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骇,什么意思?什么叫帮我“收拾收拾”,他想干什么?
立马就有几个侍卫模样的人走了进来,翻箱倒柜的帮我“收拾”起来。我惊惧万分的扑了上去,“干什么!干什么!别动我的东西,刘婶?刘叔?快把他们赶出去!”没人在乎我的哀叫,却有几个人进来连推带搡地把我“请”了出去。
挣扎着被带到了屋外,却见“瘟神”背负着手,面无表情地站在树下。刘婶正跪在他的身前,不停地磕着头:“皇上,还是让奴婢帮小姐收拾吧,小姐的东西,向来是奴婢打理的,几位大哥未必找得到。求皇上了,别吓坏了小姐!少爷回来了,奴婢也好交代啊!”
听到“少爷”两个字,“瘟神“的眉毛挑了挑,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正在拼死反抗的我,冷冷地说:“那你也收拾收拾,进宫去伺候你们少爷的……珍珠吧!”说完又看了看一旁的刘叔,颇有深意地说:“至于你……,就好好地守在这里,等着你们家少爷平安地回来罢!”
刘婶颓然地谢了恩,悲哀地看了我一眼,进屋收拾去了,刘叔也连连磕头称是。只有我,闻言挣扎着向他扑去:“我不要进宫!为什么要我进宫?我只不过踩了你一脚,有必要赶尽杀绝吗?”可恨我没有武功,怎么努力都挨不近他的身边,反而被两个侍卫反铰了双手,动弹不得。
“瘟神”略嫌不耐烦地走了过来,伸手握住我的下巴,逼我面对着他。“踩了我一脚?你不说,我还真不记得我们还有这个帐没算!这样看来,我还不用对你太客气了!”什么意思?他不是为了报那个一脚之仇而来的?那他这么大动干戈是为了什么?我迷惑不已,一时之间倒忘了挣扎。
我惊疑不定望着他,下巴被他捏得生痛。他狭长地桃花眼骤然一瞇,猛地凑近我的脸,我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不敢面对他充满杀气的脸。只听他在我耳边用低不可及地声音说:“谁让你是他的……”他的什么?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是谁?是臷吗?我震惊地张大双眼,想在他脸上找出些蛛丝马迹,却见他正使了个眼色,我的脖子忽然一痛,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等我悠悠转醒的时候,已经身处一间对我来说,颇为“庞大”的“房间”,如果说,这还能称为“房间”的话。
这间房足足有一百平米那么大,只放了几样简单的家具,和一张巨大无比的床,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因为我现在就躺在这张大床上,却只占了其中很小的一角,让我感觉孤零零地。我坐起身摸了摸身上,身上还是被打晕前的装扮,但是,我的斗篷呢?我慌张地周围寻找,还好,它好端端的挂在床边的一个架子上。我跌跌撞撞地扑过去,扯下斗篷裹在身上,一种熟悉的感觉包围了我,还好,你还在,就像臷在我身边一样。
环抱着自己,我缓缓地打量着四周,这间大房间的装修以深色为主,床是黑黑的;台是黑黑的;连那边的贵妃椅都是黑黑的,就想我现在的心情。房间的角角落落错落地悬挂着深红色地薄纱,阻隔着那些微弱地烛光,让整间房子显得更加蒙眬。等等,烛光?也就是说,现在已经是夜晚了?原来我昏迷了这么久。我摇摇头,努力的让自己振作一点,继续观察周围。
除了薄纱,还有几块同色的帏幔,看不出是什么料子,感觉有些像那种剧院的幕布,也是从房顶挂下来,把房间分割不同的几个区域。我一边打量着环境,一边分开那层层的帏幔,终于让我找到了房门。
那是一道“巨大”房门,颜色很深,上面雕画着很多图案,在摇曳地烛光下,扭曲纠缠,隐隐作动。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伸手拉开了那道沉重的门。
才打开门,银色的月光夹杂着高悬的灯光泄了进来,伴随着这美景映入眼帘的,还有两道冰冷的刀光!
虽然早就预计会是这样,我还是不禁有些失望。不再多望一眼门外,我又缓缓地关上了房门。
我——应该是已经“进宫”了,这里应该就是皇宫了。
这个时代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钻进来。在那个时代,我也不止一次地去参观过故宫,每次都对古人巧夺天工啧啧称奇。来了这璟朝后,我也兴起过有机会要一游皇宫的念头。可现在,我对这里有着难以形容厌恶,对我来说,这里只不过是牢笼!是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