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处风景
山中,寺院,禅房。
南宫寒搂着怀里的茵沫,两人侧身,对卧在床上,四目相对,房间里,空气变得稀薄,沁着甜腻腻的味道,两人呼吸有点不顺畅起来,鼻腔里呼出的鼻息,带着重重的鼻音。
南宫寒一手枕在茵沫头下,轻轻地搂着她,一手伸出手指,慢慢地摩挲着茵沫的小脸,带着浓浓的爱,带着丝丝的怜,南宫寒温暖的大手,轻轻覆在了茵沫的小脸上,慢慢地在上面游走,光滑的触觉让南宫寒心里痒痒的,茵沫脸上的一点一滴,深深地,印入在了南宫寒的脑海里,而南宫寒却仍旧贪婪地舍不得停下。
茵沫嘴角挂笑,含情脉脉的一双大眼睛一直盯着南宫寒,他的一举一动,一个蹙眉,一个勾嘴,茵沫全都尽收眼底,仔细记下。
“沫儿……”南宫寒摩挲的大手,终于停了下来,咽了咽口水,声音沙哑地叫着茵沫的名字。
“嗯?”茵沫狐疑地看着脸色微红的南宫寒。
“要是现在在雅园就好了。”南宫寒用惋惜的口吻,十分不甘心地说道,似乎是在遗憾着什么。
“为什么?”茵沫奇怪了,微微蹙眉,双眼盯着南宫寒,面带疑惑,才出来一天,这个“宅男”就开始想家了。
“如果现在在雅园,我们就可以洞房了。”南宫寒扭捏地说着自己的小心思,暧昧的气息吹到茵沫的脸上,带着湿润的鼻息。
“……”茵沫红着脸,微埋着头,掉过视线,躲闪着南宫寒射向自己的炽热的目光。
茵沫的羞涩,终于让南宫寒再也无法把持自己,左手一勾,揽过茵沫的脖子,覆上自己湿润的嘴唇,轻轻吮吸着那抹娇嫩,滑润的舌头,带着自己的霸道,侵占着茵沫的小嘴。
茵沫左手搂着南宫寒的后背,右手轻轻地搭在他紧实的腰上,生涩地回应着,指尖滑过南宫寒的脊柱,酥麻的触觉,勾得南宫寒的身子猛得一缩,兴奋地呻咛一声,霸道地翻过身子,南宫寒把茵沫压在身下,粗重的呼吸声,在茵沫耳边纠缠,暧昧的鼻息吹在茵沫的脸上,搅得她心里痒酥酥的。
茵沫娇喘一声,小小的鼻音传进南宫寒的耳朵里,荡漾着他的心绪,南宫寒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后,加重了手臂的力度,把茵沫死死地禁锢在怀里,自己却重重地压在茵沫身上,恨不得就这样把茵沫揉进自己体内。滑润的舌头继续在茵沫的小嘴里,游荡着,吮吸着,索取着……
茵沫死死抱着南宫寒的腰,用力回应着……
南宫寒只觉得自己体温升高,双颊发烫,体内似乎有股莫名的情愫在四处窜动,搅得自己异常兴奋,小腹里一股热流窜了进去,四处乱撞,寻找着发泄点。南宫寒不由自主地隔着衣服在茵沫身上律动着,感觉到南宫寒下体的变化,茵沫娇嫩嫩地呻咛一声,右手下滑,搭在南宫寒的臀部,用力压了下去,身子竟不由自主的开始迎合,浑身上下变得酥软……
得到茵沫的迎合,南宫寒只觉得浑身如触电般酥麻,也跟着呻咛了几声,更加用力地在茵沫身上蹭着,律动的节奏也逐渐加快……呻咛声越来越销魂,越来越媚骨,沉重的呼吸,带着浓浓的鼻音,从鼻腔中轻声哼出,舌头在茵沫的小嘴里更加肆意、畅快地索取着……
茵沫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意识也跟着迷糊起来,任凭自己的本能带着自己的身体扭动着……迎合着……呻咛着……
两人就这么缠绵着,温存着……
良久,南宫寒终于放过了就快窒息的茵沫,努力控制住了想要不断贪欢的身子,喘着粗气看着同样娇喘连连的茵沫,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不管,明天我们回雅园,我要洞房。”粗重的呼吸带着浓浓的鼻音,扑打在茵沫脸上。
茵沫好笑地眨了眨眼,羞涩地点了点头,把头埋进了南宫寒的怀里,两人的心跳声结合在了一起,带着兴奋的情绪,带着暧昧的情愫,剧烈地跳着,合二为一。
明天……明天洞房……
屋内,满地的暧昧……
……
鹫国,太子府。
还是在同样的夜晚,还是在同一个月亮下,还是那同一份相思,但,却是不同的人……
馨园,死气沉沉的一片,并没有因为春天的到来而万物复苏,相反,这里,到处充斥着落寞和萧条,往日徘徊在馨园里的欢声笑语已经不复存在,这里,没有任何生迹。
鹫炎独坐在馨园,颓废地看着满园的桔梗花,心情莫名地惆怅起来,现在,是春天了吧,可是,为什么,我却觉得这么冷?这馨园怎么像冬天一样寒冷?冻得我的心都成了坚硬的石头,是因为,这里没有了沫沫吗?
沫沫离开多久了?有大半个月了吧?可是,我为什么总觉得沫沫离开了很久,很久……久得,我都快忘记时间的流逝,久得,我都快忘记自己的存在……
沫沫,你在那里还好吗?你,一定很快乐吧,就算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是,你还是会感到幸福和快乐吧?因为,有他在你身边……
那,我呢?我的幸福和快乐又在哪里?不,它们不会在任何地方,不会……沫沫,你知道吗?你离开这里的时候,就带走了我的感情,我的一切,留在这馨园的,只不过是副驱壳而已……只不过是副驱壳而已……
鹫炎起身,摘下身边的一朵桔梗花,拿在手里无聊地把玩着。
沫沫,你会想我吗?应该会吧,至少,你在这里也曾快乐过,沫沫,你会忘记我吗?不,不会,沫沫,你怎么会忘记我,你怎么能忘记我,我那么爱你,你不可以忘记我,不可以……
狠狠地揉碎了手里的花朵,破碎的花瓣顺着鹫炎的指缝飘散地落在地上……
沫沫,放你走,是因为我爱你,我希望你快乐,封锁了你的记忆,是希望你的生命里从此只有我一人,只有我一人……我没有做错,没有!但是,看到你不快乐,我却心软了。
放你走吧……放你走吧……
放手,是因为我希望你能以这样的方式更加清晰地记住我,我,终是争不过南宫寒,为什么我没有早点遇到你,比南宫寒还要早地遇到你,为什么当我遇见你的时候,你已经成为他人之妇……
鹫炎神情涣散地盯着夜空,伸手,在空中无助地虚抓一把,收到眼前,摊开,手心里却什么都没有。自嘲地笑了笑,鹫炎垂下了手,失神的眼睛骤然聚焦,亮闪闪的精光在眼底一闪而过。
沫沫,我,一定会成为你所期待的明君,我,一定会去找你,南宫寒那小子不会霸着你太久,不会!!
紧了紧握成拳头的手,鹫炎冷哼一声,甩袖,转身,朝书房走去。
“殿下。”书房角落,一漆黑的身影跪在地上,等着主子的吩咐。
“鹫非墨那里的情况怎样?”冰冷的声音从鹫炎的嘴里吐出来,不带任何感情,寒冷的气息浸染着书房里的空气,顿时,整个屋子如同冰窖一般寒冷。
“回殿下,”地上的黑衣人规矩地拂了拂手,“鹫非墨现在已经在召集他的部下,而罗栩似乎也开始在调动城外的兵力,一切迹象表明,他们已经开始行动。”黑衣人详细地做着汇报。
“一切按计划行事。”似乎早就料到了对手的行动,鹫炎信心十足地做着安排,这一次,我,不会让你有任何机会翻身,哪怕是亲兄弟,我也不会留任何情面。
我,答应过沫沫,我一定要做到,我会成为她所期望的君主,我,要到无双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