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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宫
栀夏瞪大双眼,大脑顿时当了机,她感保证现在绝对不是地震了,也不是火山爆发了,也不是世界末日了!可是,为什么她的脑袋会如此晕眩?!仿佛眼前的一切东西都在天摇地动?!索性闭上双眼,整个紧绷的身子自然而然地松弛了下来。 南靳月也察觉到了栀夏的放松,便化粗鲁为温柔,轻轻把手移到栀夏的腰间,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吻得更深入。两人唇齿交间,南靳月是更为主动地将舌尖在玩弄着栀夏的舌头,辗转磨裟,好不深情。两人此时仿佛已经达成了一种共识,不分不离,就这么心体相连在一起。 最后,直到栀夏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才推开了南靳月,而两人之间原先火爆的气氛却被暧昧的氛围取代了。两人的距离依然还是很近,南靳月尚未平息的喘息拂过栀夏的脸庞,让她想起了刚刚做过的事,更加地脸红心跳起来。该死的!刚才她究竟是怎么了?怎么,怎么会被南靳月吻到忘情了呢?!她发现自己现在是全身无力,呼吸十分不正常,难道接吻还会有休克的症状?! “无论你是念卿,还是栀夏。都是我爱的人。”这时,南靳月开口了。“留在我身边,好吗?” 栀夏惊讶地抬起头,迎上的是南靳月那双真诚的黑瞳,瞳仁里看到的倒影,正是她自己。她看着他,就像他看着她。那双黑瞳,仿佛拥有着万物引力,深深地将她吸引着不能转移视线。 “好。”鬼使神差地,栀夏答应了他。得到答案,南靳月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就像一个嚷着要糖吃的孩子,终于得到了,如此简单而幸福。那晚,栀夏就在储阳宫睡了,当然,南靳月并没有对她如何,就像五年前她生病的那一晚,两人只是紧紧相拥着,单纯地共眠了一夜。 然而栀夏这次留于宫中,不再是以公主之名,而是自己心爱的男人的女人,就好像住在自己的家里一样,和着自己心爱之人拥有一个美满温暖的家庭。 第二日,栀夏被赐居于离皇帝寝宫最近的地方——若梨居。这是南靳月特意腾出来的宫殿,这儿原本是要留给皇后住的,却提前给了栀夏住。若离居是南靳月亲手题的字,好不潇洒,若梨若离,即不离。虽然是名称上的居,但其内部却是一点也不小,在外部的庭院里面,有一汪深池,湖上生红莲,随风摇曳,好不漂亮。在院落的地上,稀稀寥寥的缀着几朵白菊,把这院落衬得也别有风情,屋里的家具,是栀夏亲自安排设计的,也有几分近代气息,煞有意境。 再放眼整个皇宫,基色幽雅宜人,并不是鲜艳的明黄,也不是权压的朱红,是淡漠的绿色,由浅转深,深中化浅的绿色,在墙壁上游走、流动,大有赏心悦目的感觉,道路两边,种植的虽多半是栀子树,但是其他的树木倒也不少,李树、梨树、海棠等。数目虽然多,但大多都是淡色系的花,牡丹什么的,倒是不常见。虽说她以前也曾住在皇宫之内,却很少出去走动,所以只能对她所见的做些评价。 望着着繁华似锦的深宫,多少美好困于这高墙之内,然而最能形容栀夏此时心里感慨的词莫非是,深宫锁人。 再说到南靳月的后宫,当今而言,最出名的就是梅兰二妃,然而最受宠爱的,则是兰妃。冷傲如梅,虽然梅妃与兰妃的美丽是不相上下,却性格恰恰相反,人如其名。而兰妃,生得一副妩媚之态,更会黏人撒娇,所以更受南靳月的喜爱。男人啊,总喜欢女人对他们像条狗般忠心不二地跟在后面,任意服侍。至于梅妃为什么如此冷傲性格也可以称为后宫红人,无非是与家境有关。 而栀夏知道的时候,心里不免地有些不高兴。原来她不在他身边的这几年,他已经娶了妃子了。呵呵,还说什么他爱她?原来他所说的爱,是可以对每个女人说的。不过也是啊,他从来没有说过他只爱她一人,他是古人,还是皇帝,当然有权力有资格娶个三妻四妾,甚至是三千佳丽皆藏于金屋之中!如是别人,会就此作罢,真是可惜,她是栀夏,那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女子,又怎会屈于人下? “娘娘!娘娘!您不可以进去的!”就在栀夏陷入沉思的时候,从门外从来了嘈杂声。 “发生什么事了?”栀夏走出门,问道。却发现门前的院落里站了一群人,皆是盛装打扮,分外妖娆,一眼扫去,每个都是花容月貌的美女,可是他们脸上的表情可好看不到哪去。只见带头的那个女人,面皮是最漂亮的,衣着是最华丽的,首饰也是最繁多的,而她的眼神也是最恐怖的。可想而知,定是来者不善,毕竟,善者不来。 “你是谁?”栀夏挑了挑眉,直接忽略那女人斗鸡般的眼神。 “栀夏姑娘,这位是兰妃娘娘。是皇上目前最受宠的妃子……”一个站在栀夏旁边的奴婢,悄悄说道。原来是来踩场子的,果然,后宫永远是不会平静的。 “听到没有!我可是圣上身边最受宠的妃子!而你,只是一个无名无份的狐狸精!凭什么来和我抢皇后之位?!”那个传说中的兰妃趾高气昂地说道,接着又得意地看来一下后面的那些嫔妃,皆纷纷附和她。 “我根本就不稀罕那些虚有起表的名义,像你们这些耗尽一天的时间就只为得到一个男人的掀牌子侍寝,和外面的青楼有什么区别?无非你们只是比她们多了一些更华丽的东西来精装自己而已。”栀夏冷哼一声,觉得十分好笑。看不出南靳月竟然娶了一个醋坛子回家,不过也不能怪她,哪个女人会喜欢自己的丈夫与别人平分的?不过,应该不是一个,是一堆吧。 “你!大胆!别以为皇上宠幸过你一晚就可以如此目中无人!”兰妃听了之后,原先还是挂着笑容的脸上,立刻青了起来,扯着娇细的嗓子指着栀夏大骂。 “宠幸?我想你误会了,南靳月他从来都没有对我做过这种事。”栀夏满不在意地说道。如果一个男人是真正爱一个女人,那么他是不会轻易地占有她的身体的。他心中所想的,只会是如何得到她的心,占有她的心,让她幸福,快乐。而对于南靳月这班小老婆,在栀夏眼中,相信不过是他泄欲的工具罢了。 “哈!皇上都没有宠幸过你,你还好意思在这里口出狂言?你究竟是用了什么媚术来迷惑皇上将这座宫殿送与你的?!来人啊!让我替皇上审审这狐媚子!赏她十大板!”兰妃的忍耐性似乎已经到了极点,一挥手,便有奴婢公公们搬来了长板凳和板子。哟呵,敢情是一早就准备好了这招来对付她的?啧啧啧,十大板,才第一次见面,就如此想致她于死地?后宫的女人,果然不简单。想起之前姚雪姬的手段,相比这个兰妃,真是小巫见大巫。那雪姬,也未必有他一份心狠手辣 “可是娘娘,栀夏姑娘她……”虽然刑具准备好了,却迟迟没有人敢下手。毕竟,栀夏所居住的地方是未来皇后要住的地方,很有可能明天栀夏就麻雀变凤凰被册封为皇后了。所以,众人都不敢走上前。 “哼,你们不敢是吧?好,那就让本娘娘来!”兰妃瞄了一眼下人们,一副惊恐的模样,怒叱道。接着,带着充满挑衅的眼神看向栀夏,走到她面前,正扬起玉手准备往栀夏脸上刮去。 “不知是何事使得爱妃如此大动干戈呢?”突然,有一只手捉住了兰妃的手,那声音十分阴鸷带有着几丝危险的味道。 众人皆回头一看,竟是还未褪下朝服的楚帝南靳月!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气。而兰妃刚刚还是一副恨不得杀人的狰狞模样,立刻如变脸般变成了一只温驯的小白兔。 “臣妾拜见皇上。”兰妃一边用可以拧得出水的声音,一边规矩地福安。 “不知兰妃能否告诉朕,这些刑具,是怎么回事呢?”南靳月眯着眼睛扫了一眼俯着身的兰妃,面对兰妃的娇媚,并没有叫她平身。 “这……臣妾只是教训一下不懂规矩的外人!免得这好好的后宫被弄得乌烟瘴气了!”说到这里,兰妃不禁忿忿地讲道,还不忘往栀夏的脸上瞪了几眼。 “大胆!朕何时说过这后宫归你所管了?难道兰妃对皇后之位早已胸有成竹了?”南靳月听了之后,怒叱道。 “皇、皇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在替皇上分忧烦恼……”兰妃听到南靳月发火,立刻吓得脚软跪在了地上,一双水翦墨瞳里开始染上一层薄雾。 “哼!别以为朕宠你,就可以任意妄为!既然兰妃如此明白事理,那犯了错,是否应该接受惩罚?”南靳月斜眼看了一下栀夏,随后又迅速地朝身边的公公使去眼色。“来人啊,给朕杖责兰妃二十大板!” 语一出,众奴婢们都不知如何是好,纷纷杵在原处你看我,我看你。二十大板,兰妃的身子如此矜贵多娇,能承受得住嘛?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往日要追究起来,他们可能连小命都不保了! “混账!究竟谁是主子?!还杵在那儿干什么?是不是脑袋也不想要了?”南靳月见众人都一副犹豫之态,不由地心生怒火。 众人见南靳月是说真的,这才慌忙地跑上前,把兰妃押在长板凳,拿起板子卖力地打了起来。栀夏自是不忍看着那残忍的一幕,但兰妃的确是恶有恶报,不让她尝尝苦果是不行的,便是由始至终都没有吭过声,走回了房间里。而南靳月则是不再看一眼兰妃,急忙追上栀夏,而奴婢们也十分识趣地跟在后面,把门合上。 就在红木门掩上的最后那一刻,被押在凳上杖责的兰妃抬起了头,一双美目里充满了怨恨,盯着栀夏的背影紧紧不放。当她嘴角的血丝滴落在地面上的时候,她的心里也结下了一个大结,此仇不报,她妄为兰妃!她微浮起血丝的眼睛里,渐渐迸射出一道光芒,而我们一般给它命名为——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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