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受
暗夜扛着洛采花一路走回芥川之前带他们去的别院,一进房间就想把她给甩到床上。可是最终还是没狠下心,轻轻的把她放到了床上,还替她盖上了被子。
暗夜坐在床侧,借着屋里的烛光静静的看着洛采花的睡颜。床上的洛采花脸色粉粉的,嘴角微微上扬,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原本整齐的头发因为刚刚在大殿里的事情而变得凌乱,两只不安分的手此刻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袖。
暗夜抿着嘴唇,皱紧的眉头体现了主人此刻极度不安与烦躁的心情。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有一天也会和“吃醋”这两个字搭上关系。可是如果不是吃醋,那又要如何来解释他现在的心情?好烦,思绪就像是被丝丝层层的缠绕着,想要冲出去,却怎么也找不到突破口。而这一切一切的始作俑者,此刻正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酣睡。
“怎么办,该怎么办。小洛,你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嘛?对你而言,我是不是什么都不算,甚至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暗夜克制不住的整理起了洛采花的头发,眼神里透着温柔,但更多的,是伤心。
夜已深,人,却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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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雨淅淅沥沥的洒落在镜冥国的上空,就像是哭哭啼啼的孩子一般,让开心的人郁闷,郁闷的人更郁闷。
洛采花一早上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也是酸到不行。抬头看看房间,这个房间她并不认识,而房间里,除了她就是被子了。回忆,回忆。如果她的记忆没错,自己好像喝醉了,而且,好像是在小冥子宴请那个司徒仙的宴会里。啊,学长!不,不是,那人不可能是学长。他是司徒仙,凤仙国的太子,未来的皇帝。
“又是一个皇帝,”洛采花喃喃自语,动作迟缓的下了床,“他也只是和学长长得比较像吧,我昨晚上好像反应过度了。可恶,头好痛!”
洛采花一手扶着床架子,一手揉着头,慢慢的走到门口,开门后却被门口的人给吓到了。
“嗨,”门外的某个粉色物体对着自己咧嘴大笑,同时还摇手打招呼,“还记得我吗?”
“你哪只?”洛采花揉着额头,一脸迷茫。
“哪只?”粉色物体歪了歪脑袋,看着比紫儿还要可爱,“我不是哪只啦,我是司徒纯,凤仙国第一、也是唯一的公主哟。”
“司徒纯?那你是司徒仙的……”
“皇妹!”粉色物体好像很兴奋的样子对着洛采花笑,“你记得皇兄耶,皇兄很帅是不是?”
“是,是很帅,”洛采花有些奇怪她为什么那么兴奋,“可是……”
“你很喜欢皇兄对不对?你不知道哦,皇兄其实也很喜欢你!否则啊,昨晚他就不会让你亲他了!”
等,等等,她只是说了司徒仙还挺帅的,怎么会扯到她喜欢他的事情的?还有,这个全身都是粉色的司徒纯刚刚说了什么,自己亲了那个司徒仙?!OMG,难道小夜夜看到了?!完了完了,他的醋缸该不会又翻了吧?
“你,你刚刚说我亲,亲了你皇兄?”洛采花愣愣的问。
“咦,不记得了吗?”司徒纯歪着脑袋看着洛采花,“不过没关系啦,你是第一个让皇兄主动靠近的女生,当然除我以外啦。所以你,很特别哦!”
洛采花的思绪还断档在她亲了司徒仙这件事情上面,所以对于司徒纯后面说了什么,她一点都没听见。
“花小姐,花小姐?”司徒纯用手在洛采花的眼前乱晃,可是后者一点反应都没有。
“糟了!”洛采花突然像被雷击一样的反应过来,“你知道暗夜在哪里吗?”
“暗夜?”司徒纯显得有些呆愣,“暗夜是谁?”
很耳熟的名字,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
“就是……哎呀,走开啦!”洛采花一把拨开司徒纯就往外跑,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因为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大到可以迷路的皇宫啊!而且还是镜冥国的。
“你知道怎么样才能找到冥帝吗?就是镜冥国的皇帝。”洛采花又把粉色物体给拉了回来。
“往,往左,然后一直走到底,再右转就是御书房了。”
“好!谢谢,拜。”洛采花说完,又把司徒纯往一边丢开,转身就跑了起来。
御书房、御书房、御书房。洛采花按照司徒纯说的,左转右转的终于找到了门上写着“御书房”三个字的房间。
“小姐,皇上正在和大臣们商议要事,请您,啊,小姐,你不可以进去,等等!”门口的公公还想拦住洛采花,但她早就推开他们闯了进去。
“小冥子,告诉我小夜夜住哪里?!”
洛采花一推开门直截了当的问出了口,却发现整个御书房里只有冥帝、玉贵妃和一个老头。她闯进去的同时,跪在地上老头也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瞪着她。是……恨?她做了什么惹那老头不开心的事情吗?不管了,什么事情都比不过暗夜啦。
“小洛,你怎么闯进来了?”冥帝皱着眉头看向洛采花。
她难道嫌昨天给自己制造的麻烦还不够多吗?今天又来给自己制造麻烦?
“别管了,我找暗夜,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他应该在御花园吧,和你的朋友们一起,川也应该在那里。”冥帝想了想,川好像早上有和自己提到过这件事情。
御花园?她哪里知道这个破皇宫的御花园在哪里?!“御花园怎么走?!”
“洪公公,”冥帝叫来了门外的公公,“你带花小姐去御花园。”
“是,皇……”
“走啦走啦,快点!”
洪公公还没来得及说谢恩的话,就直接被洛采花给拉了出去。
“这,这里就是御花园了。”洪公公上气不接下气的弯着腰对洛采花说。
洛采花远远的就看到了昨天他们一起坐着商量怎么整玉贵妃的凉亭,凉亭里还是那班人,只是又少了她。她的面前有一堆高耸的不知名杂草正好遮挡住了,让她可以看到凉亭的人、听到他们说的话,但他们却看不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