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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九歌的脸上露出少见的满足的神色,栀夏也不受控制地笑了一下。 而南靳月在一旁却望着栀夏的笑容,微微暗叹,她居然笑了!怎么他在她身边的时候,却不曾看到她这般轻易地笑出来?不,甚至是,从来没有真正的笑过!南靳月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毫无戒备之心的九歌。心里愈发纳闷和不解,究竟,是为什么? 接着,栀夏便和九歌一起上了马车,并带了许多好吃好穿的前往郊外的庙宇。而南靳月便留在了长州客栈,并不是他不想去,而是栀夏要求他留在那里。其实也不为别的,她只是想单独和九歌相处,感觉就像是找到了现代的同伴。当然,南靳月妥协的同时,也派了不少人照顾栀夏。 经过一路的聊天了解,栀夏才知道,九歌才九岁,和自己最初的估计也差不多。至于为什么样子看起来那么小,估计是营养不良的原因。唉,可怜的孩子,明明长的就是一副潜力股的样子。 要是换成南靳月那般的家世养尊处优的,估计也可以长成他那般模样。哎,不对,不对,她怎么又想到南靳月那儿去了?!栀夏摇了摇头,这时,马车停了下来,车夫掀开帘子说道:“姑娘,到了。” 九歌闻言,便搀扶着栀夏下了马车。 随着九歌走进了那间破烂不堪,生满杂草的庙宇,身后跟着是抬着一箱又一箱的山珍海味和锦衣绣袍的下人们。当栀夏和九歌走进庙宇,便成了众人的焦点。 “是九歌回来了!”一个和九歌看起来差不多一样大的男孩叫道。 随即,众人便拥了上去,围住了九歌。“九歌,有没有找着吃的?对了,你身后那人是谁?” “噢,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栀夏姐姐!如果没有她,可能我就要饿死街头了。而且,她还给咱们送了好多好吃好穿的!大家以后不用挨饿啦!”九歌开心地向大家介绍着,手指往栀夏身后一指。 众人顿时呆住了,这女人好漂亮啊!这么漂亮的女人居然还有那么好的心肠,看她的打扮,非富即贵,应是什么大官人家的小姐,这般的金枝玉叶还不嫌弃他们这些穷苦人家,亲自来到这寒碜的地方送礼!大家一边打量着栀夏,一边心里想到,便异口同声地连连向栀夏道谢。 栀夏赶忙打住众人的声音,仔细地看了看四周的环境。 门口的台阶也是用黄土砌成的,这座庙宇也不不大,顶多就像普通人家的三房一厅,却容了整整三十八人!三十八人是包括九歌在内,住在这里的人们。庙里的靠边处都摆放满了晒干了的草堆,还有一些破旧不堪的薄被子。庙宇上的檐瓦更是有几处漏洞,这到了下雨天还了得?一屋子的人不都得淋湿冻坏了?再往大家身上看看,穿的都是补了许多小补丁的衣服,鞋子也磨薄了底子,脚指头也快包不住了。栀夏的秀眉一皱,这里有老有小,怎么都没人管?于是便吩咐人把东西放下,供大家使用。 在大家争先恐后地吃着东西,试穿衣服的同时,也不时响起对栀夏的感激声和吃饱穿暖的感叹声。看到这般场景,栀夏和九歌相视一笑。回头,还得让人帮他们把屋顶给补上才行,栀夏心里安慰地想着。 凉州。 “道长,可否能为雪姬诅咒一个可恨之人?”一个头梳反绾乐游髻,髻上贴着几只金白色珠花,身着古烟纹碧霞罗衣的女子对着道观里的道长细声说道。 “哦?那姑娘所言的‘可恨之人’,有何可恨之处?”道长闻言,捋了捋颌前白花花的胡须问道。 “那人,夺我心爱之人!雪姬本想下嫁于自己的如意郎君,却被她,破坏了!”姚雪姬又是忿恨,又是感伤地说着,心里气得直咬牙,一双玉手狠狠地揪紧了手上的绢巾。 “原来如此。但是,凡是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姑娘又何必苦苦相逼?若是属于你的,怎么赶也赶不走啊。”道长听了之后,微微点头,却又摇摇头。 “哼!废话少说!反正香火钱我绝对不会少给,道长只需给我诅咒那人生不如死便行了!”姚雪姬冷哼一声,管他讲什么大道理,在她心里,绝对不会对情敌心慈手软!就算是当朝名扬四海,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也不行! “那姑娘可有那人的生辰八字?”道长心想着,今年的香火钱的确是比往年少也许多,便为了大局乃至全道观的人着想,只好妥协。只是可怜了那位姑娘了。 “有,有,有!”姚雪姬一早就准备好了,因为以前在渊王府为渊王妃接生的产娘,就是如今在她们的醉金楼当的人,打听到了固伦公主的生辰八字后,便事先写在了纸条上。姚雪姬从右手的袖子里将纸条掏出来,递给了道长。 道长看着那行八字,观摩了半天,捏着胡子皱着眉头,一副不解的样子,掐指算了又算疑惑地道:“不对呀,这……这人,应该早在十七年前就死了!” “什么?!道长,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姚雪姬听道长这么一说,觉得又惊讶又好笑,这,怎么可能?堂堂当朝固伦公主是死人?而且早应该在十七年前就死了?那之前出现在她眼前的和她抢男人的那人,又是谁? “贫道说的可是句句属实啊!此人若还活在这世上,那,那只能是怨灵留恋凡间,不肯离开这红尘旧世了!指只怕是此人前世积怨太多,所以迟迟不肯放弃,满心的怨念,让她借尸还魂。估计她现在的肉身早已死去17年之久了!”道长严肃地转过头,将那张纸条放下。 随即又从怀里逃出四张符纸,对她说道:“这几张符纸是贫道为了驱魔防怪而设的。只是使用之人贫道必须是男子,并且最好是那怨灵的肉体的亲人。此符咒用那男子的头发引燃,一张可破除了那怨灵于这具身体的封印,二张即是逼尸体上的时空阵法失效,三张即是逼那怨灵身受重伤,第四张即是超度亡魂之用。虽然贫道法力薄弱,但估计那怨灵经过这翻折腾,也活不下去了。姑娘可知该如何做了?” “多谢道长!雪姬知道了。”姚雪姬接过那几张符纸,拿早已准备好的一袋子香火钱交予道长,便含着得逞的笑容走出了道观。 长州客栈。 此时的南靳月,正坐于自己的房间内斟茶自饮。突然,紧闭的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身穿绛紫色织锦衫的男子。 那男人有着一对勾魂夺魄的桃花眼,眼若秋波,直视者无不醉于其中。只见他一头如瀑布般飞泻直下的青丝不扎不束,任由在风中飘拂,趁着他那绝世出尘的容颜,仿佛仙人下凡一般,全身散发着眩目的光华。 “怎么又来了?不去逍遥快活了?”南靳月抬了抬眼看着来者,悠然说道。 “嘿嘿,这不是挂念大哥你,还有小卿卿嘛。对了,她呢?怎么没见到她?”南瑾瑜也不怕死,掐媚地开玩笑道。 虽然面是朝着南靳月,但那双金色的眼瞳还是不安分地向四周扫了扫,却不如往常一样,一眼就能看见那抹白色的娇小的身影,心里不由地一阵落寞。 “她去了郊外的一座庙宇,办点儿事,很快就回来了。”虽然南靳月知道南瑾瑜生性贪玩风流,可却没想到今天他也成了南瑾瑜风流的对象了!心里顿时一阵恶寒。还有,他凭什么叫念卿叫得那么亲密?仿佛是他家的小猫一样。南靳月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淡淡地应道。 “这样啊,唉,难得人家回来第一个看到的居然是大哥,真扫兴!”南瑾瑜一边自个儿斟着茶,一边低声抱怨道。那样子就像一个盼着夫君早日归家的小怨妇。 “怎么?和我在一起就委屈你了?不过也是啊,我也不是什么像那醉金楼里的卖笑女子,怎就能讨得‘猗兮公子’的欢心呢?”南靳月挑了挑眉,冷嘲热讽地说道。 “哟,瞧瞧我们太子爷,几日不见,怎么肚量就变得鸡肠这般小了?莫不是我哪里说错,得罪了您?”南瑾瑜也不把南靳月的话当回事,就当作耳旁风吹一吹,过了就算了。倒是揭穿了南靳月的不快之由,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南靳月见南瑾瑜察觉自己的心事,便不再说话,闷闷地将手里的茶一饮而尽。 这时,两人所处的房间的门又再次被敲响了。可是这人,既不是念卿,也不是小二。看来今天,倒是蛮多人来咱们太子靳月这儿做客的,估计,是非事端也不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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