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绿水
离开天景皇宫后,北辰晃司带着夜凝回到望江楼,第一件做的事不是带她见霁雨皇叔,而是把她关在房里,缠绵了两天才放过她。这两天北辰晃司几乎是不眠不休的索要着她,一日三餐都在床上,有时她连一顿饭还没吃完,他已经又缠了上来,有时她睡着的时候他也没有放弃他的权利,醒来的时候他也还没停止,两天下来,她已有些分不清白天黑夜,而且除了脸还白净无瑕,其余地方皆是他留下的欢爱痕迹,说那是她离开他那么久的惩罚。
在他终于吃饱喝足,已经是第三天的中午了,而她已经没有下床的力气,只能在床上听晃司说邀月宫里的事被皇上压了下来,师父严重的警告他不允许打他们的注意之后就回山上去了,楼望江则是体贴她短时间内无法上山,自动请缨把霁雨皇叔接下来,是啊,他们也该回去了,晃司毕竟还是一国之主不能离开太久,霁雨皇叔也需要一个稳定的修养环境。
又休息了两天,夜凝才完全恢复过来,楼望江也带着北辰霁雨出现了,北辰霁雨一看到夜凝就像只狼狗一样高兴的扑上去抱住她,在她怀里发出呜呜的撒娇声,夜凝轻笑着抱住他说:“皇叔的身体好很多了,可以发出声音了,那我们就回家了好不好?”
似乎是听懂了回家两个字,北辰霁雨高兴的笑起来,天真夹杂着诱惑,形成了绝美的风景,乐坏了楼望江。
“楼主,一路上你们可要当心了,这次真的是个大祸水呢。”
“我让你弄的药怎么样了?”夜凝狠狠看了他一眼问。
“都在这里了。这个白瓶是药水,遇水也不会化开,蓝瓶里的是洗涤剂,在水中加入这个后颜色才能洗掉。”将两个瓶子交给夜凝后,楼望江才说。
“你们还要忙好一会,我先让人去给你们准备吃的。”
“夜儿,你让楼望江做了什么?”晃司好奇的问。
“染头发用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童颜白发的,把头发染成黑色会方便许多。”
见晃司点点头,夜凝便开始了对北辰霁雨的劝解,她知道他很喜欢自己白色的头发,他们也都很喜欢,并不希望他改变什么,但是他们回去需要一段时间,不可能像来时那样不经过城镇,为了避免一般群众把他当怪物看,把头发染成黑色是很有必要的,一开始北辰霁雨很不合作,一直到夜凝将他的一小撮头发染黑,又洗回白色,他才不再挣扎,慢慢了解他们的意思,于是两个人才得以七手八脚的把他的银丝染成正常的颜色。
夜凝还用了一些女子上妆的东西将霁雨的轮廓改的较为粗犷,让他整个人开起来是翩翩贵公子而不是貌似女子的美人,真面目还是等回到宫里再变回来吧。
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才好不容易将人打理好,用过一点膳食后,晃司和夜凝带着霁雨离开中景,踏上了回程的路。
这是北辰霁雨活到四十岁第一次看到大千世界,在他眼里什么都是新鲜的,路边的小吃,走街串巷卖艺的,各式各样的工艺品,只要到一个城镇,北辰霁雨都会玩的不亦乐乎,夜凝和晃司也有意放纵,任他买上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可是把那些商贩高兴坏了,却苦了跟在他们后面当劳力的魈魅楼势力下的各家店小二。原本五天的路程硬是被拖成半个月,三人才进入北辰的范围。
进入北辰后,魈魅楼的人就都成了甩手掌柜,他们都知道接下来就是无尘山庄的问题,将半月来三人买的几乎两大车的东西交接给了无尘山庄的人后,魈魅楼的人便归于暗处了,看着面前两大车东西的几名无尘山庄的护卫,想都没想就把两车的东西送去了宫里。完全没有考虑到宫里的两位主人的想法。
中阳宫中
看着已经可以堆满半个空房间的一堆说不上是什么的东西,北辰沐彻底无语,尘无双在一边眼里带着隐隐笑意。只见北辰沐从一堆东西里挑出一只比巴掌还小的鞋说:“尘,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婴儿用的小鞋吧?”
“的确是。”
“那大哥和凝凝买这些做什么,别说我没收到他们有了孩子的消息,就算真有了,也不用在外头买啊,还有什么地方能比宫里的好吗?”
“说不定不是他们买的,而是那个皇叔。”尘无双倒是很清楚。
“呃,皇叔要四十岁了,还会买一堆这种,看看,这个小鞋,拨浪鼓,娃娃,这些能是四十岁的人买的吗?”很显然北辰沐并未想到暗卫传来的消息说北辰霁雨不谙世事是这样的状况。
“等他们回来不就知道了。”尘无双轻轻拍了拍北辰沐,当做是安慰。
摆脱了他们买的一大堆东西,夜凝,晃司和霁雨都算是无重一身轻,决定在风景如画的边城山塞城停留两天,当做是回宫前的放松。
山塞城顾名思义是一座山城,因为有一条天然的溪流,贯穿整条山脉,因此形成了它独特的地域趋势,在这里各家客栈酒楼都依山而建,有些特别的则是建在水面上的,泛舟的游客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停留下来打尖住宿。
夜凝和晃司根据霁雨的喜好选了一家依靠大量的竹子支撑起来的客栈,环境很好,客栈的前面有一个用竹子搭建的平台,天气晴朗的时候坐在上面饮酒喝茶,赏淙淙流水从身下穿行而过,下雨的时候就在大堂里看雨滴落下来溅起水花,都别有一番风情。
来山塞城的第二天,泛舟回来的三人就坐在平台上聊天,听听其他客人的奇闻异事,吹吹山里的凉风,舒畅的很。
“可惜夜儿没有带琴,不然在这般良辰美景下抚一曲,不知道会是怎样的风情。”
霁雨没有听过夜凝抚琴,但是听过她唱歌,所以只学了几个简单的词的他,不停的对着夜凝嚷:“唱,唱!”
夜凝笑了笑,偏着头说:“要听吗?”
“夜儿唱的,我都要听。”
看了看霁雨满眼期待,夜凝说:“那就唱一曲《倾国倾城》吧。”
于是朱唇微启“雨过白鹭洲,留恋铜雀楼,斜阳染幽草,几度飞红,摇曳了江山远帆,回望灯如花,未语人先羞,心事轻梳弄,浅握双手,任发丝缠绕双眸,所以鲜花满天幸福在流传,流传往日悲欢眷恋,所以倾国倾城不变的容颜,容颜瞬间已成永远,此刻鲜花满天幸福在身边,身边两侧万水千山,此刻倾国倾城相守着永远,永远静夜如歌般委婉,回望灯如花,未语人先羞,心事轻梳弄,浅握双手,任发丝缠绕双眸,所以鲜花满天幸福在流传,流传往日悲欢眷恋,所以倾国倾城不变的容颜,容颜瞬间已成永远,此刻鲜花满天幸福在身边,身边两侧万水千山,此刻倾国倾城相守着永远,永远静夜如歌般委婉,此刻倾国倾城相守着永远。”
婉转的歌词,清丽的声音,还有被微风吹起的两人缠绕的发丝,在听歌的客人眼中形成了一幅温馨,美丽,无与伦比的幸福画面,一曲终了,竟是鸦雀无声,最先高兴的呼出声的就是似懂非懂的霁雨,听到他的声音,其他人才回过神,有人不怕生的喊:“唱的真好!真是幸福啊,不像我,还是个光棍!”惹得众人一阵大笑,气氛一下子就融洽了起来。
夜凝和晃司也是相视一笑,他们的人民生活的很好,他们的江山如此多娇,而他们将携手共此江山到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