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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我睡得很踏实,很安心。 当我幽幽的醒来,费力的睁开眼睛,不怎么清醒的打量四周:雕花窗外透来淡淡的微光,织绣华美的帷幔徐徐垂下,若有若无的梅香味…… 这里是……我顿时惊起一身的冷汗:这里是哪里? 我连忙支起身子,却仿佛自己的四肢都被困住,难以伸展。 微一侧头,对上一张俊朗犹如神祗的面孔,嘴角挂着纯真的笑,如新生婴儿纯真的毫无防备的笑。许是我的响动惊扰了他,他低皱剑眉。我愣了半晌,宿醉让脑袋卡住了——当机了。 我微微低下眼帘,发现自己被他密密实实的圈在怀里。 宇文轩? 是幻觉?鉴定完毕。 我伸手触摸近在咫尺的俊容,有温度?有呼吸?…… 哇咧咧——是真的! 我瞪大眼睛,“喝”的一声推开他,抱着被褥揽在身上。 宇文轩微一扬眉,神智刹那间清醒,脸色冰冷,一丝冷酷掠过眼眸。这样的他,是我所不熟悉的;这样的他,与我所认识的那个整天陪我玩陪我闹的男子是同样一个人吗?这样的他,令我打心眼里害怕。 在看到我的一瞬间,那张冷若冰霜的脸,顷刻之间被温柔所取代。甚至快的让我以为刚刚的一切都是错觉。 等等!他,他为什么只着里衣?那……忙惊慌失措的检查自己的衣服,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Oh!我的神!我也只着里衣,更糟糕的是白色抹胸现了大半,根本跟没穿没什么两样! “酒后乱性”四字如响雷般“轰隆隆”响彻耳际。完了,我竟然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将自己的第一次拱手给了一个半生不熟的人。 啊——苍天啊,一个响雷劈死我吧! 轰! 老天爷十分配合的给了我一记响雷,我惊叫的抱紧被子,如鸵鸟般将脑袋埋进被中。算了,算了,什么贞操名节,都抵不过自己的一条小命。 一群乌鸦华丽丽的从某人头顶飞过。 “放心,我会娶你。”某人语不惊人死不休,听起来就跟现代的“放心,我会负责”一样,更肯定了我刚刚的想法。 “谁要嫁你?”我大吼。 处乱不惊!处乱不惊!就算真的被怎么样了,也不至于要嫁他吧!我还有大好的青春年华,怎么能浪费在这个古代人手里?这不是摆明了没事找事吗? 宇文轩面色一沉,伸手欲来楼我。我一侧身躲过了。 怀着那万分之一的侥幸心里,不亲口证实我死不瞑目,试探的问了一句,“我们什么都没发生,是不是?” 宇文轩略带诧异的望了我一眼,抿嘴一笑,竟有种说不出的妖冶之美。 “兰儿,你非嫁我不可?” 他神情里狼狈被我捕捉到了,哈哈!难道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呜呜,我的贞操失而复得。以后以后,绝对绝对滴酒不沾。 紧紧裹住被子,我步履蹒跚的跳下床,扯过衣服,快速穿上。第八白零一遍诅咒那该死的衣服,系上最后一根衣带,我笑盈盈的回头看懒洋洋坐在床上的男子,得意的说,“谁说我非嫁你不可?” 他苦涩的扯了扯嘴角,“一个女子夜不归宿,敢问天下男子还有谁敢娶你?” 他的话使我额上的青筋“突突”直冒,就是有他们这些男人根深蒂固的封建男权主义,才使得古代女子背负诸如名节贞操的枷锁。让女子的一生都毁在贞节牌坊里。可笑的是,女子在他们眼里充其量不过是生育的工具,附属品而已。 “你是说‘贞节’‘操守’?那算什么狗屁东西!我水若兰根本就不在乎!”我嗤之以鼻,看着脸泛青色的某人,心里超爽,我就是要让你们这些男人见识见识我们现代女性的观念,“我没有读过《女诫》《女训》,更不知道三从四德,我只知道,男女平等。我只知道,妇女能顶半边天!” 宇文轩手背上的青筋冒出来,脸上挂着那副似有似无的笑,“是吗?” 我白了他一眼,一千多年是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男权在他脑中已经根深蒂固,和他谈什么男女平等,简直就是对牛弹琴,鸡同鸭讲! 还未等我回过神来,就已被他拦腰抱起,压在床上,他强压着怒意,“这么说,你并在乎这些东西?” 我瑟缩的看着他,身体因为害怕颤抖着,可为了维护女性的权力,我还是嘴硬地说,“鬼才在乎!” “既然兰儿不在乎,我也不能徒然的委屈自己!” 宇文轩咬牙切齿地说着,我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有多笨,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不该当着他的面挑战男性的尊严,子砚可以,云可以,凌宇可以,子墨可以,唯独他不可以!因为在潜意识里,我仿佛就知道他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他是把自尊视为高于一切的男人! 火热的呼吸就把我要说的话堵在嘴里。我拼命侧头避开他疯狂的吻,试着用双手推开他健硕的身体,但很快双手就被牢牢扣在身体两侧。他的吻更加肆无忌惮,我羞恼的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下意思的回应这个完全强迫的吻。 突然,腰间一松,衣物被迅速的解开,吻一路下滑,脖子,锁骨…… 猛然间,他停了下来。震惊的盯着我胸前的紫玉,欣喜的抬眸看早已泪流满面的我。 缓缓敛去眼里炙热的情欲,无比温柔的拥我入怀,怜惜的为我整理好衣物。 我恼极,张口狠狠地咬上他的肩膀,直到唇齿间有腥甜的味道缓缓流转开来。怔了怔,我松口。 他仍是毫无所觉一般,依旧充满怜惜的看着我。 “混蛋……” “是,我是。”带了一丝无奈,那个声音脾气好得出奇,很难与刚才狂乱的男子联想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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