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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阑
待送走了杜无双,处理了一下兰簪阁中的事务,交代慕容苏每日要来如何打理后,慕容阑便和司马逸尘赶回了赤焰山庄。 黄昏,和司马逸尘慢慢地走在赤焰山庄中的青石路上,慕容阑注意到周围的仆人看着她的眼神,什么都有,而窃窃私语的,更不在少数。 嘴角轻轻一扬,慕容阑眨了下眼睛,遮下心头突然涌上的那股重重的难过。 “阑儿……”司马逸尘侧眸,看着慕容阑的半边脸映衬在阳光下,半边脸躲在阴影中,看上去有着数不尽的忧伤,心头也是一酸,启唇轻轻道出话来,却也不知该说什么。 “无事,无事。”慕容阑明白司马逸尘的所思所想,心中轻轻一叹。他还是没安全感吗?轻轻踮起脚尖,伸手揽过司马逸尘的肩,一双清透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司马逸尘,微笑着说,“逸尘,为了你,我不后悔,从来都不!” 司马逸尘那双惊世的琉璃色眸子,熠熠流光飞泻而起,灿亮明和如同天边燃烧的晚霞,眼波流转,长长的睫羽轻扬而起,一袭碧衫也被他穿出几分惊世的妖娆来,夺人眼目。司马逸尘看着慕容阑,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突然间神秘地一笑,索性伸手揽过慕容阑,笑吟吟地将唇递向慕容阑。 慕容阑瞪大了眼睛,看着越逼越近的两瓣桃红色唇瓣,咧了咧嘴,笑得很僵硬,更多的是尴尬,微微侧过头去,瞪了一眼司马逸尘,意思也很干脆明了:有人看着呢!还是赤焰山庄的人! 司马逸尘嘴角的笑更欢了,眨了眨眼睛,故意忽略掉慕容阑的尴尬,直接就吻上了慕容阑的柔软的唇瓣,两颗人头凑到一块儿,唇瓣辗转厮磨,即使是冬天,温度也急剧升高! 慕容阑被司马逸尘抱得紧紧的,两张脸之间几乎没有距离,被司马逸尘吻着,慕容阑的眼睛却盯着司马逸尘的脸,心中忽然一动。 这张脸还真是‘可怕’啊,从远处看漂亮得不像话也就算了,凑近了看,皮肤更是白皙细腻,连个小痘痘都没有,脸部轮廓更有几分妖娆精致之意,这男人,真是美得天怒人怨!不知为何,慕容阑忽然间伸出手去,轻轻地移动,手指靠近那双世间独一无二的琉璃色眼眸,而她的眼睛里,扬起风一般的惊艳,凝聚起来,璨然如星沙。 司马逸尘也自知在这里让那些赤焰山庄的人看到,终究不是一件能够轻易稳下的事,没多久便放开慕容阑,琉璃色的眼眸中一闪而过的调笑之意,笑吟吟地揽了慕容阑往墨烟阁走,慕容阑抚着被司马逸尘吻得有些肿的唇瓣,愤恨地抬腿,想要一脚狠狠地踩下司马逸尘的脚,却不防司马逸尘早有防备,笑着一晃,自己便被他抱了个满怀,少年的气息扑面而来,慕容阑的脸上顿时一红,眼睛一眨,向四周一往,使巧劲儿挣脱了,脚尖一点,使出三成的轻功,踩着屋顶上的琉璃瓦,宛如离弦的箭一般向前飞跃而去。 司马逸尘懒洋洋地双手抱肩站着,眯缝着眼瞧着慕容阑离开的速度,惊世的眸瞳里有一丝顽劣的流光飞扬激荡而起:这丫头,分明没使出全力嘛……瞧着那速度,比平日里差得可不止是十万八千里嘛! 司马逸尘笑得那叫一个妖娆得意,继而也飞身而起,踩着一株梅花树飞跃而出,一袭碧衫的衣袖在冷风中猎猎作响,带出一股子的飘逸灵秀,转瞬间身影便追上了慕容阑。 慕容阑略微回头,看到司马逸尘那张世上再无第二的脸,心中还真是感叹。她又没尽全力,他至于追得这么起劲儿吗?!这般一想,脚下便快了几分,一个侧转,踩着高墙转了方向,使出几分力道,比之前快了些,红色骑装在风中堪称亮丽,带出一道清冷冷的风来。 黄昏的晚霞愈发灿烂,映着两张年轻的笑意盈盈的脸,无形中便让地下站着的人感到一种艳羡中夹杂着的同情来。 少主和慕容姑娘的爱情让人欷歔,却能潸然泪下。明明是一段可能是无果的绝望的爱情,这两个人却仍旧相爱着,那么真诚那么感人。想让他们的泪腺全面崩塌吗?! 罢啦罢啦,他们相爱着,即使是再不堪,也不能够再去唾弃慕容姑娘了。慕容姑娘是个出色的姑娘,只是可惜……不过,夫人嫁给真正的庄主时既然都已经是再醮之身了,让他们再接受,又有什么关系呢?更何况,这个姑娘,还是清清白白的完璧之身。 地下的众人议论一番,再看向慕容阑时,眼神已干净纯澈了许多,四下相对笑了笑,也走开了。 冬日的夜,寂寂冷冷的,干燥而清静,墨烟阁,又一次的灯火通明。 司马逸尘和慕容阑这段日子没有去赤焰山庄的大厅同司马夫人一同吃晚饭,一直是两个人待在墨烟阁。 慕容阑手中的筷子迟迟未动,出神地透过开着的窗户看着外面的夜色,如墨而清冷,隐隐的月光洒落在院中的枝桠和积雪间,一切看去,美好,却熟悉到陌生。 司马逸尘也不多说什么,嘴角勾出一朵灿烂的笑,很‘安静’很‘斯文’咬着一只鸡腿。泼墨般的青丝不扎不束,烛火映衬下,风流而妖娆。他不会去打扰慕容阑,她想到了什么,那是她的思想自由啊,人跟人之间,还真的必须得有点距离。毕竟俗话说,距离产生美嘛! 这时,青玉突然从开着的窗户外跳进来,看样子是从房顶翻身而下的,额上有密密的一层汗,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眉梢眼角都压着冷酷,看去和平日的嬉皮笑脸的模样,相差甚远,手中拿着一沓信,身形一转,坐到了椅子上,默默无言地将那沓信递给咬着鸡腿的司马逸尘。 只是瞬间,司马逸尘的嘴角隐隐露出冷笑来。放下手中的鸡腿,他甚至没有用手帕去擦手,直接伸手接过那沓信,随便抽出一封,撕开信封,抖出几张信纸来。 司马逸尘是带着冷笑和嗜血的情绪看完那些信的。 青玉大概也知道是什么事,脸上的表情从开始进来一直就不好,阴沉着的脸几乎能滴出水来。如今看到少主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冷厉,越来越铁血,心中也有了几分计较。 慕容阑从青玉跳进窗来时就回过了神,一直眯缝着眼睛,看着两人的表现。慢条斯理地喝了口汤,慕容阑抬眉,看到青玉咬着牙的冷酷,司马逸尘嘴角那一抹她看得不少的冷笑,心里明白,这件事情,小不了。 到底是什么事呢?! 慕容阑慢慢地梳理着自己的思绪,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那是今天早上,马厩的小厮薛山牵着一匹马跟着司马逸尘向她站着的大门口走,两人似乎在说些什么。那时候,司马逸尘脸上的表情有些不悦,也有些不耐烦,而薛山,则是一脸的委屈。难不成,这件事情,和薛山有关系? 记得前段时间薛山接了一个雇主交给沧月宫的刺杀任务,基本上是圆满完成,独独让一个不起眼的女孩子跑掉了,难道,那个女孩子也和这件事情有关?! 此想法一出,慕容阑不由着拧起了眉。即使是这样,那么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能够让司马逸尘都冷厉铁血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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