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病
她踉跄地走到书房休憩室,爬上竹床蛤缩在角落,揪心想著——在端木府还要再待半年才约满,这段日子教她怎么活?怎么活?
一想到别的女子在他怀里,一想到马上老爷要娶欧阳雪柔为妾,她便忍不住干呕。她日子是过糊涂了?
身子给端木哲之前,怎么就忘了他早已有几位如花似玉的姨太太?“从一而终”根本是骗人的。
夜风无情地袭来,她人冷心更凉,她好想回家,好想好想回家……
月影西斜,月色钻入房内。
门外有了动静,端木哲怕吵醒佳人,无声进屋。
他终究没去琳园。
一想到萱儿凄楚的眼神,他便迈不开脚步。可他不想让萱儿知道自己竞受她的牵制,索性到主厅听著赵总管的报告。
夜深了,今晚天气更冷一些,怕是过些时候就会开始下雪。他的小宝贝手脚老是冰冶,没有他的怀抱,屋里只放那两、三盆火可够暖?
房里没睡著该睡的人儿,端木哲愣了一下。
这丫头该不会在赌气吧?他失笑地寻到茶室,却没发现她的身影。
书房的冰冷使端木哲顿觉不安,这丫头该不会笨到……他终于发现了她。
“萱儿,你疯了?这样糟蹋自己?”他街上前,抱紧冰冷的她,拚命地搓揉她的手臂,伸手就要抱起她。
文萱渐渐回神,看见他,忽觉一阵恶心。“不……要碰我。”蓦地一阵反胃,她呕了起来,脏污全吐在他怀里。
“好、好,我不碰。”他毫不在意的脱下外衫丢弃。“双宝贝,哪里不舒服?”
她张著异常清亮的眼,抿嘴摇头。
端木哲摸摸她的额头,但文萱却如受惊的小鹿般闪躲。“受寒了,我抱你回房,给你请大夫。”才作势要抱起她,文萱又拚命地挝打他。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她虚弱地喊著。
“好、好,我不碰,我不碰。”端木哲赶忙放开她,回身将所有的炉火、厚被全搬入书房,吩咐门外守卫请大夫,要灶房备姜汤。
端木哲拿这小丫头没辙,平日高高在上的气焰没了,他软下身段,柔声地抚慰询问,得到的只是沉默的回应。
大夫来了,开了药方子走了,禁园发生了事,赵总管跟其他主事也来了,但全教端木哲给轰走,只剩福婶留下。
“她什么都不吃,你劝劝她吧。”端木哲故作严肃、淡漠地吩咐,随即回自己的房里。
福婶等老爷离开后才打理文萱。“丫头,怎么啦?”她温柔地探问。
文萱用令人心疼的眼神望著福婶好一会儿,突然抱住她大哭起来。
端木哲在另一侧房内,心疼地听著他的宝贝哭泣;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哭,他却知道原因,一定是以为他去了琳园,心上不痛快。
唉,其实这也不能怪她任性,还不全是他教的?
瞧她不发泼也不撒娇,不歇斯底里也不闹,只是哭,唉,他心都拧了。可风琳跟彩云他就这么不管,也说不过去啊!
哭泣声缓了下来,只剩阵阵的抽噎,他起身走向正厅,福婶正好从书房走出来。
“老爷。”
“她还好吧?”
“方才发了汗,睡著了。”
“嗯,你下去歇息吧。”
“老爷,要不要我留下来照顾双丫头?免得这下半夜她要是闹……”
“不用,我来就行了。”
“啊?呃呃,是是,那我先下去了。”
福婶怪异地瞧端木哲一眼,老爷要照顾丫头,这是哪门子的道理?若不是瞧双丫头睡在书房,她还真以为老爷是不是早收了她呢!
端木哲在火炉内又丢了两块炭,但冷风依旧不断地灌入书房,偏她又不肯跟他回房里去。
“双宝贝?”他坐在竹床边,萱儿背对著他,从她颤动的眼睫得知她根本没睡。端木哲轻叹口气,知道解铃还须系铃人。“我今晚没去琳园。”
文萱翻身,睁著发红的双眼瞅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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