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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事频近
刚走近倚风亭,便有似有似无的香味飘了过来,司马逸尘感到这香味有些熟悉,驻足,再细细地闻了闻,倏然间就是一笑。 这丫头,连烧烤都能弄出来,还真是…… 陡然间,他怀念起在现代,两人坐在烧烤店里,吃着各种各样烧烤时畅快淋漓的时光,心中不由着一软,眉梢眼角飞扬起流华笑意,迈步走了过去。 倚风亭坐落在绿柳红桃之中,虽然周遭色彩鲜亮,倚风亭的风格却不俗,很像是一片开阔的世外桃源,四面开阔,清风送爽,其中的一面却挂有青翠色竹帘,是湘妃竹所制,暗香盈盈,随风微卷。此时,透过竹帘,有阵阵香味四溢而出,闻起来煞为熟悉,有些微的辣,也有些微的清爽。 司马逸尘身影未近,便听得清朗的笑声,宛如珠落玉盘,以往无二的清澈如水:“难得,真是难得。日理万机的皇上也会有闲情到这儿来走一遭?” 司马逸尘也不客气,飞身进了亭子,落座,伸手揽过慕容阑的肩,微微一笑,“日理万机?阑儿,那万机中有你料理的二分之一吧?” “后宫不得干政,你已经让我很难看了。”慕容阑淡淡地一笑,伸手拿过烧烤架上刚烤熟的一串牛肉,咬下一口,满口的香气四溢,味道和之前在的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微辣,正是她最喜欢的味道,顿了顿,挪揄道,“再者说,我现在还算是没名没分的,哪里敢再帮你这些事情。怕是那些人就要骂死我。” 司马逸尘也不客气,伸手拿过烧烤架上的一串黄瓜,放在鼻尖处细细地闻,清爽而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闻起来就让人很有食欲,咬一口,瓜瓤不烫,透出一股子的清爽,味道极好,司马逸尘除了赞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评论这些烧烤。 “阑儿,你可以考虑是不是该杀了他们。”司马逸尘扬唇一笑,琉璃色的眸子里流转着魔魅光华,即使是吃东西,举手投足间也有着一股子寻常人不及的霸气和优雅,将一块黄瓜放进嘴里,司马逸尘唇瓣一扯,笑得颇有些腹黑。 “有这功夫,我还不如多研究几件饰品。”慕容阑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和司马逸尘说着话,嘴角含笑,浅浅的,似有还无,几乎是无视了坐在对面的谷红药。 “诶,诶。我说你们平日里亲密点也就算了,怎么就在我一外人的面前也如此啊。真叫人受不了。”谷红药一个白眼丢过来,拿竹筷敲着烧烤架,明显的一副装出来的鄙夷神情,眸子里却有几分好奇,认真地观察着面前的烧烤架,这个慕容阑倒腾出来,她连见都没有见过的奇怪的东西。 既狭长,又有些深,凹槽里放着炭,燃烧正旺,四周用薄薄的一层银纸包起来,也免得将手中的这根看起来很结实,也不容易被烧化的东西和串起来的吃食被弄脏弄坏。 司马逸尘难道是见过这些她从未见过的东西吗?为什么进了倚风亭,一派的安然自得,那眼睛里的精明算计和狡黠腹黑让她感到困惑。这两个人,还真是,一对!性情也像!真是! “哪里算外人啊?”慕容阑慢条斯理地端起桌上的琉璃玉制成的酒杯,里面盛着的靖湖酒波光盈盈,光华流转,香味扑鼻,惹得慕容阑忍不住轻呷了一口,继而笑了笑道,“谷姐姐过些日子就要嫁给我二哥了,做了我的嫂子,难不成还是外人?” 此话一出,惹得谷红药那张素日里平静如水,波澜不惊的脸不由着一红,凤眼一挑,红袖翻飞,谷红药怒道:“丫头,我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你二哥了?” 想到慕容景那个家伙,谷红药心里又是怒又是喜的,天知道怎么回事——她本想着这辈子再不涉足爱情,一个人潇洒江湖未尝不好,可那一日慕容景回来,恰好看到她在整理药草时的那个背影。她自己也没想过那背影能好看到哪去,慕容景却好像是认准了,差点将整个赤焰山庄翻了个底朝天,后来在慕容阑的提醒下去了自己经常去采药的碧棠河……自此,他和她算是相识。 说实话,慕容景长的不错,眸似秋波肤如脂,唇若桃花眉鬓如裁,身材也好,文采也好,经商的才略也非同一般,就是不会武功,之前也太花心,那点记录是她暗地里让慕容阑搜集来看的,自从对慕容景多了几分好感之后,她是越看越窝火。 正因为这点,半年多,她一直没接受慕容景。慕容阑常戏笑他们是冤家,她自己也清楚,她对慕容景着实是动了心,可碍于江湖儿女的面子和她之前的承诺,她一直没答应。 慕容景整日追着她死缠烂打,弄得她也失了耐性,终于有一日忍不住喝他,“你若真想娶我,先去学点武功的皮毛去!” 没想到,慕容景真的找到了慕容阑这个他四年前根本就瞧不上眼,如今却是珍视得捧若珍宝的妹妹,想要学几式,慕容阑笑了之后也就答应,可慕容景天生不是练武的料,学了半个多月也没搞明白几处穴位的关键之处,弄得最后慕容阑也不再想管,直接就送了他把软剑防身,又教了他几招中看不中用的剑招,也就罢了。 后来听闻慕容阑将这件事细细地讲给她听,谷红药除了面上骂几句慕容阑外,还真是对于慕容景的同情心居多。 而后来的那件事……谷红药想到这儿,眉头挑了挑,轻叹了口气,这时候,她不答应也不行了。不过,她不吃亏,两情相悦,总好过不甘不愿。 “人家为你都跳崖了,当时是谁在我二哥面前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谁在我二哥面前一怒之下答应他的?”慕容阑又抿了一小口靖湖酒,酒香暖心,额上渐渐出了些汗,谈笑如风,话中虽有戏谑,却淡然而随意。 谷红药凤眼一挑,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使内力压下心中羞涩,脸上红晕,笑问道:“妹子,揽月和慕容苏的事情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办呀?” “这时候,喜事还真是一桩接一桩。”慕容阑挑了挑眉,淡淡地吐出话来,扭过头,看着一旁兀自吃着一串又一串烧烤的司马逸尘,见他压根就没搭话的意思,不由着怒气狂飙,璀璨流光的眸子却闪过慧黠,“逸尘,你倒是说句话是好的,弄得你好像只会吃似的!” “我说什么?”司马逸尘放下手中的一串煎鱼,貌似茫然,一边往嘴里填吃的,满嘴都是辣味,端起酒杯喝了口酒,笑着说道,“阑儿,烧烤做的不错。口味真是好。人间美味呀。” “哼!”慕容阑别扭地纠结了,眨着眼睛,微笑道,“给道圣旨呗。我爹是前朝宰相,揽月的爹也是前朝宰相,你想娶我有难度,揽月和苏儿成亲,这难度,也大呀。” 这话说的是轻飘飘的,似乎什么事情都难不倒似的,谷红药心里却明白,前朝宰相往往都背着前朝宫中的秘辛和朝堂的大部分要务,他们的子女难保不会有所勾结,这一点,一直是每一个新建王朝的新君最为忌惮的。 可看样子,怎么司马逸尘并不担心? “慕容苏是你的弟弟。”司马逸尘笑了笑,无形中便有逼人的霸气和傲骨,王者之气周游全身,无所不显,却被他很好地掩盖,面对自己所爱的人,霸气傲骨仍存,眸光却温柔,放下手中的酒杯,淡淡地说,“阑儿,你不放心他?” “我……”慕容阑抽了抽眼角,心说,我当然放心,可天知道那些朝堂之人会说什么! 本来这个原本渝王妃的名头已经够她受了,她可不想在慕容苏和揽月成亲的消息昭然于天下之时,再让那些朝堂上的西王朝旧臣说一大堆难听的话。虽然以她的本事,杀了他们,比捏死一只蚂蚁都容易! “我记得朝中礼部尚书的职位尚有空缺。”司马逸尘自然知道慕容阑想说什么,微微一笑,眉梢一压,端的是帝王威仪,却不见严肃,无形中霸气横生,哪一张颠倒众生的脸,眉梢眼角,笑意流光,“将他补上。然后,封林揽月为郡主,继而赐婚,天子赐婚,谁敢不从?” 说完,也不顾谷红药微微有些怔愣的神情,司马逸尘手撑着下巴,看慕容阑之前纠结的神情此时沉思静默,自己也不说话,嘴角却噙笑。 他就不信,这世上,还有什么问题是他解决不了的! 虽然如今两年过去,新朝建立,但是——阑儿这件事,他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每天晚上只能抱着却不能有别的念想,还真是…… 这世上哪有男人像他这么窝囊?这要传出去,不被天下人笑话死?想到这儿,司马逸尘不由着笑了笑。哪里要别的人在乎,只要在阑儿一个人的眼中,他是最好的就足够。 哪怕江山在手,没有了阑儿,他这一生,也不会再有别的鲜亮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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