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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试
经过栀夏向身边的姑娘们探听,才知道今天为什么那么热闹,原来今天醉金楼的花魁要比艺招亲!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这花魁名叫姚雪姬,是醉金楼的老板,古代少有的女强人呢!听说姚雪姬平时接客,都只是品茶比艺,至今仍是清白之躯。其貌胜似天仙,其态婀娜多姿,风娇水媚,当之无愧的天姿绝色。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世间难得的才女佳人,是排名仅屈于固伦公主之下的天下第二美人。 听了之后,栀夏就更想会会这个传说中仙女般的人物了。 这时,栀夏突然感觉到有一道目光开始注视着她。 顺着感觉回望过去,是一个坐在对面的男子。由于中间隔着比试台,而栀夏又有些近视,于是那男子的面貌便看不清了。她只感觉那人的注视带有着些许探讨,还有些莫名地炽热,让她好不舒服。 那男人该不会是有砍袖子的癖好吧?那他来青楼做什么?栀夏左思右想也不明白,看来也只有静观其变了。 这时,在众人不耐烦的吆喝下,从台上走出来了一个娇若花,嫩如粉,姿胜柳的女子。 随着大家喊着“姚雪姬”一高一低的呐喊声中,栀夏心里便猜到,这个女人肯定是她想见的人了。果然不出传闻所言,只见那女子一袭鹅黄色绣花纱衣拽地而行,三千青丝用一支美人钗高高束起,梳成摇曳摆荡的流苏髻。 姚雪姬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刚刚还在起哄的男人们立刻有默契地安静了下来。姚雪姬这个女人虽然卖艺不卖身,但看起来还是很受欢迎的。 “雪姬很感谢各位的捧场,让大家久等了,盛情难却,雪姬先为大家献上一首《醉相思》。”姚雪姬嫣然一笑,在众人的喝彩口哨声下,坐在了古琴前,微合美目,樱唇轻启,纤长手指开始左右抚琴。 君似明月我似雾,雾随月隐空留露。 君善抚琴我善舞,曲终人别心若堵。 只缘盼君一回顾,叫汝思君朝与暮。 魂随君去终不悔,绵绵相思为君醉。 相思醉,醉相思,茫茫不知君何处。 抚琴且思君之音,瑶台望断天涯处。 琴声铮铮,袅袅余音,萦绕于听者心间。醉金楼里霎时间安静如万籁沉睡,待姚雪姬将双手平放于琴上,沉寂不再,观众席下的拍掌声叫好声立刻排山倒海汹涌而来。 “现在我宣布,比艺招亲正式开始。谁先要上来挑战?”待人群的情绪不再那么激动,姚雪姬浅沟嘴角,朝席下的人说道。 “老子先来!”还没待众人反应过来,一个彪头壮汉就上了台,瞧瞧那虎背熊腰,他还想来比什么才艺啊?他以为这里是比武大会呢?唉,这个不用比就知道已经被淘汰了。 栀夏一边看着那个大汉,一边在心里摇头叹息。叹的是有为姚雪姬,也有为那个大汉。于姚雪姬呢,是她的第一个回应者居然是一个大老粗,还真是给自己这个花魁丢脸了。于大汉呢,就是他来的实在不是时候,至少也应该回家换套衣服,别穿得好像一野人似的,吓坏了花花草草可不好。 她可不相信姚雪姬会看上那个莽夫!栀夏一边看着那大汉威威风风地走上台,心里一边给他打上了一个大叉叉。 “这位爷,请您下去。”姚雪姬身边的一个小美女走上前对那个大汉说,见大汉一愣,她继续说道,“本次花魁比艺招亲,衣不蔽体者不允上台接受比试。” 果然,不出她所料,那个彪头壮汉听了之后,一扫刚上台时的威风张扬气焰,灰溜溜地下了台,消失在了伴有窃窃私语和偷笑中的人群里。 “他,他不行,我,我总行了吧!”众人再次循声源望去,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在仆人们的搀扶下,磕磕绊绊地上了台。 看见姚雪姬望着他,他推开身边的仆人,硬是站直了,可就在他准备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又摇摇晃晃地倒了下去。而且身子开始曲成虾米状,咳嗽不止,没过几秒钟,那人居然咳出血来,晕了过去。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情况下,被他的仆人们慌慌忙忙地抬了下去。栀夏不仅地在心里暗叹了一下,堂堂天下第二美人,比艺招亲,这招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嘻嘻,小娘们,都已经沦为是青楼的一个妓女了,还装什么清高?来,陪爷玩玩。”只见打扮得一身花俏,充满脂粉味的粉衣男子走上台来,典型的卢纶少爷。他掐笑着走上台来,两眼如同饿狼看到肥肉一样地盯着姚雪姬。 只见姚雪姬的柳眉微皱,语态却极为平静地说道:“既然公子来了,就请回答小女子一问题,请问,幸福为何物?” 那纨绔男子略想了一会儿,随即骄傲地淫笑道:“幸福就是猫吃鱼,鱼吃虾,虾米爱上老花猫,爷能泡上姚雪姬!怎么样?老子答得如何?” “公子您真会说笑,可是对不起,雪姬此次举办的比艺招亲主旨是以儒雅文明为主。至于招亲,那并不是重点,一切因缘而起,不必强求。看来客人您已经偏离了雪姬之望,那就对不住了。百合,送这位公子下去。”姚雪姬面对那浮夸蛮横的纨绔公子,丝毫不退却。 坦荡镇定地说完后,她缓缓走到众人面前,又开口道,“各位,请回答雪姬的问题,答的合我心者,留。其余者,对不起,请离开。第一个,什么是语言?” 待姚雪姬话音刚落,人海久开始沸腾起来了。大家都开始在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这个皱着眉头绞尽脑汁,那个问着旁边的人,旁边的人也一脸迷惘。突然,一个懒散傲慢的男声传了过来,不大不小,正清清楚楚地传入了众人的耳中——“语言,就是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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