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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影出手
夜如风皱着眉头,将原红莺的被角掖了掖,不由想起方才把脉时的异样。 他分明感觉得到红莺的脉搏虽跳动有力,却似乎太过沉重,并非正常现象,但那位大夫却并未多说什么,难道真的仅仅是有身孕的缘故? 就在夜如风疑惑的同时,原红莺已然睡醒,盯着他的脸看了很久,愣是没从他脸上看到初为人父的喜悦,反倒是满脸的担忧之色,不由心中一阵失落。 良久,她轻声道:“你放心,这孩子……我……” 无奈,话未说完,眼泪先涌了出来。 虽然她极力克制,但还是没办法阻止那股失落。 猛然转眼,夜如风恰巧看到原红莺落泪的样子,心里一疼,不由脱口道:“你不要多想,我只是在担心你的身体,方才我把脉时,总感觉到有些地方不妥。” “你……你不是因为我有了身孕才困扰的吗?”原红莺止泣,抬眼望他,眼中满满的期许令他突然升起一股浓烈的愧疚感。 他摇头,伸手握住她的手:“你真傻,我今生已欠你太多,虽然现在我还没有完全忘了心底的那个人,但你要对你自己有信心,你该相信,总有一天,我的心里会有一个重要的位置是属于你的,明白吗?” 听着他的话,原红莺笑逐颜开,眼角的泪滴似乎也被这笑容所融,两人之间,一股淡淡的温馨弥漫。 站在门边,裂天端着药碗,嘴角也绽起一丝笑意,敲开房门,道:“有时候,幸福不过如此简单,如风,你该好好珍惜的。” “是的,但是,你也不要轻易放弃,你们该相信,越难得来的幸福,越珍贵。”夜如风推开房门,接过裂天手中的药碗。 原红莺则微微叹息,道:“其实,女人不过是想找一个能够让她安心的归宿,可是……却总被无辜的牵连到有些事情当中,无法脱身。” 裂天沉默,定定地立在门前,看夜如风喂原红莺喝药的情形,心里是极羡慕这种生活的。 哪怕没有明天,只要两个人能够相互守望,那也是种难得的幸福。 可是……现在,他和雪灵,不仅没有明天,就连现在仅剩的时光都无法相互依偎,这何偿不是一种悲哀? 默默地退出房间,关上房门,一步步地归于黑暗,任凭身畔凉风轻拂,思绪也如同这黑夜一般,寂静得毫无生机…… 花谷距离东海还很远,夜羽此刻已到了花谷,正与巧装成白雪灵的幽影一同静静地进行着计划。 据紫曲传信,清晖道长每晚都会出谷一会儿,而他们就是为了等这个时机。 突然,一阵微弱的脚步声传来,两人相视一眼,双双做好准备。 一旦清晖道长出来,扮成紫曲的夜羽便会背着幽影扮成的白雪灵,朝着东海方向逃去…… 果然,清晖道长今日又与往常一样出谷而来,一出来便恰巧看到他抓的妖女正被紫曲背着,欲趁机而逃。 他大喝一声,怒道:“妖孽,敢妄图逃走!” 语毕,他手中拂尘一指,千丝万缕的尘线便化为一张雪白色的巨网,方向正是夜羽和幽影两人。 夜羽微惊,身形极速闪动,幽影也趁机运用法术将自身重量减到最轻,使夜羽不至于受她拖累,两人早已配合多年,默契至极。 此刻更是因配合得当而逃过这一劫。 当夜羽和幽影逃过那张巨网时,清晖道长便大呼不妙,飞剑载着他,呼啸一声便朝夜羽追去,边追还边道:“大胆妖孽,本道就不该一念之仁,早该将你斩草除根!” 幽影趴在夜羽的背上,嘴角勾着笑意,伸手理了理夜羽的发丝,道:“这下可要把那臭道士气个半死了。” 夜羽对幽影这般亲密的动作很不适应,不由微蹙眉,道:“他气不气我倒不在乎,只要小灵能够平安回到青丘就好了。” “可是,怕只怕她不愿意回去啊!”幽影微微叹息出声,停下了替夜羽整理发丝的手。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只要能保她平安一时,我便是付出一切也值得了。”只要她没事就好!夜羽的心底,似乎一直只有这么一个信念。 一如夜羽和幽影的计划,紫曲在清晖道长被引开的第一时间便带着白雪灵离开,听从夜羽的计划,带她在花谷外围的一处密林里等待裂天等人的接应。 而裂天这边,由于原红莺身体的关系,暂时无法按时赶到花谷,但又无法通知紫曲他们,所以他就算着急,也不能先走一步。 一来是夜如风从未去过花谷,尚需要他来带路。 二来是他还担心夜如风体内的牵引术,万一半路上牵引术启动,计划就泄露了! 所以,他必须跟在夜如风身边,不能离开。 而花谷那边,狐族大长老就已经现身。 当他出现在紫曲和白雪灵面前的时候,真有那么一刹令白雪灵感受到亲人的温暖。 按照辈分,这位大长老该是白雪灵的三爷爷,两人之间,也存在血缘关系的。 一见到大长老出现,白雪灵便扑进大长老的怀中,噌着他温暖的怀抱,娇声道:“三爷爷,又见到您了。” “小丫头,顽皮得过头了,惹祸了吧!”大长老摸了摸白雪灵的脑袋,满眼慈祥地笑着。 白雪灵眼角含泪,那是激动的眼泪,一边拂摸着大长老的银须,一边问道:“三爷爷,爷爷的身体还好吗?” 大长老听罢微微叹息,摇头道:“你说呢?当年纤儿丫头不幸消逝,已经令帝君伤心欲绝,几百年前,他惟一的宝贝孙女又出了事,你说说他能好吗?” 听罢大长老的话,白雪灵的脸又苦了下来,擦了擦眼泪,道:“既然如此,小灵这便跟大长老一起回青丘,回去看看爷爷。” “你真的决定回青丘了吗?”就在白雪灵说完那句话的同时,蓝初晨微微皱眉,开口问她。 她怔了怔,重重叹息:“唉!其实,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倘若我离开了,也许对大家都好。” 看她这样,蓝初晨也不再多说,仅仅道了句:“若你无悔,便可以了,莫要等到最后后悔,就真的无用了。” “初晨又在想素心了?”白雪灵看着他,每次,只要仔细看他的眼睛,总能从那里看出一个人影,一身素妆,纵身跳入大海时的情形。 而每次这情形一出现,白雪灵总会觉得心里一阵阵紧张,而且其中,总泛着疼痛,一种仿佛看着至亲离世一般的疼痛! 这种诡异的感觉,使得她几乎不敢再直视蓝初晨的眼睛。 然而,自从记忆恢复,她如今再次注视这双眼睛,便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的那个人,一身素妆,熟悉的笑容,圣洁美丽,温柔如秋水一般的眼眸,那张与她有五分相似的脸庞…… 她的心突然停止了跳动,重重地一拍! 她突然指着蓝初晨的眼睛,颤声道:“姐……姐姐……” 大长老疑惑地看着蓝初晨,目光却停在了他指间的蓝色玫瑰之上,一双有神的眼睛紧紧盯着那朵异花,微微泛着银芒。 良久之后,他突然出手,身形快如闪电,一把便制住蓝初晨的颈,怒声质问:“小子!你手上的这朵异花是从何处得来的?” 蓝初晨震惊地睁大眼睛,却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然而,他的手中却依然松松地拿着那朵花,不论他有多痛苦,手上的力度都不曾增加过,似乎对那朵花极为爱护。 看到大长老突然出手,不仅白雪灵吃惊,就连紫曲也都莫明奇妙,不由急问:“大长老,这是怎么一回事?” 大长老冷哼一声,道:“怎么回事?你问问这小子,他手上这朵花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的?!” 紫曲听罢,不解地将视线停在那朵异花上,看了很久都看不出所以然,最后还是无意间感受到这朵花上传递来的强烈的生命波动。 按说,植物是没有生命波动的,可这朵花就有,而且还是一股极为熟悉的生命波动,像极了狐族的脉动。 这也难怪大长老会如此生气了。 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三爷爷,你先松开手,让初晨把事情讲清楚。”白雪灵上前拉了拉大长老的衣袖,轻声劝道。 大长老怒火稍减,重重松手,蓝初晨重重地摔倒在地,得到自由的第一时间,他不是关心自己,而是一脸担忧地看着那朵奇花。 查看一番后总算发现花朵未受到损伤,不由松了口气,看着白雪灵,却发现她也在看着自己,不由道:“雪灵可还记得素心的事?” “没错,记得,而且,我还能够从你的眼神中看出,你是真的真的很在意素心,但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可以从你的眼底看到她?”白雪灵不解地看着蓝初晨,又看了看他手上的奇花,“而且,你手上的这朵花上,有我们狐族的脉动!” 白雪灵此话一出,大长老和紫曲也都纷纷看向蓝初晨,一脸的愤怒,似乎他若说不出个合理的情由,便要将他碎尸万段一般。 他叹息,道:“这朵花上附有素心的灵魂,是她在临死之时,求我为她做的。她说,这样就可以长久地与我相伴,从此,花在人在,花亡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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