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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意探究
“首先要知道银珠的病因。”洛安琪光着脚跪坐在座椅上自言自语。立志要扮演一次侦探角色的她正就着摇曳的烛火,趴在桌前制定“侦案”的流程。 既然陈太医所开的药物缓解了银珠之前的症状,那么,他一定知道病因是什么。或许这个时代的满人都是信仰萨满,才会迷信那一切都是巫蛊的法力所致,但她却不这样认为。 眼下的问题是要如何才能拿到陈太医所开的药方,不过就算拿到了她也看不懂。最直接的办法是询问陈太医本人,但这似乎又很不现实。若是等她和陈太医攀上交情问出话来,只怕要花上很长的时间,眼下的情形是不能等的。 那么当时诊断时都有些谁在场呢?多尔衮去小玉儿屋里搜查了不在,银珠病得昏天黑地估计也听不明白;剩下就是一些丫环仆妇了,其中以贞贤和阿诺兰两个贴身丫环离得最近。贞贤就指望不上了,人家是从朝鲜陪嫁过来的婢女,一个朝鲜姑娘,语言基本不通。 洛安琪大大叹了口气,以前看韩剧就学会两句:Annyeonghaseyo(你好)、Kamsahamnida(谢谢)。记得第一次用这个和银珠说话时,银珠捂着小嘴笑够了才用汉语答她的话,糗得她差点钻地缝。 那么就找阿诺兰好了。和她交流总不会有问题吧? 其次,是那只人偶。它是如何到了小玉儿床底下的,这是一个问题。首先洛安琪排除了小玉儿本人做了这件事,那么她屋里的人就都是可疑的了。 洛安琪把手头的毛笔扔到笔架上,歪着脑袋望着纸上那几行大大小小潦草得自己都快辨认不出来的字迹,眉头紧皱。 一双淡然的丹凤眼忽然浮现在她的眼前。其实说到可疑,有一个人最可疑。多尔衮的另一位侧福晋那日苏,是她站出来说此事可能与巫术有关,之后的全府大搜查中在小玉儿房里搜出了一只用于诅咒的人偶。这一切似乎是顺理成章,却顺理成章得太过刻意。 这个女人平日里话不多,从不与其他人有太密切的关系,也不曾开罪过谁。她其实是林丹汗的女儿,正经的成吉思汗嫡传后裔,如今又被皇太极认作养女,身份显赫。加上她的母亲娜木钟——当年的察哈尔囊囊太后率领林丹汗残部投降归顺大金,献上了传国宝玺有功不说*,还带着一万五千户的庞大财产,嫁给了皇太极,被封为了麟趾宫贵妃;而她的同父异母兄弟,苏泰太后之子额哲则被皇太极封为察哈尔部贝勒,并娶了正宫皇后哲哲的女儿马喀塔为妻。因此虽是多尔衮的侧福晋,在府中的地位却是不低。 在多尔衮这些大小老婆当中,几乎没有平凡人家的女儿。小玉儿、那日苏、李银珠……无论哪一个也都不是无足重轻的小角色。就眼下的巫蛊事件中,头号“嫌犯”小玉儿也只是被关了禁闭,而不是被杀或者被休离什么的。足见多尔衮心中还是需要衡量利害关系。 这就是政治婚姻。 次日,洛安琪起了个大早。简单地完成了梳妆打扮这些例行功课之后,她便打发春伶到王府的下人中间去搜集线索。别看这小妮子岁数不大,却是个机灵孩子。由于洛安琪待她一向宽厚亲和,对她就像姐妹一般,她也就忠心耿耿地做了洛安琪的影子。如今在睿亲王府这边,除了多尔衮以外,她是洛安琪唯一信得过的人。 看了一眼昨晚整理的流程,她把那张纸细细折好藏在床褥下面。然后出了院子径直前往银珠的住所去。 昨夜,多尔衮留宿在了银珠的屋里,衣不解带地一直守到天明,又匆匆忙忙上朝去了。洛安琪走进银珠的屋子时,她已经醒了,苍白的小脸没有一丝血色。看见来客,她微微笑了想要挣扎着坐起来,洛安琪赶忙上前按住她,自己则挨着床边坐了。 “银珠,你好些了吗?” 银珠点点头,“已经好多了。也没那么疼了。” “昨天……中午之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洛安琪眉头微蹙。银珠才十六七岁,根本还是个小孩。大老远的嫁过来,还遇到这么诡异的事情,真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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