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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一种令人匪夷所思的存在,它不是真实却胜似真实,它看似虚幻却又真正存在,梦一种奇妙的令人害怕的东西。如果说在梦境里的那个男人是阿修罗王的话,那么眼前的这个男人还会是那个叫人胆惧的阿修罗吗。
看着那身穿黑色战甲,风尘仆仆的他终是在黄昏之际出现在王府的大门前,凝视着他,她的脚步停在了那偏厅的拱门前。他变了不少,黑了些许也瘦了些许。原本听闻他回来的消息,内心里她是雀跃的,可同时又是害怕的,而现在看着他的怀多了另一个她的存在她却又是迷茫的……
“赵霍,去把青木给我找来,快点!”他的语气很着急。里面满满的都是担心与着急。什么时候心红看过这样子的他了。没有了以往的沉稳,也没有了以往的冷静,抱着那个女人形色冲冲他就这样从她的眼前走过……
“焉儿青木就来了,在坚持一下”
焉儿……
是那个女人的名字吧,她……是谁?
站在烟楼下,看着远处冲冲而来的青木身上还背着一药箱子,总管一路恭敬的领着他进了烟楼后在没出来过。心红站在门外探着脑袋望向屋里的一切。看着那趟在床上脸色发白的少女身体缩成一团,心红疑惑那个女孩是出了什么事吗。看她的样子好像很痛苦。可是即使她的脸因着痛苦而有所扭曲也不影响她留给人的美感,苍白的脸色反而更添了一份凝人的美叫人屏息。
看看青木的脸色阴沉,手上银针却在那个女孩的身上四处扎着,不过女孩好像并不感觉到痛,竟连丝毫反应也没有,半响之后却终于听的青木叹道:“司徒姑娘的病情稳重了,休息一下就没什么问题”说话的同时青木也开始收针准备走人。
“她这个病有多久了”问话的是楚南晋,将目光看向他,心红发现他的眉锁的很深……
“已经将近五年的时间了吧”
五年……那她不是在离开之前就已经……
“这个病可有办法根治?”
摇头青木,说道:“司徒姑娘的这病是遗传于司徒夫人,此病属下也无能为力”如果连青木也摇头的话,那就说明此人只有神仙能救得了了。
沉眸看向床上那渐渐放松安睡的人,楚南晋不在言语,空气中一下子凝结了不少惧人的气息。如果不是因为这场战役,他可能永远都不知道原来她竟然躲边疆,一直都待在司徒棋的哪里,更不会知道她居然还有这种病吧。找了她将近三年最后得到的却也只是她的绝情书一封。为什么她不告诉自己她身有顽疾的事情,为什么要瞒着他……难道她就这么信不过自己吗。
躲在门边看着房间里的两人,心红拧眉,眼见他们起身欲向着门边而来,心下一虚忙收回脑袋转身,心红跑的无踪无影。
“那好像是王妃吧”瞧看着那个跑的命也不要的背影,突然青木感觉眼熟细细一想才像气那个销声匿迹将近半年的女人。
看着那个身影不要命的跑着,最后在出门时居然还被门槛给绊了一跤,嘴角微微上扬一扫眼中之前的阴霾之色,转而带着点点玩味之色,脑子想起的却是一年前那个站在城墙的上身影……
夜晚、灭了所有烛光漆黑的房间之内,那靠在窗台发呆的身影想着白天自己那副糗样,心红就觉得郁闷之极。
我为什么要跑……我又不是去干了什么坏事心虚什么啊我……
一个晚上心红想着的就是怎么一句话,抬头看着天空中的那论月牙散发了点点幽光。池中月儿的倒影也是波光粼粼,静寂无声的夜空仅仅只有的一两颗眼睛一闪一闪衬托月光,就着月牙的倒影鱼儿竟也越起了龙门。哗哗的水声想起,鱼儿身上那金色的鳞片在月光的照射下散发的耀眼的星光。嘴角微微一扬看着那些欢快的紧的鱼儿心红也渐渐忘了之前的事……
“为什么不点灯呢”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将心红吓了一跳猛然回首竟撞上一坚硬的肉墙鼻尖微微发痛,抬首才发现一个人影竟不知何时早已来到他的身后。
“半年不见你就这么想我?”抬头看着眼前那双那颗黑黑的头颅,按理说在这没有烛火的夜晚心红应该是看不清对方才是,可是黑暗中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心红看得却是如斯清晰,不错是那个男人!只有他才有这种属于罪恶级别的眼神。向后腿去一步尽量拉开自己和他的距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今晚的那双眼睛看起来特别危险让人有种想逃的冲动,
望着那双眼睛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心红感觉看的越久呼吸就越是困难,可是那双眼睛却又像是充满了魔力一般叫人移步开眼。
哗啦~~
鱼儿扑腾水面的声音再次响起,转眸看向窗外那在月牙谭里跳跃的金鱼他再次开口:“你在潭里养了鱼?”
看着男人的身影走到了窗边,心红向旁退去一步将位子留给了他。站在窗边看着他凝视着潭里那群金鱼的模样,心红点头算是回答。
他、和那次梦见得不一样……
抬头望向月娘只听得男人轻叹的道:“她叫司徒焉”抬头看着男人,似乎因为他的这话而令心红瞪大了双眼,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个?
“她是司徒将军的女儿,在与我回京的途中突发恶疾,所以我直接将她带回了王府”
好听的男声在耳边幽幽响起,即使奇怪着他为何向自己解说,但不得不承认因着他的话心红的心里确实松了口气。
“你很在乎她?”说话的同时他扭头看向那双一直注视着自己的双眼。
在乎?就着这个字心红低头拧眉细想。是的她在乎。想着他抱她进来时的模样她在乎、想着他因为她而失去了以往的冷静时她在乎、想着他坐在床边看着她时的那个样子她在乎。呵,奇怪,什么时候开始她这么在乎他的一切了。
看她那思考的模样,房间里黑暗的光线叫他看不清她此时的容颜,借着清幽的月光隐约间他只能看见她那朦胧的脸。这样的她让他想起了那一夜她“放火”的情形。
不太明白自己为何要去在乎一个陌生的女人,微摇头在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后当心红再次看向他时,兀的视线模糊了跟着连呼吸也被人掠夺了。
“……唔……”
黑暗中。他将她抱在怀里品尝着她的味道一手抓住她那不安分的左手,一手则按着她的后脑,似乎像是为了惩罚她的不配合,他的吻突而便了狂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