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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琉璃,但这不是我的真名。 原本的名字我已忘记。因为我舍弃了。 我出生在官宦之家。母亲主外在朝为官。父亲主内在家照顾我和弟弟。生活的无忧无虑。 一天母亲怒气冲冲的回来。我听见她和父母的对话。 “消消气,对身体不好” “我怎能咽下这口气,不过在朝堂上,说他荒淫,让他收敛些。他却降我三品。他算什么人,血统不正。” “算了,来喝口水” 母亲口中的“他”是当今的皇上。我只是远远的见过他,那是一个看上去温润如玉的男子。 皇上登基时,听说很多人反对。因为他来的有些不明不白。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大臣们都不再反对。他登基一个多月后,后宫多了很多女子。母亲可能就是为这事,才会去进柬。 只是没想到母亲口头上的气话会引来杀身之祸。 那日我和弟弟去了亲戚家玩,由于太晚就没回去。 第二日,回来时。家里的大门紧闭,我去敲门没人应。 我拉着弟弟去后门,也没人应。 一切太不寻长,安静的如同与世隔绝。 我翻墙过去,院子里没有一人。 我往母亲的房间跑去。母亲房间的门开着。他与父亲躺在床上,血染红了被褥。 我扑了上去,他们是被人割劲一刀毙命,死时没有一丝挣扎。 我奔向下人房,都是割劲一刀毙命,没留一个活口。 院子里安静的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我还活着,还有弟弟!! 我收拾了些银两,翻出了墙。往城外赶,要离开这。要离开这。 出了城门,我拉下弟弟对着家的方向瞌头。母亲,父母,儿子不孝。 弟弟哭着要找父亲。 我给了他一巴掌:“母亲,父亲已经走了。以后只有我们两人了”说完我抱着他痛哭。 以后只有我和他,两人相依为命。亲人……,对了还有舅舅。 舅舅现在是我们维一的亲人。舅舅在洛城。我打算去洛城。 这一路,躲躲遮遮。路上听说京城里,一户官家。一夜之间全家带佣人三十几口人。离奇死亡。官府对这事是不管也不问。 听到这个消息,我知道了真相。母亲为人从不与人结仇。有得罪过谁,只有当今皇上。是皇上下的手。要不然官府对此事,不会不管也不问。 或许是我和弟弟的运气太好,又或许他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去洛城的路上倒没有遇到什么惊险的事。 舅舅家在洛城算不上大户人家,但家境尚好。 家里人离奇死亡的消息己已经传到了这里。舅舅不怎么愿收留我们。舅舅不收留我们,我真不知该去那。他现在可是我们唯一的亲人。 我拿出家里带来的一点银两给了他。 我和弟弟在舅舅家住了下来。 当他探知我身上已没银子时。把我和弟弟赶了出去。我想起小时候,我骑在他颈上逛街的情景,快乐单纯。他可是我们唯一亲人。怎会变得如此的自私。或许是我太傻。 我和弟弟流落在街上。过着乞讨的生活。这个世界没有人管我们生死,也没人可怜我们。 好几天了没有讨到一个铜板。剩饭也没有,什么都没有! 弟弟饿的已经不行。我抱着他坐在没人阴暗的小胡同里。弟弟身上的温度渐渐没了。 我没有哭,死其实是种解脱。死后可以去见父亲,母亲。没有了饥饿,没有了伤痛,没有了欺骗。 我在等死。 一个女子走了过来。她一身的臭味,头发上还留着些许的烂菜叶。狼狈不堪,是受世人遗弃唾骂了吧! 她放下一个铜板,在我脚边。对我说:“去买两个包子吧”说完她转身离开。 我记住了这个女子。明明自己已经很狼狈,却还会给不认识的人一个铜板。 一个铜板救了我一命,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人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很多事都想开了。 死都不怕了,还会有什么可怕的事! 我把自己卖了。卖到了清馆院。拿到的银两葬了弟弟。 换了一身新衣,走在街上。街的一边很多人在围观,我路过看了一眼。 是昨天的女人。她虽是男人的打扮,但跟中清澈让我一眼就认出了她。 她拿着发钗欲划伤自己的脸。 我冲过人群,给她解了围。 她没有认出我来。 那这就当是,对她那一个铜板的回报。以后谁也不欠谁! 原以为,我这一生都不会和她有任合交集。没想再次见面是如此的快。 这次她认出了我。 见到我,如同见到老朋友般,热情友好。没有鄙视,没有多少隔膜。让我的心觉得暖暖的,如同大冬天里喝了一杯热茶,暖人心菲,温香四溢。 见她,我有些高兴,有些伤心。如果是以前,我会去牵她的手,但现在我只会静静的呆在她身边,来感受她的存在。我只是卑微的生活在这个世界的一粒见不着的浮尘。 洛少几乎每天都带她过来。我看得出洛少眼中的欲望如火般。但他压抑着。 其实我很羡慕洛少,至少他眼中的欲望。让很多人看出了他喜欢她(也只有她从没看出过)。可是我的欲望只能埋在心里。如果我表现出来,那我做她身边一粒浮尘的机会也没有。 洛少不知道她是女人,以为天天带着她耳熏目染,她也会和他一样喜欢男人。 这样反而引起了她的反感。因为她是女人! 哼,活该!! 洛少眼中的欲望越来越明显。她和洛少在风清房里时,我会站在门外听着。真怕洛少压抑不住会强来。 见她出来,我松了一口气,每次会不由得问道:“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 然后她会趴在栏杆上问我:“男人都找男人去了,我是不是该去找女人” 我想说: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洛少一样喜欢男人,我喜欢你。只是想说,但我永远也不会说出口。 我没有这个资格。 今天她没有过来 今天她还是没有过来 我有三天没看见她了 听说洛少很忙 今晚有月亮很圆,不知道她有没有看 今晚下雨了,不知道他跟着洛少进进出出,有没有淋到雨 今天,天放睛了,不知道她有没有和我一样看着这片蓝蓝的天 今天还是睛天,蓝蓝的天上飘来一朵云,这朵云有些像她那甜甜的微笑。 风清提起了洛少,我静静的听着,想听到一点点关于她的消息 这是第几天了?第十天了。如同十年…… 今天我有些想去看看她……可我没去 今天我想去看她……我还是没去 今天我很想去看她,我去了。偷偷的躲在洛家大门附近。洛少的身后跟的不是她。 今天洛少的身后跟的不是她 今天洛少的身后跟依旧不是她 老鸨今天骂了我。 今天我没出去,洛少派人来,让风清去味铭轩。我跟了去。 我看见了她。她今天有些紧张,坐立不安。 她身边多了一个男人,时不时的给她夹菜。神情充满了宠溺。 这个男人啊,这个男人啊,我会忘记我的姓名。我会忘记所有的人和事。我也不会忘记他。 那个外表温润如玉,内心无比狠毒的男子。就是当今的皇上李珏。 是他啊,我一家三十几人的性命,还有弟弟被活活的饿死。我的手开始发抖,酒洒到了他身上。 她上前给我解围,李珏完全没有看我一眼,眼中只有她。李珏让她直呼他的名字。我的手更抖,李珏他想做什么? 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笑着。已没有刚开始的紧张,和李珏有说有笑。完全没有注意到其它人。 男人喜欢女人,是什么样的。我说不上来,但我能感觉到。 李珏是真的喜欢她。 因为我喜欢她。 洛少醉了,李珏让风清送他回去。我跟着风清和她分开。 回去后,我偷偷拿了些风清的饰品。趁天黑去黑市买了些迷药。这种迷药很贵,无色无味。先要吃下去,再打开另一种闻一下,人就会无力。我又买了一把匕首,我想机会总是有的。我一定要报仇。 没想到机会,会这么快的到来。第二日,洛少派人约风清一起去江山寺。我把迷药混在吃食里。跟着风清去了江山寺。 江山脚下,游客众多。父母走后,我就不信佛。如果真有恶有恶报。那些为恶的人,为什么活的依旧那样的开心。而弟弟那种无知的小孩却会被活活的饿死。 佛只不过是人精神上的寄托。 她的脚步慢了,李珏欲去背她。被她拒绝了。 他这样让我知道了。她在他心中的位置很重要。 寺庙内的佛像镶着金衣,被人朝拜着,染了些世间的俗气。其实这世上的人,谁又能真正的脱俗呢? 后山的人很多。我把吃食拿了出来。见她喂了李珏一块点心。 机会到了,我拨开瓶中装的另一种药。有种淡淡的花香。 药效很快就起了作用。我拿出匕首冲了过去。 李珏躲过了。他躲过就代表我再也没有机会。可我不甘,我要赌一把 我把匕首架到她颈上。 我赌赢了,看着李珏身上流出的血,我兴奋的不知是哭还是笑。 她的一滴泪,滴到我手上,如火般烧伤了我,我的手颤抖了一下。 她哭了,是我让她哭了。是我让她伤心了…… 我的心很痛。 看着胸前的血渐渐的散开。我知道,我要去和父亲,母亲,弟弟团聚。我应该高兴的,可我的心好痛。痛的不能呼吸。 我要离开她了,以后永远也不会再见。我想让她知道,我喜欢她。 我说着:“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离的太远,她听不见。她想听我说些什么。李珏死死的拉着她。 我只想让,她知道我喜欢她。到最后,她都不知道。 我不甘!!好不甘。 老人们说,人死后都有魂魄。会去地府,重新投胎。如果真有,我要等她,不管是多少年。不管她变成什么样。我要等着她,告诉她:“我喜欢你”。 如果你是风,我愿做那落下的树叶。任人贱踏,只为等你把我轻轻的吹起. 如果你是树叶,我愿做那卑微的尘土。这样可以让你沾染上我,陪你走过一程。 你不是那风,你不是树叶。 我只能静静的看着你,把那份愿望深深的埋在心底。 我多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 想让你知道,有一个人。曾经站在你身边默默的喜欢你! 那怕,你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欢喜。 只要你知道,这已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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