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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的大都市,每天,有人成功,有人失败,有人失恋,有人变态。 白玉竹是属于失败失恋后就快要变态了的那一类型。 其实严格意义上说,她不是失恋,是失败,而且是一次次的相亲失败。相亲也只是她单方面失败,因为男方找到了自己的所爱。 白玉竹,身高一米五零,不多一毫也不差一纳米。长得嘛,只能说不难看,唯一的优点就是声音很甜美。 她是大二文科专业的学生,成绩不是特别优秀,但是保证不会挂科。 在进大学之前,她就听人说,要在大学里充实自己,一定要多参加大学里的各种社团组织,这样可以让自己变得优秀,而且是接触更多异性的最好方法。 于是,玉竹小姐一进大学,就拼命的报名进社团,她只是付出了微薄的一点零花钱,但是同类不少,很多要死去或已经死去的社团都活过来了。 白玉竹进社团,一是为了让自己优秀,二是寻觅自己的白马王子。后者更重要些,这是她自己说的。 进了社团以后,玉竹发现,这些社团组织,虽然还没到误人子弟的程度,也相差不远。 当然,好的社团不是没有。只是好的社团可以让你优秀,却很难让你从中找到自己的王子。 玉竹发现,垃圾社团里的帅哥美女特别多,而优秀社团,几乎是所有长相抱歉的专用社。偶尔有那么一两个看得入眼,却早名花有主。 一两个月下来,玉竹就摸清楚了各社团的真面目。不过Money已经交了,不会退。各社团都会不定期的播放电影,而且对本社的社员免费,于是她手中的各社员证就成了免费电影票。 玉竹其实桃花运很旺盛,不过都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她的要求不高,甚至可以说低:一、人长得与她的样子不相上下,二、身高在一米七到一米七五之间。 有不有Money没关系,有不有怪癖也不重要,爱不爱她似乎都无所谓,只要男人愿意做她男朋友。 可是这样简单的条件,却让她单身至今。不过找男朋友的决心一直没有动摇,同室的好姐妹都出手帮助她。 今天晚上,玉竹有个约会,其实是相亲会。室友A介绍给她的,玉竹都不记得这是第几次相亲了。 看着室友们围着她转来转去,精心为她打扮,她很感动,同时也很紧张。照理说,已经有了多次失败,噢不,是多次相亲的实战经验,应该是不紧张才对。反正不管是死是活,她应该早免疫了。 “这次要是失败了,我就直接杀了那男的。”玉竹看着三个室友说。 “你这乌鸦嘴。”室友B笑着捏一下玉竹的小脸蛋。 “玉竹,要不你降低一下身高要求吧,我手上有好几个优秀好男生。”室友B轻邹着眉说,她觉得这次相亲成功率为零。 “为了我的下一代,绝不。”玉竹丝毫不动摇。 “只是恋爱,又不是结婚。”室友B继续开导。 “恋爱也不行。”玉竹很坚决。 “祝你好运!”室友B妥协了。 玉竹打扮一下,其实也还是不错,虽然身高矮了,穿上高跟鞋还是可以弥补一些。 “你还是陪我去吧。”玉竹拉着室友A的手撒娇。 “那我不是成电灯炮,这样你们怎么好沟通。”室友A是个既漂亮又温柔的女孩子。 玉竹的三个室友A、B、C都是陪玉竹相亲,然后男方看上她们而不是玉竹。 玉竹很受打击,不过她是一个极其宽容乐观的女孩,强扭的瓜不甜,所以她大方的成全他们,换来的是感激美餐。 她们的幸福,玉竹功不可没。现在她们都有了另一半,玉竹却迟迟的卖不出去,她们也跟着急,四处帮玉竹寻找目标。 香缘楼 玉竹和室友A坐在一个称得上帅气的男孩子对面,好像是已经介绍认识过了,现在三个人就这样沉默的面对面坐着。 男子的眼光始终停在室友A的身上,除了认识介绍时,他看了一眼玉竹。玉竹知道,这次相亲失败,不过她还是舍不得杀了这个帅哥。 玉竹玩弄手中的空茶杯,看着对面的帅哥说:“相亲到此结束,你走吧。” “嗯?”室友A觉得太快了,还不到十分钟呢。 “走啊,不然我后悔了,你就死定了。”玉竹的眼里冒火。 室友A忙拉帅哥逃出香缘楼,要是玉竹发威,帅哥一定会挂彩,搞不好还会殃及无辜。 玉竹对服务生大喊:“酒。” “白的还是啤的?” 玉竹郁闷的看着服务生,她是第一次喝酒,以前汽水都没有喝过。心里清楚,白的厉害,不能醉在这里。 “啤的。”玉竹想了想说。 “青岛还是兴华?”这个服务生很敬业,不过不识趣儿。 “随便。”玉竹努力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服务生有点为难的退下了。 一会儿服务生给玉竹呈上两瓶兴华啤酒,正准备为她开盖。 “等等,让我看看。” 服务生的服务态度是相当的好,他把一瓶递给玉竹。玉竹有个习惯,买东西会查生产日期。她看了看,日期不错,不过度数有点低了,只有八度。 “最高只有八度吗?”玉竹问道。 “有十二度的。不过不是兴华。” 玉竹看了服务生一眼,觉得长得不错,差点问:你愿不愿意做我男朋友? 玉竹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十二度,三瓶。” 服务生应了就下去了,玉竹拿出手机,拨室友C的电话。她与室友C是同乡,因为玉竹赐了一个好男生给她,她很感激玉竹。 “喂,你是不是在约会啊?”电话接通了,玉竹第一句就问,心里不免伤感。 “没有,在图书馆,怎么样啊?” “失败啦。我在香缘楼,可能会很晚回去。”玉竹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我来陪你,你等我。”然后那边挂断了。 服务生把开好的啤酒整齐的放在玉竹的面前,冰镇的。玉竹取一个一次性杯子开始倒啤酒,啤酒特有的气味儿让玉竹觉得有些难受。不过既然已经点了,而且已经开好了,是退不了的,就像交出去的社团费。 一时间,两病齐发,玉竹心直发痛,一口喝了满杯的啤酒。酒是下肚了,觉得更痛,变成借酒消痛,痛更痛。 玉竹看着眼前的啤酒,她后悔,这么难喝,自己还要了这么多,人到伤心时,也会失去理智。 “玉竹,你```````”室友C看到玉竹喝酒,觉得她是在自残,心痛不已。 “来,坐下,我们一起喝吧。”玉竹眼里闪着泪花,看了直叫人心痛。 “好,我们不醉不归。”室友C在玉竹的对面坐下,开始倒酒。 两个人说说喝喝,喝喝说说,不知不觉快凌晨一点了。香缘楼双休日是通宵营业,所以两个人喝得忘记了时间。 “我累了,我们回去吧。”玉竹通红着脸,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室友C忙站起来扶住玉竹。玉竹醉了,她虽然谈不上醉,但是头也有点沉。 两个人晃着结了账,然后就晃出楼去。室友C看表,凌晨一点了,两个女生不安全。于是就给她男朋友打电话,叫他带几个朋友来接她们。 她们在香缘楼问口等,因为喝酒的缘故,玉竹有些发冷。玉竹的脚不听大脑的控制,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室友C喊也喊不住,拉也拉不住,于是只好打电话催男朋友快点。 玉竹其实没有喝多少,她大脑清醒得很,可是她的手脚就是不听使唤,她也急,就是控制不住。 一会儿,六个大男生赶来了,室友C的男朋友把自己的女朋友打横抱起。同来的几个男士,不知道怎么做,只是拉住玉竹动不停的手脚。 “你背她吧。”室友C的男朋友对一个高大帅气的男生说。 然后那男生弯腰,几个男生则是把玉竹往那男生背上按,玉竹拼命地挣扎,力气很大。背的人吃力,按的人也很吃力。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玉竹大喊大哭,几个男生根本就不理会她,一个男生捂住玉竹的嘴,因为她再叫就要被老师发现了。 终于来到玉竹她们的宿舍后门,一个男生把玉竹抱下,玉竹可能是刚才挣扎累了,她睡着了。那个男生只好用手提着玉竹,室友C看到了,生气道:“你怎么这样对她啊。” 那男生显得很无辜,“我有女朋友了。” “你女朋友现在又没看见。”室友C在男友怀里挣扎着要下去抱玉竹。 刚才背玉竹的那个男生揉着肩说:“我来吧。”然后从那男生手里抱过玉竹,他发现她很小很轻,抱着她,觉得像是抱着一个小孩。 室友C的男朋友对两个高大的男生说:“你们两个翻过去,到那边接她们。”那两个男生轻脚轻手的翻进铁门的另一边。 铁门大概两米高,对他们几个大男生是没有任何威胁的。 “我们两个怕是不够,再过来一个。”翻过去的一个男生说。接着,刚才提玉竹的那个男生翻过去。 玉竹在那个男生怀里睡得特香,于是室友C的男朋友和一个男生决定先把C运到门的那边去。两个男生支撑着C,让她慢慢爬过去。 她觉得在自己男朋友面前翻铁门,真的是有损形象,不过没办法。要是她们不回寝室,就得在外面开房,到时万一发生什么了,多不好,所以她含羞慢慢地爬。 过了好一会儿,C也没爬过去。支撑她的两个男生发现她根本就原地没动,C的男朋友温柔地说:“算了,你别爬了,我们出去开房吧。” C一听,心想,不,于是向上猛一用力,结果直接向那边栽倒过去,幸好对面的三个男生接住,C的男朋友虚惊一场。 “宝贝,没事吧。”C的男朋友隔着铁门紧张地问。 “没事,快把玉竹弄过来。” 抱着玉竹的男生拍拍她的脸,想叫醒她,根本没有任何反应。 “捏她。”C的男朋友说。 “我下不了手,你来。”那个男生抱着玉竹来到C男朋友的面前。 三个男生都没捏,不知道是真不敢还是舍不得。抱玉竹的那个男生翻过去,然后两个男生把玉竹高高举起,轻轻地扔向另一边,C吓得酒意全无。不过还好,玉竹被四个男生接住了,C用手拍拍自己惊吓的心脏。 “你们住几楼?”抱着玉竹的男生问,C的男朋友和那个男生也翻了进来,C被男朋友抱起。 “一楼。102室。”C在男朋友的怀里说,把钥匙递给一个男生,让他走前面,开门。 “寝室就住你们两个?”接过钥匙的男生问。 “当然不是,另两个今晚不在寝室睡。”C小声的说。然后他们很快便来到102室门前,男生开门打开灯,等人都进来了,把门关上,里面很干净整齐。 C睡下铺,男朋友把她放坐在床上,抱着玉竹的男生问:“她睡哪里?” “她睡我上面,你把她放睡在你身后的那张床上,没事的。”C指着那男生身后的床说。 男生把玉竹放下,C赶忙走过去脱掉玉竹的鞋子,然后帮她盖好被子。 几个男生都站着,不敢坐,因为太整齐干净了。C笑着说:“你们随便坐,我给你们倒水喝。” 几个男生找地方坐下,然后欣赏女生的闺房,温馨舒爽。男生喝完水,然后就告辞了。C的男朋友与其深吻了一个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等他们一走,C也累了,沉沉的睡了。 我的老天啊,厕所没门? 玉竹此刻非常之尿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厕所,围着厕所转了一圈,就是没看见一个门。 只好憋着去找别的厕所,玉竹心想,她的膀胱快极限了,如果再没有厕所,那么她就要死于膀胱爆破。 奇怪,除了一望无际的草地,没有一棵大树,在玉竹的印象中,学校应该没有这样的地方。 不管了,先解决尿急是当务之急,可是没有厕所没有丛林,难道就让她光天化日底下,在这草地上尿尿?她做不到,她宁可膀胱爆炸。 可是,真的不行了。啊!?玉竹的尿冲出膀胱,就像孕妇生小孩之前,羊水破了,当都当不住。尿完了,全尿在了裤子上,但全身舒服。 玉竹正要继续酣睡,突然听到一个刺耳地声音,“死丫头,叫你好好看着二小姐,你死到哪里去了?” 玉竹突的一下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的床有点奇怪,她想爬起来瞧个究竟,发现根本动不了,脚手被绷带捆绑着,脖子也被固定,整个头除眼睛、鼻子、嘴巴在外面,其他地方被裹得严严实实,像是被分尸后又用针线把它们缝在一起,而且几块肉正在结合生长。 头不能动,那么只好用余光观察四周坏境。咦?我床边站着的人怎么穿成古装,布料还不错,应该是大富人家吧。 什么?古装?玉竹用力扭头,她要搞清现在的状况,“哇哇哇”痛得大叫了起来。 “竹儿,不要动,会痛的。”一个老妇人听到玉竹的叫声,坐在床边,手轻轻地拍着玉竹。 玉竹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惊恐的看着妇人,妇人看到玉竹的表情,痛哭道:“我的儿,我是阿娘,不要怕,娘会保护你,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 玉竹看着痛哭的妇人,眼睛红肿,消瘦憔悴,妇人的身边站着一个哭红眼睛的小丫头,15岁左右。 “妹儿。”接着又是一个哭红眼睛的美人儿扑到床边,眼里无限的自责和溺爱。 美人额,柳月眉,大眼睛,樱桃小嘴,皮肤嫩白嫩白,玉竹看着有点嫉妒。 玉竹转了转眼睛,突然大叫:“什么?你是我娘?”要不是因为现在全身被绑得严实,她一定弹起来了。 床边的人被玉竹这么一叫,吓了一跳,接着便哭:“妹儿,这是阿娘,我是姐姐,你难道不记得了?” 玉竹本想摇头,发现摇不得,于是就只好向她们眨眼睛,表示不认识她们,美人和妇人失望,伤心,哭泣。 玉竹心里很郁闷,她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她开始回忆先前的事,相亲失败,然后喝酒,然后出来,然后就被室友C的男朋友和他的同学抓住,然后有人背她,有人抓着她,然后```````她想不起来了。 可是根据眼前的状况,她好像是穿越到另一个时空,是灵魂穿越,而且附在一个肢解了的躯体里。玉竹觉得很痛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灵魂出窍,但她想早点回到自己那小小的躯体里去。 玉竹心想,小说里写的灵魂穿越,就属她的最惨了。她恨上帝,虽然她做过坏事儿,不过好事也做了不少,为什么她穿了,受这般痛苦。 “你确定我是你的妹妹吗?”玉竹看着美人问,美人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用力点点头。 “那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美人、妇人,还有那个丫头一起哭了起来,玉竹觉得心好痛。 “你们不要哭嘛,我又没死。”听了玉竹的话,她们哭得更伤心,玉竹看着美人姐姐,觉得她有点林黛玉的味道。 玉竹转念一想,虽然没死,不过和死也没有什么其别。她心里现在特别难受,魂魄穿过来受罪了,不知道躯体是不是也一样的在遭罪。 玉竹觉得屁股处有点湿湿的,凉凉的,她又动不的,直觉告诉她,尿床了,怪不了做梦找不到厕所。玉竹很不好意思,红着脸,“不要哭了,我好像是尿床了。” 妇人伸手在玉竹的屁股下摸,眉头邹了,对身边的丫头说:“小菊,去叫仙医过来,通知刘伯烧水,然后你去拿新的被褥来。” 小丫头笑着退下了,玉竹则是羞着闭着眼睛,美人和妇人看了,踏实而安心。 小菊抱着被褥跟在仙医身后,仙医是一个五十出头的人,留着胡须,小眼睛,他坐在床边,微笑地看着玉竹。玉竹不敢看他,求救似的看着妇人。 仙医拿起玉竹的手,把脉,一会后,微笑着点点头,对妇人说:“白夫人放心,二小姐一切都好,伤势需慢慢调养。”妇人和美人听了仙医的话,脸上露出了笑容。 仙医站起来,他伸出右手,指着玉竹,玉竹木头似的身子就浮了起来,她心里很慌乱,因为伤势严重,所以被子下的她一丝不挂,不过也被绷带裹得严实,她很想把被子往上拉一拉,手动不了。 妇人三个把尿湿的被子取掉,换上新的软绵绵的垫被。然后玉竹的身子轻轻地躺下,仙医轻叹了一声,可能是老了,用功伤了他的元气吧。 然后妇人亲自给玉竹洗身子,玉竹那一刻真想死。不过想到这身体她只是暂住几天,便也放开了。 妇人给玉竹洗完身子,玉竹的姐姐就给她喂八宝粥,很好吃,玉竹吃了三大碗,她姐姐都被吓着了。 吃饱了,玉竹就睡,然后做了一个梦。 玉竹一个人来到一片红茫茫的大草原上,草是红的,在轻风的抚摸下,像流动的血,她很害怕。 突然在她面前出现一白一黑的两个人,她吓得差点一个狗吃屎。 “你们是谁啊?我这是在哪里?”玉竹怯怯地问。 “我们是黑白无常。”白无常看着玉竹,没有一丝凶恶。 “正好,我要问你们。”玉竹有点生气。 “你什么都不用问,听我说。”白无常说,没有商量的余地,玉竹觉得很委屈。 白无常缓缓开口,“你是投错胎的灵魂。阎王判你投胎到男尊帝国,可是押你去投胎的老鬼眼睛看花了,把你丢进中国,所以有了一双在中国的父母。你母亲肚中的胎儿本来已死在破腹医生手里,可是你的灵魂掉了进去,所以活过来了。” 玉竹忍不住向白无常打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白无常有点不乐意,黑无常则是示意玉竹有话请讲。 “你的意思我懂了,可是我在21世纪的中国生活得很好,干嘛又得把我变成现在这样啊?” “因为替你生活在男尊帝国的泥魂从悬崖上摔下来,摔碎了,没有一丝挽救的余地,而且她的智商一直停留在五岁孩子的阶段,所以只好把你招回来。”白无常有点无奈的样子。 “泥魂是啥玩意儿?”玉竹睁着眼睛问。 “是老鬼用法力制造出的一个灵魂,代替你生活在男尊帝国。”白无常不带一丝感情的说。 “干嘛她会从悬崖上摔下去,而且智商还只有五岁?”玉竹不解地问。 “老鬼的法力有限,所以只能给她五岁的智商。”白无常有些不耐烦。 “那干吗不让我在21世纪的躯体也穿越过来,这样我就不用这么痛苦了。”玉竹语气里满是责怪。 “那不属于你,属于你的躯体只有一个。”黑无常终于说话了。 “属于一个支离破碎的躯体,真的是太折磨我了。”玉竹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 “在那具不合身的躯体里呆了20多年,你难道不累?”白无常一副你真是白痴的样子看着玉竹。 “累啊,现在不是蹦出来了嘛。”玉竹心里突然觉得有点高兴。 “你喜欢就好,在男尊帝国好好生活。”黑无常说。 “谁说我喜欢了?对了,我想问一问,我21世纪的爸爸妈妈兄弟姐妹还有朋友,他们现在怎么样啊?” “你被召回来后,他们对你的记忆全都封印了。”白无常说。 玉竹觉得有些难过,她不喜欢被人忘记,不过她确实又不属于那里。 “那我在21世纪学到的东西不会也被封印了吧?”玉竹很担心,要是封印了,那她不就成了低能白痴了嘛。 “当然不会,那是你的劳动成果,无人能封印,除非你寿命已尽。”白无常平淡地说。 玉竹拍拍胸口,“那就好,那就好。” “好了,一切你都已经知道,那么我们就告辞了。”白无常一说完,和黑无常就消失了。 风吹过,玉竹晕倒了。 玉竹醒来,看见姐姐在小菊端的金盆里湿巾,准备给她擦脸。她的心里很暖和,她突然觉得遗憾,忘了问黑白无常,她会不会就这样一辈子瘫痪在床上。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玉竹的声音还是那么甜美,和21世纪的一样。 美人心痛的看着玉竹,她想玉竹一定是从悬崖上摔下去,脑袋摔坏了,“我叫白小倩,你叫白玉竹。” 玉竹瞪大了眼睛,怎么她的名字没变啊?不过这样也好,要是她不叫白玉竹,那她才真不习惯呢。 “姐姐,我几岁啊?”玉竹想知道自己在这里是多大。 “还未满十七。” “我还未满十七?”玉竹很高兴,21世纪她可20多岁了,这里竟然未满十七,年轻了好几岁,看来穿越还是好啊。 看着玉竹一脸高兴地样子,小倩和小菊也乐了。 “姐姐你呢?” “刚满十八。”小倩有点害羞。 “姑娘18一朵花儿,姐姐你真的很美,是仙女下凡的吧。”玉竹开始拍马屁了,不过也是实话。 “妹妹才是呢。”小倩觉得玉竹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而她已经开了,很快就要凋零了。 在古代就是这样,18岁可以算是老姑娘了。玉竹听到小倩这么说自己,她真想拿镜子照照,不过突然想到自己的脸现在被包裹着,也看不出来,显得有点沮丧。 玉竹听小倩说,一天她和几个小朋友跑出去玩,玩到悬崖边,她不小心从悬崖边掉了下去,所以手脚摔断了,头也摔破了,幸好被仙医碰到,然后才得救。 玉竹愤愤地说:“我怎么会不小心摔下去嘛,一定是他们推我的。” 小倩当然知道,可是谁叫玉竹的智商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呢。 “姐姐,等我好了,我一定也去推他们,让他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感觉。”玉竹简直是要气死了,不过她突然想到白无常说,替她在男尊帝国活着的泥魂只有五岁的智商,所以被人推下悬崖也是正常的,不过让她现在受这么大的苦痛,她一定不会罢休。 “生不如死?”小倩没想到五岁智商的玉竹说出这样刻骨钻心的话。 玉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符合一个五岁孩子的智商,可是她不能总是这样。 “当时直接摔死得了,现在我这样真的比死还痛苦。”玉竹很痛苦的看着小倩,小倩的心也好痛,都是她没有照顾妹妹。 “有仙医在,妹妹一定会好起来的。”小倩安慰玉竹,她的语气里明显也不自信玉竹能像以前一样蹦跳。 “姐姐,不说这伤心的事儿,你跟我说说我们国家成文和不成文的法规吧。”玉竹不想看小倩难过的表情。 玉竹所在地是男尊帝国,从名字上就知道,男尊女卑。男人是至高无上的,女人充其量不过是传种接代的工具。玉竹听到这里就直叫苦,她深切怀念21世纪的生活。 在男尊帝国,平民百姓生个儿子,赏金十万两,达官贵人生个女儿,罚款黄金十万两。皇亲国戚,生个女儿,无赏无罚,生个儿子,封官加爵。 玉竹为还没有谋面的爹爹因为自己的出生被罚掉十万两黄金而心痛,养了她十几年,现在她的智商才恢复正常。她想,她的爹爹一定恨死她了,说不定早就想掐死她了。现在智商是正常了,可是这躯体却不正常了,玉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祸害。 “姐姐,娘是不是爹爹的妾室之一?”玉竹小心地问,她想,娘生了她和小倩,一定是倍受爹爹的冷漠。 “呵呵,二小姐,夫人是老爷唯一的妻室。”小菊笑着说,小倩也点点头。 未谋面的父亲形象在玉竹的心里直线上升,变得超级伟大。她发誓,一定不能让爹爹失望,成为他的负担。 白府景园 “你是说玉竹的智商不在是一个五岁的孩童?”白老爷激动又心痛的抓着仙医问。 “而且变得异常聪明。”仙医也有些奇怪。 “仙医,玉竹有走路的希望吗?”白夫人高兴又担心。 “有,只是时间问题。”仙医肯定的回答就像一颗定心丸,白老爷和白夫人的心顿时明朗了。 “老爷,夫人,多积德行善,二小姐一定会好的更快。”仙医觉得玉竹变聪明全是白老爷和白夫人的善举感动了上苍。 白老爷也快五十了,青丝白了几缕,留着胡须,眼里满是苍伤,仙医知道他是一个善良而又专一的人,他的执着让仙医感动,并愿意为他出山医治玉竹。 “爹。”小倩抬头看见白老爷,白老爷把一个手指放在嘴边,“嘘”。他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玉竹,他欢喜,他满足。 玉竹的生活,除了吃,就是睡,偶尔听小倩给她弹琴。小倩弹得很好,听来让人心旷神怡。玉竹不会弹琴,但是会跳舞唱歌,只可惜现在动都没法动,就更别说跳唱了。 时间飞快的流逝,玉竹的头好了,可是手和脚还是不动,使不上劲儿。 “仙医,我爹是不是很忙,每次他来看我,我都睡着了。”玉竹看着仙医给她包扎手臂,很失落的说。 “呵呵,二小姐想爹爹了?”仙医很喜欢玉竹。 “叫我玉竹,我喜欢你们叫我玉竹。”玉竹睁着大眼睛看着仙医,他笑着点头,根本无法拒绝她。 “谢谢您,谢谢您让我回来。”玉竹真心的感激,让仙医不知所措。 “母亲和姐姐现在应该快到寺庙了吧?” 今天一大早,小倩、白夫人带着小菊出发去寺庙为玉竹祈福去了。 “是啊,应该快了。”仙医细心地包扎着。 听姐姐的琴声,看母亲的笑,吃小菊煮的八宝粥。玉竹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幸福。 仙医给玉竹包扎完,准备让她躺下,白老爷来了。仙医转身迎上白老爷,“老爷,玉竹刚还念叨你呢。” “爹。”玉竹激动,终于可以看到她伟大的父亲了。白老爷在床边坐下,握着玉竹的手,看着她,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玉竹看着苍老的父亲,鼻子一酸,眼泪就流了出来。白老爷用手轻轻地拭擦玉竹脸上的泪水,哽咽着,“爹爹对不起你。” 玉竹很想用手摸摸爹爹的脸,可是不能如愿。 “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太淘气了,不过”玉竹突然卡住了,她想,凭她这样的性格,手脚痊愈后,一定会给她爹爹带来更多的灾难,所以还是不要保证今后再也不淘气,为自己留后退的余地。 白老爷和仙医听到“不过”两字,心都往上提了,睁大眼睛看着玉竹,想知道后文。 “不过爹爹今后要更疼我,而且我犯错,爹爹不准打我骂我。”玉竹可是真会为自己着想,这就是典型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例子。 玉竹不知道,白老爷是多么的疼爱她,为了治好她低智商的病,几乎寻遍天下良医,他怎么舍得打她骂她。 “哈哈,老爷疼你还来不及,怎舍得打骂。”仙医笑着说,白老爷也是溺宠地揉揉玉竹的头。 小倩在祈福回来的路上,买了玉竹最爱吃的香果,是男尊帝国秋季特产,样子长得像芒果,无核,去皮,即可入口。 玉竹刚开始以为是芒果,不过吃了之后,她发现以前五岁的她比现在高智商的她似乎对食物更具有品味。 入冬了,玉竹在床上坐躺近四个半月了。玉竹觉得自己再这样坐躺下去,等到她完全康复那天,她可能都不会走路了。 于是她在小倩和小菊的搀扶下,在房里慢慢地走动,这当然是要背着白老爷和白夫人的。 “姐姐,外面一定很好玩。”玉竹体内不安基因开始骚动。 “仙医说了,明年三月三的情花会,妹妹可以参加。”小倩微笑着说。 玉竹一听,意味着明年三月三之前,保证她可以走路,可是不知道她能不能跑,她得加油,加强自我修复锻炼。玉竹每天都坚持走动八个小时,这到是累坏了小倩和小菊。古代的女子是超级柔弱的,稍微走快一些就要断气的那种。 玉竹慢慢发展到痛恨男尊帝国,要不是那些陷害女子自由发展的条条框框,女孩子就不会那么柔弱,而是坚强独立。玉竹心想,她要做一个独特的女子,而且她强烈地想推翻这些束缚她的条条框框。 男尊帝国的冬天超级冷,如同生活在南极。玉竹最怕的就是寒冷,因为她肯生冻疮。白府是大富人家,保暖措施很好,房里暖和得如同开了空调。 外面是厚厚的雪,屋檐上垂吊着长而粗的冰条,这样的场景在21世纪是不可能遇到。 小倩说,今年的冬天比往年冷很多。玉竹想到窦娥冤,六月飞雪,男尊帝国今年一定冤死了不少人,而且女人居多。 寒冷的冬天过得似乎特别的漫长,玉竹可以自己独立行走,但是不能跑。玉竹的坚强和独立,让白老爷他们很欣赏,对玉竹更加疼爱。 玉竹坐在铜镜面前,小菊给她梳头。玉竹为铜镜里美丽的自己感到很惊讶,身体该凸的凸,该翘的翘,脸蛋相当精致,轮廓清晰,皮肤白皙嫩滑,小嘴涂上口红,相当诱惑。 玉竹想,先前要是这般美丽,一定有很多男生因她而死。在男尊帝国,这样的美,只会给自己惹来麻烦。不过转念一想,要是不美,那肯定又是没有人要的。 女人难做,尤其在这样男尊女卑的时代,玉竹为自己感到难过。她又后悔问黑白无常,还有多少年寿,想必问也不会被告知。 男尊帝国,过年(春节)叫纳春,玉竹听来像是男尊帝国的男人纳妾一样,难听。拜年叫拜春,可以拿红包,玉竹喜欢钱,所以她要问问情况。 “姐姐,我可以拿红包不?”玉竹想到钱就要流口水,虽然她现在根本不缺钱。 “只要是未出嫁的孩子,爹娘都会给红包。”小倩也很喜欢纳春,因为可以拿红包,然后可以买自己喜欢的东西。 “哇,太好了。”玉竹抱着小倩高兴地跳,仿佛看到很多黄金白银向她走来。 玉竹当然不是拜金主义女,不过她绝对不会与钱过不去,再说,黄金、白银比纸币更值。 新年的第一天,玉竹早早的起床,梳洗完毕后,然后去厅堂给父母亲请安。 “女儿玉竹给爹娘问安,新年,恭祝爹娘身体健康,福达平安。”玉竹微笑着说,白老爷和夫人两个笑得合不拢嘴。 “过来,爹和娘给红包,祝我儿健康平安。”白老爷笑着说,玉竹走过去,在离白老爷和夫人一步的距离跪下,接过红包。两个红包都很大,玉竹心里高兴全写在脸上。 玉竹跑到仙医的住处,直接冲进他的房间,跪下,“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玉竹开心得像个小孩子,仙医忙扶起玉竹,把红包塞到她手里。玉竹差点抱着仙医在他脸上亲一口,她的快乐感染了仙医,他笑呵呵地摸着胡须看着她。 玉竹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急不可待的打开红包。白老爷和白夫人各给了一千两银票,仙医给了一千两银票和两张上好红唇叶。 玉竹想,仙医还真懂女儿心,然后用布包好一张红唇叶去找小倩。 “姐姐,这个送你?”玉竹把包好的红唇叶递给小倩,她接过打开看,满心欢喜。 天还是那么冷,雪已经融化了,屋檐上也早没有了冰棍。玉竹一个人散步后园,微笑着轻舞,尽情的呼吸着新鲜而凉意十足的空气。 仙医在不远处看着玉竹,他为男尊帝国有这样一个女子而感到欣慰。他不想归隐了,守候在她身边。 “二小姐,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天冷,我们回屋里去吧。”小菊真是担心死了,好不容易找到她,玉竹身子康复不久,要是感冒了,有得她受。 “屋里闷得慌。”玉竹不想回去。 “老爷叫你去厅堂。” “有什么事吗?”玉竹想,已经问过早安,而且还不到吃饭时间。 “好像是要去丞相府拜春。”小菊把听来的告诉玉竹。 “噢。我们走。”玉竹拉起小菊的手就走,小菊不敢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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