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鹫国,太子府,馨园。 离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鹫炎也越来越忙,虽然茵沫也曾对他说过,叫他安心忙自己的事,不用管自己,但是,鹫炎还是每天赶回来陪茵沫吃饭,然后再接着忙自己的事,这一举动也着实让茵沫感动了一番。 同往常一样,今天一大早的,鹫炎就上朝去了,茵沫支开春桃后,就一个人坐在馨园的合欢树下发呆,这大婚的日子眼看着是越来越近了,可自己为什么却越来越爱发呆?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总认为一旦成亲后,自己会心痛,是因为那失去的记忆吗?这样的我是不是太任性了,这么固执地我,会伤害到很多人,我不应该伤害他们,他们是真的对我好。 茵沫轻叹一口气,背靠着合欢树树干,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突然想起在现世的一首歌当中的歌词“天是灰色的,雨是透明的,心是灰色的,我是透明的”,现在自己的心就是灰色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突如其来的“灰色”就这么紧紧地包裹着自己,让自己无法呼吸,压抑得快要窒息而死,怎么会这样?我不是应该高兴、憧憬和期待吗? 茵沫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项链,指尖触及到了戒指挂坠,这么久以来,自己一直回避着,刻意不去碰这枚戒指,却又舍不得将它取下,仿佛自己一旦取下了这个挂坠,就会取掉生命中被自己一直呵护着的某样东西,它如同自己的心脏一样重要,失去了它,自己也就不覆存在。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如被抽空般的痛,茵沫握紧了手指,紧紧攥住了脖子上的挂坠,以为这样,手指就不会再因为害怕而颤抖了,可是,身体却又不由自主地打着寒颤,为什么会这样? 茵沫指尖轻轻摩挲着脖子的戒指,不经意地碰到了戒指内环处那个自己早就已经抚摩了很多次的字——寒,这个字,就算自己闭上眼睛,也能感受到它的一笔一划,感受到它当中所包含的深深爱意和丝丝眷念。这,是你的名字吗?你是谁?我和你又有怎样的关系?炎?寒?我们三人之间又有着怎样的牵绊? 茵沫右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处,拼命压着那颗就要跳出胸口的心脏,为什么,我在要成亲的时候,却那么地想知道你,想知道你究竟是谁? 茵沫仰起的眼角轻轻滑落几滴眼泪,顺着脸颊在娇嫩的脸上淌过一条优美的弧线,慢慢消失在下颚处。就这样吧,这样也很好,不是吗?轻轻呼出心里的郁结,茵沫起身,准备朝大厅走去,炎快回来了,我得去等他。 痛!茵沫捂着胸口半蹲着身子,好痛!心脏……心脏好痛!茵沫痛苦地蜷缩着身子,以为这样就可以把痛苦给压下去,可是,无法呼吸的身体却没有给茵沫任何支撑的力量,甜甜的血腥味充斥在自己嘴里,怎么会这样? 视线渐渐模糊…… 暗处的几个“卒”察觉到未来太子妃的不对劲,慌忙分成了几组,一组轻轻跃下,顾不得礼仪,抱起地上的茵沫朝厢房走去,一组在屋顶几个跃起、下落后,已经没了身影,那是张太医府上的方向,还有一组,则朝着殿下回府的必经之路飞去。 …… 鹫炎兴冲冲地从皇宫回来后,就直奔大厅,平常这个时候,沫沫应该已经在大厅等着自己了,每次一想到太子府里有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在静静等着自己回家时,鹫炎的脸上总是会浮现温柔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扬着,虽然,那是一抹不会被人轻易察觉的微笑,但是,鹫炎的心里,却满满的,都是幸福和甜蜜。 “小姐呢?”鹫炎快步走到大厅后,却未发现茵沫的身影,蹙了蹙眉,转身问着春桃,沫沫今天是怎么了,还是说,她忘记了时辰? “回殿下,小姐说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就叫春桃先到大厅了,小姐一个人在馨园。”春桃转述着小姐的吩咐。 “殿下……”还没等鹫炎答话,蒙面的黑衣“卒”就从天而降,突然出现在大厅,着实让下人们害怕得缩了缩脖子。原来,那组出去拦截殿下的卒不想错过了殿下的马车,到是在府里照顾茵沫的卒等到了姗姗来迟的太子殿下。 “沫沫!”回头看着正拂手站在自己面前的卒,鹫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茵沫出事了,没等卒再多说一个字,转身,鹫炎提起长袍的一角,朝馨园跑去,卒紧跟其后。 短短的几步路,鹫炎却觉得仿佛有几个世纪那么长,一路上,鹫炎的脑袋一片空白,手心里沁着冷汗,苍白地发抖。 用力推开厢房大门,鹫炎直扑到床边,爱怜地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女子,自己的心从未这么痛过,抬手,轻轻拭去茵沫嘴角残留的血迹,鹫炎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颤抖的手指轻轻抚摩着茵沫毫无血色的小脸,眉头深锁,对卒说话的声音却不带一丝感情,“怎么回事?” 卒被这阴冷的口气吓得愣在原地,自己是个杀手,从小的职责就是杀人,什么样的血腥没有见过,可是,殿下的一句问话,却让自己这么害怕,额角上豆大般的冷汗往下淌着,这阴冷的冬天,自己竟然也会流下这么多的汗水,握着长剑的手也在微微颤抖着,“回殿下,小姐是在树下起身的时候突然倒下的,卒等细心搜查过四周,并无异样。” “我知道了。”鹫炎的声音不大,似是在喃喃自语。 厢房里充斥着冰冷的杀气。 …… 张子睿接到卒的消息后,就匆匆赶到太子府,太子的事可以拖,但是这未来太子妃的事情却拖不得。 “沫沫怎样?”张子睿刚收回为茵沫把脉的手,鹫炎就着急地问道。 “回殿下,小姐……中毒了。”张子睿不是不敢肯定自己的诊断,凭着自己的丰富的学识,再加上小姐这么明显的症状,可以判断此时的小姐确实是中毒了。可是,在这太子府里小姐怎么会中毒?又有谁可以在这重重把手的太子府里,躲过众人,躲过暗处的卒,甚至躲过太子殿下下毒?再三犹豫后,张子睿还是肯定着自己的判断,是中毒,没错! “中毒?”鹫炎吃了一惊,怎么可能,沫沫怎么可能会中毒,这是太子府,有谁会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可以躲过我的眼睛,在这太子府里下毒? “毒性应该是缓慢堆积的起来,虽然这时日不多,但是毒性却很强,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侵入了小姐的五脏六腑,”张子睿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继续说着自己的判断,“而且,还有继续蔓延的趋势,所以,这个毒源应该还在太子府内。” “沫沫现在情形怎样?”短短的一句话,鹫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敢在我太子府对沫沫下毒,我会让你死无全尸!鹫炎双手紧握成拳头,因为用力,手臂上的青筋清晰地浮现出来,显示着自己主人的愤怒。 “小姐现在还处在昏迷中,下官会扎针控制毒性的蔓延,稍后在这厢房内,下官会点上配制好的香熏,这些香熏会帮助小姐尽快苏醒,小姐醒来后,下官会帮她试毒,知道是什么毒药后,就可以解毒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鹫炎没有继续追问,沙哑的声音谴退了张子睿。 得到殿下冰冷的指示,张子睿略微松了口气,还好殿下没因为小姐出事,而失了心志般大发雷霆,现在应该保持冷静,不能冲动,敌在暗,我们在明,不能乱了方寸,失了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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