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莫音本在神游,如今被突然出现的陌生女孩吓了一跳,倒退一步说道:“啥玩意儿?”
女孩神秘兮兮地看了看左右,凑近莫音的耳朵说道:“有个姓白的让我传话给你,他永远记得那个狂乱的初夜,他扯掉衣服,扑向你……他饥渴难耐,却被你压倒在地。现在……现在……他就想要……再做……”说到这里,女孩笑着跑开了。
“我的妈呀,这个死变态究竟胡说了些什么啊!”莫音脸颊滚烫,真想找块豆腐撞死。一肚子莫名其妙忽地转变成一腔愤怒——她要立刻找到他以确认他脑子是否短路了。
“白无痕,你给我出来!”她大吼。
白无痕原先躲在暗处观察情况,此时听到莫音这边有了动静,便立刻出现在她面前。
他的面部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眼神有些不一样,就像在向莫音讨红包似的。
“喂,你瞎传什么初夜?俗不可耐。”
听到“初夜”二字,白无痕抖动了下眉毛,坚决地说道:“我没有。”
“女孩子坏了名声会嫁不出去的,你知道不知道?”莫音举起拳头以示悲愤。
“我、没、有。”莫音明摆着不相信白无痕的解释,他发现自己快要抓狂了。
“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白无痕正思索着用怎样的语言来表达,转念又改变了主意。他走近一步,小鸡啄米般地在莫音的嘴上啄了一口,霎时又如触电般退回三步。
当莫音意识到自己被偷亲了一口,她惊愕万分,一时间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白无痕见她没有说话,亦尴尬地摸摸自己的脑袋。若她说出一个“不”字,或许今天他会很难收场。
“哈哈,”莫音忽然笑出声来,“你刚才的动作好傻,怎么和猩猩那么神似啊!哈哈哈,笑死我了。”
白无痕闻言伤自尊了,负起地侧过身去,说道:“笑什么笑!”
“怎么着的?你自己不会笑还不准别人笑了?”
“你你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你知错了?月亮从西边升起来了?”
“早知当初那场演出就该把座位往后移五寸,否则也不会被你摊上。”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记仇,夏天的事情拿到冬天来说。不就是砸到你的琴了嘛,反正都已经修好了。你果然是闷骚!”
“言外之意你听不懂吗?你果然是傻瓜!”
“鬼知道你又在发什么闷骚啊。”
“我,我真受不了你。”
“受不了也得受……”
据说那天晚上,村里是牛羊趴倒,鸡飞狗跳,老鼠打洞,小猫乱叫。有村民听闻,深夜林中有人吵闹,其势如大炮,声音如火药,听词最多为“闷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