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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中万千情
上官渝听着两人的话,神色却是大变,耳朵里嗡嗡作响,一直回响着刚才慕容阑说过的那句话,心中一时痛得难以自抑,‘我不过是个你们所嫌弃的背叛夫君的女子,哪里还能想得到,自己的夫君,会如此委曲求全?要一个别人已经碰过的女人?真是好笑!’,慕容阑,你够狠,真的够狠,如此绝情的事情也做得出来,如此绝情的话也敢说得出来!敢情朕是在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心思辗转了几分,上官渝下定了决心,心底对于慕容阑的那份渴求始终让他不得不放下自己的自尊,正要开口,忽然就见得方才还在和慕容阑调笑着的司马逸尘神色一冷,竟有几分他不及的君主睥睨天下之气显露出来。 上官渝的心中不由着一怔,便听得司马逸尘的话吐出来,一字一句,让他的心微微一冷:“皇上不是来这里看自己的嫂子吗?那我和阑儿就不敢打扰了。”说完,也不再多说话,径自就笑着揽了慕容阑的肩往外走。慕容阑低眉嗤嗤一笑,也就随了他离开。 上官渝语噎,眉目流转,看到四周的侍卫都愣怔怔地看着那一双人往外走,连一星半点的反应都没有,不由着火大,恼怒地说:“还不给朕把他们捉起来,愣着做什么?” 没人动一步。他们都清楚,那是两个当世难逢的高手,他们的那点武功,在人家看来,半招都过不了,与其送死,不如在这里待着,或者还有生机。 他们忠于皇室不错,但他们是特殊之人,并未与皇室签了卖身合同,他们的性命,还是他们自己的!他们并没有任何的理由为了护住这个他们眼中不齿的君王而送掉自己的性命。 人就是这样,有的时候可以对一个人死心塌地,可有的时候,看到比这个人更值得让他们效忠敬佩的人时,就可以抛却以前的那么多恩泽,虽然并没有明面上的帮助,但他们不出手,却已经违弃了他们本身的原则。 扫尘师太皱了皱眉,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明明佛门重地,即使阑儿是自己的徒弟,可血光之类的污物在清云观极为神圣的大地出现,也不太好。如此,观中的那些新进来的小尼该如何? 她心疼自己的徒弟。这个最得自己心思的阑儿,是她暗地里违反规矩收的一个身为王孙贵胄的俗家弟子,如今和司马逸尘两个人,进不是,退不是,表面看来他们双剑在手,轻功绝世,占尽优势,轻轻松松就可以摆脱一切离开,可是……她最清楚不过,天知道上官渝还有哪些兵力没有表现出来?若是他一声暗哨,绝对会有人出现! 她有这个感觉。女人的第六感觉通常是最准的,不是吗? “一群饭桶!”上官渝恼羞成怒,也不指望这些人了,忽然就是一笑,这个笑容诡异到极点,带一种阴柔,在他俊朗英气的眉目间形成一种同样的诡异,阴阴暗暗,仿佛阳光再也照不到他的身上,“出来吧。” 扫尘师太被上官渝嘴角的那抹笑唬得心里一跳。她本就离上官渝不远,她很清楚地听到后面的三个字,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儿去,急急地喊,不顾一旁帝王阴沉的脸色:“阑儿!” “师父,怎么啦?”慕容阑回过头来,那笑容,清风流云一般,带着恬静和温和,说不出的韵味,声音清脆如落盘珠玉,却偏偏少去了一般女子的那种甜腻,让人闻之,心中清朗。扫尘师太因为角度的缘故,她看不到慕容阑和司马逸尘眼神在那一瞬间的交汇,两人眸子里各自闪过的几分漠然,几分讥诮和那一份霸者天成的胜券在握。 上官渝的话音刚落,只听得空中顿时生起了密密麻麻的张网之声,如同雨声淋漓,让人心中不由着一寒。上官渝看到扫尘师太,慕容阑和司马逸尘瞬间的脸色一变,不由着有几分得意,冷冷地说:“如此,朕可是能够管得了你们!” 之前的这些侍卫,不过是他在两年前还年轻,一时兴起而挑的一些普通侍卫训练而成,而他手中真正护着他,对他绝对死心塌地的,是如今房梁之上,早已等候许久的人! 慕容阑和司马逸尘看着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包围住两人的围成一个圆的那些人,嘴角皆是一扬,浅淡得几乎看不到痕迹的微笑,带几分讥诮,渐渐勾勒出来。 “逸尘,事情好像变得越来越好玩了。”慕容阑细腻柔滑的手指轻轻擦拭着洛影剑的剑柄,碧色衣袂任着风吹得猎猎作响,眉目寒冷如霜,眸光冷冽,流转在那一个个戴着只露出一双阴冷眼睛,身材颀长健硕,个个手中剑光寒冷的男子身上,霸气而含几分讥诮。 他们的眼睛,让慕容阑不由着想起了一种动物,鹰。她此时心中有些莫名的恼怒情绪。他们的眼睛真的很像鹰的那双眼睛,都是一般的阴冷,毫无半点的感情色彩掺杂! 这让慕容阑有点意外。上官渝,那个看起来毫无半点谋略可言的人,也会有心训练这样的一批人吗?这多多少少让她有点难以置信。只是,还好,虽然她和司马逸尘只是两个人,但是,她有一定的自信,面对这些人,不一定会输! “是啊。”司马逸尘慵懒地一笑,右手中的那把清霄剑随着清风的送递而流转着万千流华,霸气间又有桀骜之气,剑身玄铁造,剑柄绘翔龙,数不尽的王者之气,一袭白衣在清晨的阳光中淡然而出尘,偏偏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却是慵懒妖娆的不可思议的笑容,嘴角一扬,却又有几分认真,温柔中关怀备至,“只是,还是小心些应对为好。阑儿,你现在感觉好点没?还能用剑吗?” 慕容阑轻轻一笑,发丝抚摸着脸颊,几分跳跃着的痒意她忽略不计,心中暖流四溢,眸光瞬间明亮起来,多了几分温暖。 刚才,司马逸尘搂着她的肩,明面上,分明就是在和上官渝作对,挑战着上官渝的帝王权威,可是,也只有她自己才清楚的吧,清霄剑法和洛影剑法虽然并不是完全相像,但也不是完全不一样。 当初,创造这两把剑的铸剑师玄墨和他的妻子伉俪情深,琴瑟和谐。玄墨得到天神相助,历时九九八十一天铸成清霄剑这一震霸天下的雄剑,而天神想要他再铸一把雌剑与清霄剑一起流传后世,可偏偏玄墨为造清霄剑耗尽了心神,只来得及勾勒出剑模便匆匆离世。玄墨的妻子不忍丈夫一腔热心付诸东流,哀求各天神,求了整整七七四十九天,终换得天神同情,再加上各天神也是想要自己所造之剑流传千古,作为后世江湖情侣的佩剑,终于点头应允。于是,又一番的铸剑开始。大禹引水,天神开山取玄铁,雷公打雷,电母击电,风神雨神吹风下雨,可偏偏还少了一味,剑魂! 铸剑最需要的就是剑魂,如果一把剑没有剑魂,造出来也不过只是一般的利器,却不能与持剑之人心神相通,更不用说发挥出足够震撼天地的神兵之用。就在众天神为之叹惋,想要再次放弃之时,玄墨的妻子却毅然决然地跳入了自燃起,若无铸剑师动手就不会熄灭的铸剑炉,宛如被风折断了翅膀的蝴蝶,转瞬间被熊熊燃烧的大火吞没。 而就在她被三味真火吞噬之后,让众天神惊异的事情发生了。一颗散发着寒气,周边空气都要凝结成霜的凤凰朝阙图样般,却又晶莹剔透,小的只有指甲盖一般的寒玉飞升起来,仿佛天生一般,自动地与那把已经铸好,只缺剑魂的剑的剑柄上的一处凹陷处,也就是凝铸剑魂的地方紧紧贴合,而自这之后,那把剑便彻底铸成,剑魂已有,已成可与清霄剑匹敌的天下名剑,从此,雌雄双剑的地位,再无人可撼动! 这两把剑融入了玄墨夫妇的真心,因此虽然剑法心法不同,但毕竟有相像之处,持剑的人,若是其中一人受伤,另一人心神一动,只要身体的任一部位与受伤之人接触,那么就可以有安神疗伤之效,不过半刻钟,就抵得上受伤之人自行疗伤的三四个时辰之久。而三四个时辰,对于受伤之人来说,自然能够恢复心神。 “没事了。有你在,我怎么可能会有事。”慕容阑微微一笑,握着剑柄的手指根根骨节分明,虽然练武,但却仍透着女子手指特有的细腻柔滑,美丽纤长,江湖儿女的干练与普通女子应有的都在她的手指上体现出来,带着一种不可言喻的美好。 “阑儿,当初玄墨夫妇留下的,除了雌雄双剑,还有什么,你还记不记得?”司马逸尘嘴角一勾,深深地感受到目前剑拔弩张,黑云压城的气势,但却仍是笑得妖娆霸气,仿佛江河都在脚下,万里江山都尽收眼中,与慕容阑背靠背地站着,司马逸尘那双琉璃色的眸子里渐渐铺陈开的,是一种王者独有的傲骨和高贵,胜券在握。 他不害怕,说实话,他从未有过胆怯的感觉!不过是这十多个毫无感情,武功着实不弱的杀手,那又如何?!他是司马逸尘,过去,现在,今后也绝不会有向他人低头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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