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不速之客 那天晚宴之后，我很久没有见到宇文烨。 所谓很久，也就是三天。可是在这深宫里，三天的时间却足以发生任何事情。 苏若水偏偏这两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也没有露面。 诺大的宫里冷冷清清，一时间让我有种身居世外的错觉。可惜这短暂的平静很快就被打破了。 宇文烨没有出现的第三天。 一大清早我就感觉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吩咐瑾儿梳洗完毕，我百无聊赖，索性拿了那鹅毛笔，在纸上胡乱的涂抹—— 题红叶清流御沟，赏雪花人醉阁楼。天长雁影稀，月落山容瘦。冷清清飘雪时候。衰柳寒蝉一片愁，谁肯教白衣送酒？ 记不得的事情尽数归回到我的记忆里，痛苦便根深蒂固的扎下了根。 “皇后娘娘驾到——” 我手一顿，无声的惊了一下。 放下手中的笔，正要把素笺藏起，陈黛玉已经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眼尖的一把扯过—— “贵妃娘娘，好兴致，好雅致的诗词呐！”她嘴里啧啧称赞着，冷不防话锋一转—— “就是不知道皇上看到了会是什么想法？” 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满脸的探究。 “宇文烨要是知道他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处心积虑找回来的贵妃娘娘时刻准备着要出宫与不想干的人出宫，不知道会是什么想法？” 我不说话，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她仰脸，毫无顾忌的放声大笑，笑声在空寂的来仪宫空落落的回荡，一遍又一遍。 “我忘记了，你自然是不要紧的，要紧的只不过是大腹便便的苏若水——” 她眼睛忽然转向我，“想知道苏若水现在在干什么吗？” 我无声的攥紧了拳头，手心里是涔涔一片。 “哈哈，哀家就告诉你吧，她在忙着安胎——听说不小心动了胎气——” “陈黛玉，有什么尽管冲我来好了，不要伤害若水——” 我终于无法无动于衷。 “好一个姐妹情深啊！真让人羡慕啊！”她装模作样的击了击掌。 “苏若离，你真是个傻瓜，让人佩服的傻瓜啊！被人卖了还要帮着数钱的可怜人——” 我不语，心中却在忐忑。 “听说前几天皇上差点就幸了你是吗？” 我一听额上三条黑线——宫墙之内无秘密和隐私可言，就这么档子事儿，就传到陈黛玉耳朵里吗？我简直要无地自容了—— 神啊，灭了我吧！可是祈祷没有生效，我还得听陈黛玉继续聒噪。 “这本来也没什么，男欢女爱，情投意合，郎情妾意——” 她眯起眼，作出一副恶心的陶醉状。 “怕就怕是一个情非得已，是被人下了套子或是做了交换呢？”她忽然目光灼灼的望住我—— “你说呢，苏姑娘？” 我说说什么呢？无语，继续无语。 “还非要我明说嘛？真是可怜了，冰清玉洁的一个人儿——”她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可惜。 是在可惜我的愚笨，还是可惜我的可笑？ 继续无语。 陈黛玉一使眼色，“富贵——” 身后一个太监恭恭敬敬的上前揭开了谜底： “苏贵妃那日的洗澡水是被人做了手脚的，里面放了西域进贡来的催情的香精——” “轰——”我大脑里一片空白。 115、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