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
无双,尚书府。
姜敖在书房不停地来回度着步子,焦急地等着自己的爹下朝,刚得到的消息,郡主曾在无双和鹫国的边境出现过,也就是说郡主还活着!找了四个月,终于有了郡主的消息。现在的姜敖坐立不安,只想着快点和爹商议后面的事情,郡主肯定是要找的,但是应该怎么找、怎么做,这样才既能抱得美人归,又能不影响爹的全盘计划。
所以说,官宦子弟,纵然再怎么满肚肥肠,头脑还是有的,知道什么时候应该急,什么时候应该从长计议。
……
“……消息可靠吗?”姜仁启小嘬一口手里的茶,问着自己的儿子。
“绝对可靠!”姜敖上前一步站在姜仁启的面前,“爹,我们怎么做?”
姜仁启埋头看着手里的茶碗沉呤片刻,抬头,“这个消息,我们知道,他也一定知道,”姜仁启站了起来,来回度着步子,“叫鬼二带人去查一下,其他的,等他回来再说,另外,派人紧盯南宫寒,留意他们的行动,或许,我还应该去趟太师府。”
……
无双,将军府,书房。
“回大人,”方信拂了拂手,“据探子回报,鹫国大小商家中有‘醉’字的一共有三百七十二处,买走夫人的,”方信顿了顿,不知道下面的该怎么开口,这个时候自己无比的后悔,早知道当年就听老爹的,多读点书,现在也就不至于这么词穷了,叹了口气,也许是为自己,也许是为将军和夫人,方信接着说道,“买走夫人的,按照常理推断,应该是家青楼,所以最后锁定‘醉清风’,此乃鹫国数一数二的青楼,实力、势力、财力皆雄厚,能花这么大手笔买走夫人的,应该就是它了。”凭自家夫人的姿色,要进,当然是进最好的青楼了。
南宫寒紧了紧握成拳头的右手,青楼!怎么可以让沫儿呆在青楼!凡是碰过沫儿的,我会让他断子绝孙,看过沫儿的,我会挖掉他的双眼。
“吩咐下去,明天启程,到鹫国,还有,今儿晚上密切注意潜伏在将军府周围的探子,别走漏了消息。”压抑着自己的思念和愤怒,南宫寒冷冷地下达了命令。
“是。”方信退出书房。
沫儿,对不起,我来晚了,南宫寒把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放在唇边,慢慢摩挲着,回忆着过去和茵沫的种种,每想一次,便撕心裂肺一次,四个月了,每天、每天,南宫寒都用这种痛来惩罚着自己,一次、一次、一次……沫儿,我们说好的,这次,换我来找你,换我来坚持!南宫寒把贵妃榻上的抱枕抱在怀里,把头深深埋了进去,使劲儿地捕捉着茵沫的气息,一点、一点、一点……沫儿,我,一定会把你带回家!
太医院院首李府。
“什么!”薛家碧拎着一男子的衣领问到,“沫儿在鹫国青楼!”
“……是……”男子哆哆嗦嗦地回答着,最近这几个月,自己已经不知道被眼前的女子扔出去多少次了,还好,自己的命像小强般坚强才可以撑到现在,下人们都不愿意来禀报这事儿,谁都知道最近几个月,凡是和将军夫人有关的消息,李夫人都是极度紧张、极度的神经质,要不是今天抽签自己输了的话,就是打死自己,自己也不会进这李府。
“怎么可以让沫儿在青楼,那是什么地方!那个地方……那地方……”因为气结,薛家碧竟然结巴了。
“你干嘛?”李天浩拦住了正往屋外奔去的薛家碧。
“干嘛?找南宫寒那小子去鹫国。”
“……”李天浩拂了拂隐约做痛的额头,“你现在去,就不怕打草惊蛇,让暗处的他们有所觉察?”
“……”薛家碧低下了头,发觉自己是冲动了点。
“南宫大人还有什么交代?”李天浩转身看着刚才的男子。
呼,松了一口气,男子继续说道,“南宫将军已经吩咐下来,我们明天启程,李夫人,请您在边境处和我们汇合,将军再三叮嘱,请您注意别被发现行踪。”
“我知道了,柱子”薛家碧叫来自己的手下,“吩咐下去,今晚上密切注意那些人,”边说边指了指屋顶,“他们应该在周围,不会靠近,准备好‘障眼法’。”薛家碧一边吩咐着一边开始翻箱倒柜收拾着行装。
“是,夫人。”柱子必恭必敬地领命道。
……
无双,太师府。
“哦,”胥子迁捋了捋胡子,看着姜仁启,“这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下官马不停蹄地赶过来,就是和您商量对策。”姜仁启拍着马屁。
“如此这般,南宫寒等人一定会有所行动,鬼二已经上路了吗?”
“已经出发,探子回报,将军府和李府都还没动静。”
“他们要是有动静的话,我们会知道的,这样的事,他一定会亲自去的,可是,他又得天天上早朝,真是分身乏术啊。”胥子迁戏谑地笑了起来。
“太师说得是,依南宫寒和薛家碧的性子,知道这个消息后,一定会亲自前往边境确定消息的真实性,一旦南宫寒突然没去早朝了,那么……”
“以防万一,叫鬼二一知道郡主的消息后就斩草除根。”
“呵呵,太师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