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稳稳当当地驾着马车继续朝前走着,春桃安静地坐在旁边,看着远处,两人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那香艳的一幕,冷清的街道上,只有“哒、哒”的马蹄声,清脆地响在耳畔。
茵沫娇喘嘘嘘,挣脱鹫炎双唇的禁锢后,红着小脸,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胸口上下起伏着,微肿的嘴唇,红得像可口的樱桃,鲜润欲滴。鹫炎揽着茵沫,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回味着,空气中漂浮着丝丝暧昧。
马车渐渐停了下来,桑跳下车头,拉开帘子,鹫炎率先跳了下来,随后,转身,向茵沫伸出了手,茵沫扶着鹫炎的手,欢快地跳下了马车,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门匾,抿着小嘴笑了,嗯,没错,就是这里了。
鹫炎顺着茵沫的目光望去,“珍宝斋”?这个店的名字……怎么那么像个酒肆?
茵沫没有理会鹫炎的疑惑,提了提裙角,迈上门前的台阶,走了进去,鹫炎跟在了后面,春桃和桑留在了门外。
“早,二位客官,”见一大早就有生意上门了,掌柜满脸堆笑地走上前,搓着双手,“我这小店虽然不大,但是各种花草的种子还是应有尽有的,也有长成的,不知道二位客官是要挑选种子还是已经长成的。”掌柜向两人介绍着。
“我可以随便看看吗?”茵沫不喜欢耳边的杂音,想要自己安静地四处看看。
“可以,可以,您请便。”掌柜如捣蒜般点着头,这两位客人,看衣着打扮就知道非富则贵,是有钱的主,一般这种贵客最多也就是让下人来订货,然后自己再亲自送上门,像今天这样亲自上门挑选的,这还是第一次,得好好伺候着,不能有什么闪失,这可是自己的财神啊,没准,今天能做一笔大买卖。
掌柜小心地跟在茵沫身后,也不再多说话,毕竟是做生意的,很懂得察言观色。
鹫眼也跟在了茵沫身后,好奇地东张西望,“沫沫,你怎么知道有这么一个地儿?”
“嗯?”正埋头仔细看着花种的茵沫抬起了头,“府里的张伯告诉我的。”
“哦。”鹫炎点了点头。
茵沫仔细挑选着,这店虽小,但是东西还是蛮齐的,这是……茵沫搜索的目光落在了角落里一小小的竹篓上,伸手进去,拿出来,摊开手心,这是……看着小小的,如同米粒一般的颗粒,茵沫眨了眨眼睛。
“这是熏衣草的种子,”看出客人对这种子的兴趣,掌柜开始准备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怂恿着茵沫,“据说,是极其素净、纯美的花。”虽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是掌柜还是搜肠刮肚地找着自己能找到的最美的词儿来形容着。
熏衣草!鹫炎微微闭了闭眼,紧张地看着茵沫,摒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茵沫的神色,双手握成了拳头。
熏衣草?茵沫歪着脑袋看着掌心里的“小米粒”,用手指拨动了一下,“是那种紫色的,只是生长在曦国的熏衣草吗?“
“是的,是的,”掌柜不停地点着头,“就是那种生长在曦国的紫色小花,夫人,您见过?”
“我?”茵沫被乍地一问,顿时愣住了,鹫炎见状,朝前迈了一步,准备拉着茵沫离开这里。茵沫摇了摇头,肯定地回答着掌柜,“我没见过,也就只是听说过而已。”
“哦,那可惜了,”掌柜惋惜地说道,“据说,这花儿很美的,特别是成片种下去的时候,一到开花的季节,那紫色的花海啊,像副画儿似的。”虽然自己压根也没见过,但是掌柜还是努力编织着美丽的场景。
“紫色的花海?”茵沫盯着手里的颗粒想象着。
鹫炎走了过来,冷眼看着掌柜,“我们可以自己挑选,没你的事了,退下吧。”冰冷的语气,吓得掌柜连忙往后退了几步,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惹着这位主了。
茵沫放下手里的种子,轻轻呼出一口气,不喜欢这个,这不是自己要找的。转身,换了个方向仔细搜寻着。
见到茵沫的这个举动,鹫炎终于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看来张太医的药还是很管用的。
“找到了。”茵沫高兴地朝鹫炎举了举手里的花种,甜甜地笑着。
“这是什么?”鹫炎从茵沫手里接过种子,放在手心仔细端详着。
“桔梗花花种。”
“……”
“就知道你没听过,”茵沫好笑地看着鹫炎,“那是一种很漂亮的小花,花开了,你就知道了。”
鹫炎点了点头,付过银子后,两人走出店门,重新坐上马车。
“炎。”马车缓慢地朝前驶着,茵沫抬头看着正出神地看着自己的鹫炎。
“嗯?”鹫炎回了回神。
“我……”茵沫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可以找你要块地吗?”
鹫炎宠溺地笑了,“我说过,不管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要多大的?我在郊外还有处别院,大小和太子府差不多,你看够不够?不够的话,把周围的地儿也圈进去,我回去就叫管家收地去,如果,你有别的看上的地儿,告诉我,我叫人把它买下也是可以的。”说完,鹫炎问询的眼神看着茵沫。
“……”茵沫翻着白眼看着鹫炎,“我只是想在府里馨园要块很小的地,种桔梗花。”
“哦……”鹫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太子府所有的,都是你的,你爱怎么弄就怎么弄,我没意见。”
茵沫笑着点了点头,鹫炎转了转眼珠子,凑到茵沫耳边,“我也是住太子府的,所以,我也是你的,你想怎样,就怎样。”
暧昧弥散在空气中,鹫炎呼出的气体,吹得茵沫脖子痒痒的,茵沫缩了缩脖子,红着脸,“我不想怎样。”
“可是我想,怎么办?”鹫炎得寸进尺地揽过茵沫,抱在自己怀里,深呼吸着,抽着鼻子贪婪地嗅着空气中那丝丝的香甜,那,是沫沫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