔的轻声说“还是吃点吧!你自己不也说了,现在是特殊时期,还是保持些体力的好” 吃。 是。 几乎是直觉的,僵硬的,仿佛是上了发条的机器人般的一口口狠狠咬着手里的干粮,然后吞下。 “对不起”带着浓烈的愧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恋雪震愣了一下。 暖暖的呼吸吹在头顶…… 稍微偏了下头,避开这个敏感的位置。 “在跟我说话”慢不经心的,仿佛只是在随意的与人聊天般的声音,却依旧带着些微的寒意。 木竹整个人一震,点了点头,想到她所在的位置根本看不到,便又应了声“恩” “你没有对不起我”清冷,满是寒意的声音把木竹冻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们根本,就不该把她牵扯进来。 吃完,恋雪便靠着木竹睡了。 上午有过一次刺探性的进攻,而且应该是有些收获的,下一轮的进攻不会这么快。 这,是她的直觉,而她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吃过晚饭,风紫回到房间的时候,桌边已经坐了一个白衣男子。 挑了挑眉“说吧!找我什么事?” 萧竹回头,起身直视风紫的眼睛,语气万分确定的说“你也喜欢上她了” 躲开萧竹的目光,风紫转身坐到桌前,语气淡淡的“没有” “我都还没说她是谁呢”萧竹也跟着坐下,依旧直视着风紫的眼睛。 “萧竹”风紫微微垂眸“你太敏感了” “没有”萧竹缓缓摇头“你在恋雪面前的样子,与你在任何人面前都不一样,你觉得,这代表什么?” “我看她不顺眼”风紫有些烦躁的说。 萧竹竟笑了,略微带着些嘲讽“风紫,别忘了你是个王爷,你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的,又启是讨厌一个人会如此行与色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逼问我吗?”风紫的脸色不自觉的沉了下来。 萧竹只是笑笑,并不在意他的翻脸速度堪比翻书。 “紫王爷在京城还有座王府吧!” 风紫抬眼不感置信的看着萧竹“你怎么知道” “如同恋雪所说,我们都还不想死,被卷进这件事是件意外,但我们有权力多知道一些,那对我们的生命安全有利” “有时候,知道太多并不是好事”风紫沉声说。 萧竹不甚在乎的笑笑“如果随口一问便可知答案的事情也算在其中的话,那么所谓的对自己好就是无知的表现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风紫微微狞眉“萧竹,你就明说吧!” “劝你少打恋雪的主意,皇家并不适合她”萧竹语气淡淡的,仿佛在谈论一件不关几的事情。 “那如果是木城主呢,就适合了吗?”风紫给自己倒了被茶,轻抿着。 萧竹摇摇头“你们都不适合她” “那你为什么不去警告木城主,只专程来告诉我这些,或者”风紫抬眼瞟向萧竹“你已经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警告过了” “因为他还没有对恋雪造成困扰,而你的做法再让她把自己的心彻底封死”萧竹目光灼灼的盯着风紫。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真正让她把心封死的人是你吧!”风紫恢复一脸的云淡风清,但眼神却是极其认真“你怎么知道我们其中一个不会重新打开她的心呢” “那只会让她再次受伤” “你如何敢肯定我们就会让她再次受伤” “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们给的起吗?” 风紫震惊,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萧竹。 “男人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情” 萧竹冷笑“你以为恋雪跟这里的那些女人相同?” “怪不得”风紫一脸恍然“怪不得你提醒我京城还有处府抵” 那里有两个侍妾,一个侧妃。 “所以”萧竹起身“为了她好,也为了你好,请不要招惹她” 看着消失在门边的白色身影,风紫失神了,满脑子都是那句。 一生一世一双人。 深夜,客栈里的人都睡了,一片漆黑的寂静中,即使是轻微的开门声都显得隔外的响亮。 屋里的人儿坐了起来。 小心关门的手愣住了。 “进来吧!我等你很久了”恋雪起身行至桌旁。 “你知道我要来”萧竹也走了过来坐下。 “猜的” 恋雪倒了杯茶给他。 萧竹苦笑一声,接过茶时才发现竟还是温的,没有凉透。 “竹”恋雪的声音很轻,仿佛自言自语般的响起“你说,我该怎么相信你” 清冷的月光顺着窗口照进来,一室的明亮。 “……恋雪”良久之后,萧竹叹口气“我已经失去你的信任了” 恋雪轻轻的摇头“是你越来越让我看不透了,你知道吗?” 恋雪的眼神迷茫,布满了雾气似的看不清前路。 “每当我以为,我已经够了解你的时候,你在我面前,就又有了新的迷团” 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声音中带着点自嘲的味道。 “在你面前,我就像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女人,自认为对你了如指掌,没想到却是一知半解” “……恋雪” 清冷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有些淡淡的哀伤与怜惜清晰的显露无疑。 “是我的错” 恋雪微微低头,看着桌上自己的影子,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到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恋雪”萧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什么,你做的事,本没有什么错”恋雪抬头,下一秒,又低了下去“你根本不是我什么人,没有理由顾忌我的感受,更没有理由为了我不去报仇” “恋雪……”张了张嘴,萧竹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 恋雪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发呆。 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在地板上照出斜长的影子。 好一阵,萧竹杯中的茶凉透之时,恋雪转身“竹,我有话问你,当然,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背光处,看不清她的表情,语气,却是他所不熟悉的清冷。 “你怎么会知道深蓝色所代表的意思?” 沉默一阵,萧竹才开口“那是你父亲送给你的吧!” 恋雪的身子一阵,声音略带着些颤抖“你……你怎么,怎么知道的” 父亲给她的时候,说过这么一段话。 “恋雪,这戒指的秘密不要告诉任何人,也不要说这是把给你的” 灯光下,是父亲隔外认真的脸,虽然不明白那是为什么,但她还是听从了,这件事情,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包括眼前的男人。 “……因为”萧竹的声音很轻,似陷入回忆中“那是我娘的东西” “什么?”恋雪不感置信的重复“那是你娘的东西?” “没错”萧竹点点头“那是我娘的东西” “是那次……到我爸手里的”手紧紧的抓住窗框,恋雪的心狠狠的抽动了一下,被揪得生疼。 难道,当年父亲杀了竹的父亲,就只是为了这只戒指。 就为了一只戒指,值得吗? 萧竹紧紧的闭了下眼,压下十年前的那场回忆,摇了摇头“不是” 整个人一下子似没了力气般的靠在窗户上,恋雪说不清是什么感觉“那是……怎么回事?” 萧竹定定的看着恋雪,开始了长久的沉默。 月亮隐进云层,没有点灯的房间里一片漆黑。 黑暗中,目光紧紧的锁住桌前坐着的人影,呼吸,不自觉的变轻,变缓。 “那是”又是一阵沉默,之后缓缓的一声叹息“我们想办法送去的” 僵硬的抬起带着戒指的那双手,黑暗中,只能隐隐的看到戒指的伦阔,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 “目的呢,什么目的” “里面放有追踪器”顿了顿又说“本来是为了方便得知你爸下落用的,没想到他在得到东西的第一天就把它给了你” “所以说”清冷的声音似从远方飘来般,带着股不真实的感觉“你们的第一个计划宣告失败,不过你们启动了另一个计划,你们想到了利用我来完成这次复仇” 月光穿透云层,照在恋雪身上,射出长长的影子在地板上…… “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到后来的一切,都是你们安排好的,我一直都生活在你们所编排好的剧本里” 不是的,恋雪,我们的计划是从遇到你,看到那个戒指时才知道失败了,那个戒指你父亲并没有带在身上。 也是从那次以后,我们知道了你的身份,开始决定利用你。 可是这些,都还是不要让你知道的好,就让你认为是我们利用了你,从头到尾都是,就这样以为吧! 那样,恨我,会显得容易些吧! “那天,在木城主面前的才是真正的你吧!也难为你了,在我面前,一直要装成一副大男孩的样子,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不能显露,对我父亲的恨意不能显露,还要装出一副对我很感兴趣的样子” 清冷的声音中带着浓烈的嘲讽,伪装着坚强的样子,手却紧紧的抓着衣角,有指甲,已经刺进掌心里。 “好了,现在,你仇也报了,我也不会找你报仇,你尽可以不必装了,你可以在我面前恢复你冷血的面貌,就只求你让我看到一个真实的你,而不是面具下虚伪豪不真诚的你” 说到最后,音量不自觉的提高,且带着丝颤音。 怎么可能,恋雪,怎么可能对你的态度与木竹相同,在我的心中,你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占了比我的生命还重的位置。 “算了”恋雪突然叹了口气“是我自己识人不清,是我自己没有能力看透你,我又有什么权力要求你给我一个真实的你呢” 握拳的手缓缓的松开,这才感觉到手心的疼痛。 “……恋雪”萧竹有些惊慌失措的叫着“你的手” 几乎在同一时间,恋雪的手已经在萧竹那裹着白纱布的手里,人也被拉到了桌前坐下。 看着风一样消失又回来的萧竹,恋雪竟觉得是那么的不真实。 竟然连他们的相遇都是假的,还有什么是真的。 头一次,她开始怀疑萧竹是否有爱过她。 左手上白色的纱布被血津得血红血红的,手上刚刚有些愈合的伤口,又一次的裂开了。 小心异异的,温柔的,就着窗外射进来明亮的月光,萧竹拆开恋雪手上的白纱布。 疼痛感让恋雪不自觉的缩了缩手臂,却被萧竹拉住。 “竹,还记得我们来这里之前,在半崖上我问你的问题吗?” 拆纱布的手顿了下,然后继续。 往后一抽,顺利的把手从桌上拿开,缠到一半的白纱布顺着手掌垂到地上…… “今天,我还要再问一次” 坚定的声音让萧竹顿住探过去准备把那只受伤的手拉回了包扎的手。 “先把伤口包扎好,行吗?” 不自觉的,手又放回桌子上,看着那双同样裹着白纱布的手,不太方便麻利却小心认真的一圈圈把新的白纱带缠到自己受伤的手上。 一圈,两圈,三圈…… 木竹很快便可以完成的动作,他竟包了很久,是因为手的不方便,还是因为在拖延回答问题的时间? 抬眼,那是一双专心制制的眼眸,不含一丝杂质,那一瞬间,她以为,他在这一刻,只专心的在包扎她手上的伤口,并没有分神去想其他事情。 把从木竹房里取来的纱布及金疮药放回那个布包里,萧竹才抬起头看向恋雪。 恋雪也抬起头看着他,似在等着答案。 良久,萧竹起身离开,在手碰到门把的时候,他说“没有” 恋雪嘲讽的笑了“那何必对我这么好,愧疚吗?你好像没有必要对我愧疚” 右手刷的扯开刚刚包好的纱布,伤口被拉扯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你干什么?”已经推开门的手顿住,然后迅速转身奔了回来。 “放开,不用你管”恋雪甩开他的手,转了下身,侧对着正焦急的看着她左手上又流出丝丝鲜红血液的萧竹,一副赌气的样子。 萧竹震愣了一下,然后苦苦的笑了。 恋雪,你以前从来都不跟我怄气的,还是用自己手上的伤。 恋雪就那么站着,不去看身边的萧竹,不去理会自己受伤正泛着丝丝钻心疼痛的手。 萧竹又抓住了她的手,手劲刚好,可以控制住她,又不至于弄痛她“上药”很坚定,不容人反驳的声音。 恋雪震了一下,站得比刚刚更加笔直,像是一个女王般的抬眸看向萧竹,声音冷冷的响起“放手” 那一瞬间,萧竹的手险险握不住恋雪那根本没有一丝挣扎的手。 “放开我”恋雪终于受不了了,她一把甩开萧竹握着她的手,却因为力道不足而没有做到,恨恨的瞪着他,眼里已经泛起泪花,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那么凄凉,那么的令人心痛。 “放开我,你听到了没有,你有什么权力这么抓着我,你有什么权力,我上不上药关你什么事,你是我什么人,你放开我……” 萧竹沉痛的闭了下眼,伸手在依旧不断挣扎的恋雪身上点了两下,顿时,恋雪便维持着刚刚的姿势无法动谈,闪射开她不感置信的目光,他把她放到椅子上坐好,开始重新包扎伤口。 一圈,二圈,三圈…… 依旧是那慢慢的,不太熟练的动作…… 清晨,太阳还没从地平线升起的时候,客栈里已经炸开了锅,外面吵吵闹闹的,乱七八糟,恋雪终于把一整夜都放在萧竹身上的目光移开,看向头顶的床板以及沙幔。 敲门声响起,一下,二下,三下,有些急促,伴随着木竹那低沉却有些急促的声音响起“雪儿姑娘,出事了,快点起来” 恋雪又把头转向一夜坐在桌前椅子上的萧竹,只听得他说“进来吧!门没锁” 门外,木竹的身影顿了下,然后缓慢的推开那散门,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萧竹,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恋雪。 “帮她把穴道解开”不等他有什么反应,萧竹淡淡的开口,轻淡的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 木竹想说些什么,终是没有说,走过去解了恋雪的穴道,淡淡的问了句“还好吧!” 恋雪刷的一下就坐了起来,没有理会木竹的话,鞋也没穿的就站在了桌边。 “呵呵”她嘲讽的笑着,声音清冷,却透着丝丝的悲伤“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吗?没有,是真的没有,这一刻,我信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会穿过来,会再次遇到,是不是,就连那次在崖边的事情也是你事先算计好的,萧竹,你可真聪明,让我傻傻的被你玩得团团转” 萧竹放在宽大的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握住,脸上毫无表情,眼帘微垂,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天我们会离开那个世界到这里来,是不是早就知道,要不然,怎么可能知道深蓝色所代表的含义,我真傻,怎么早就没想到呢,就算戒指是你家的,是你想法设法送到我手里的,你也只可能知道它在现在所对应的药物名称,怎么可能在古代,在这里,你仍就清楚呢” 罢了,就让她这么认为吧! “竹儿,妈把这个戒指交给你,你记着,以后遇到喜欢的姑娘,就送给她,它会保佑你们,让你们幸福的在一起的” 妈,儿子的幸福,已经被儿子亲手给硬生生的掐断了,在儿子动手的那一刻,早就已经不可能再有幸福存在了。 百合花中,妇人笑得如同春日的暧阳,温柔的告诉她的儿子她所能讲的事情。 “竹儿,你记着,这个戒指还有一个功能,测毒,在我们生存的这个世界,红色代表……,在另外一个世界里,蓝色代表……” 妈,可不可以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半山崖,你之所以选择……,选择让我活着,也是料定了不论怎样,我们的结局都会是落到这里,都会活着吧!” 眼里的泪水控制不住的落下,女子的声音却依旧倔强的不停的响起。 “萧竹,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木竹震惊的站在一旁,愣愣的看着那个仅着单衣的女子赤脚站在木制地板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那个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男人,诉说着自己半懂半不懂的话,一时间,竟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外面依旧吵杂,可是屋里的人却像是没听见般,处于一种沉默当中,渐渐的,只听得见眼泪掉到地上发出的声音。 “啪,啪,啪” “我只问你一句,我刚刚所说的,是不是都是事实”声音很轻,很轻,几乎像是在自言自语,眼睛却依旧瞬也不瞬的盯着椅子上一直沉默着的男人,尽管眼泪模糊了视线,看不太真切,却依旧那么紧紧的盯着,仿佛不这么看着,下一秒,他便会消失一般。 萧竹的手紧紧的握着,力道让快要愈合的伤口再一次的裂开,鲜血津透了雪白色的纱布,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或许,是痛的,只是,心更痛。 依旧是垂着眼帘,不去看那个此刻就算不去看她的样子,却依旧让他心痛难当的女人,缓缓的起身,转身,直至离开。 恋雪只静静的站着,目光随着他而移动,不敢移开,不敢眨动,在等着他的答案。 “是”眼泪因为紧紧的闭眼而被挤出,在走到门口的那一瞬间,萧竹用尽全身的力气,声音干涉的挤出一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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