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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探
  接下来的日子,我“安心”地扮演着人质的角色。不哭,不闹,按时吃饭,准时睡觉,甚至让刘婶要来了文房四宝和古琴,闲暇时弹弹琴、写写字,还画起了图画,工笔、写意,还颇有几幅得意之作。   对于我的转变,“瘟神”很是意外,来探视了几次,却见我只是抚琴作画,并无异样,渐渐也不在意了。唯一令我有些不快的是,   “瘟神”也不知哪条神经出了问题,时不时地喜欢坐在我这里,默默地听我弹琴,看我作画,也不管我对他冷口冷面。而且厉害的是,他始终是面无表情的,丝毫看不出现在外面局势如何。   唯一知道我外表平静,其实内心焦急的,是刘婶。好在她也不知道在哪还保持着联络的通道,隔三差五地带些外面的消息给我:臷终于都点头作了他们的带头人;臷的兵力已经达到30万了,臷已经打下了两个城池……真是捷报频传啊!当然,所有的战绩传道“瘟神”的耳朵里,都变成是云锡王在作怪,臷自然是还在前线“苦苦抵抗”,所以,我这个人质当然还是有用的。   所有的捷报,对我来说,其实没有多大的意义,我关心的是,臷,他还安全着,并没有受伤。   有时候我会想,我到底是谁的人质?是“瘟神”的?还是刘婶他们的?不过,不管是谁的,都是为了对臷产生作用。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今天已经12月22了,臷离开我已经整整廿天了,最近,不知道怎么会事,刘婶已经几天打听不到消息了。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遇到什么难关了吗?还是事情进行的不顺利?我和刘婶坐立难安,恨不得能飞出去看个究竟。   这不,刘婶又出去打听消息了,我呢,就在房间里故做镇静的弹着琴。良久,刘婶垂头丧气的回来了,说是那个送信的还是没有出现。怎么办呢,我无法再维持表面的镇定。   咬咬牙,我对刘婶说:“去请皇上来!”刘婶震惊地说:“你不是想向皇上打听消息吧?”我眼望着窗外,坚定地说:“你放心,我不会乱来!”刘婶还想再说些甚么,看到我心意已决,再加上她自己也很是担心,也就点了点头,快歩走了出去。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心中的焦急勉强压了下去。把琴搬到窗下,用心的弹奏起来。   不一会儿,就见远远的一群人迤俪而来,走在第二个的,正是一身明黄的“瘟神”!我努力的平静着自己的呼吸,尽量保持琴声的和谐,手指却不听使唤地连错了几个音。   清清楚楚地听着“瘟神”缓步走了进来,只静静的坐在那里,没有出声。我背对着他,琴声也没有停过。   我一直弹啊,弹啊,手指隐隐作痛,还是没有停下。会弹的弹完了,那就再来一次,还是没有停下。直到不知重复了多少次之后,我的琴弦忽然“琤”的一声断了,才逼得我不得不停止了。   我背对着他坐在那里,抚摸着自己红肿的指头,考虑着该怎么开口。谁知“瘟神”到是先开口了:“姑娘今天,琴声紊乱,似是有心事?”   想不到他倒也精通音律。我低着头,并不转身,摸了摸那条断弦说:“我来这里快一个月了吧?”   “刚好二十天!”出乎意料,他倒是记得清楚。我缓缓转过身,望着那个大马金刀坐在不远处的身影说:“请问皇上打算什么时候让珍珠回家呢?”   “瘟神”懒洋洋地靠在了椅背上,瞇着眼睛笑了笑,“忍到今天才问?有进步!”我忍住上升的怒气,告诉自己要冷静,毕竟我的目的是探听臷的消息。“不过,我并不打算让你回去,要回去,就让你的臷来接你!” “瘟神”接过刘婶端过来的茶,吹了吹。   “那么,请问我的臷又什么时候能回来呢?”不理会他的嘲笑,我故意强调那几个字,看到他意外的眼神,我挑衅的挑了挑眉。想调戏我?门都没有,也不看看我是从那来的。   他好暇似待的喝了口茶,才慢慢地说:“什么时候能回来?那就要看他有多看重你了!”悠闲地放下了杯子,他以手支额,两眼望着不知名的地方:“昨天,有报说云锡王和我军硬打了一仗,我军损失五千兵力,可叛军也没讨了便宜去,足足被灭了两万,可以说是开战以来的第一场胜仗,所以我连夜增派了五万大军前去支持,希望能趁胜追击,一举拿下云锡王!”   我松了一口气,没事!看来是云锡王和臷连手做了一场好戏,不光安抚了“瘟神”,又多得了五万大军!我掩饰住自己的欣喜之意,故作冷漠:“这么说来,臷一日不凯旋,我就一日不能回家了?”   “瘟神”的眼珠转了转,转到了我的身上:“怎么,我这里不好么?”然后看了看周围:“说起来,你好像并不喜欢那张床?”   我看了看我堆放在贵妃椅上的被子,瘪了瘪嘴说:“有什么好,大得吓死人!冷冰冰地,我睡得了那么大的床么?”可能是知道臷的消息,是我的心情骤然轻松了不少,说话的语气也不觉调皮起来。   “瘟神”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略带笑意地说:“我和珍珠姑娘,好想从没这么平和地说过话!”呸!谁想和你“平和”了?不过也没见你说话这么有礼过!我板起脸,忿忿地走到窗边,不再理他。   这时,一个鸭嗓子在门外说:“启禀奏皇上,丽妃求见!”我讨厌地挖了挖耳朵,这太监的公鸭嗓可真难听,让人一听难忘。我记得那天在小院也是这把声音提醒“瘟神”时辰的,听刘婶说,他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楚公公。   “瘟神”一时没有出声,过了一会儿才懒懒地说到:“让她到御花园去罢,听他们说那里的梅花开得不错,朕想去看看!”门外应了一声,自去安排了。   “瘟神”又坐了一会儿,才施施然站了起来,举步向外走去。我扮了个鬼脸,当作没有看到,也不施礼,也不说话,以背相送。“瘟神”也不在意,就这么安静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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