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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七十二个小时,真的过得好快,还没有享受完当女儿的快乐,却要嫁为人妻。刚宣读完圣旨,宫里即刻就派了嬷嬷来教习宫中礼仪。由于时间比较短,李嬷嬷只是大致说了些主要的宫规和作为王妃的职责。还好洛雪比较聪明,毕竟是出生豪门,一些大概的礼仪她早就懂了。
李嬷嬷很欣慰自己遇到了这么一位聪慧又绝美的王妃,不但没有小姐的架子,还很虚心请教。连她都为她可惜,怎么就嫁给睿亲王。不是睿亲王不好,只是对女人,他永远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希望上天保佑,让这小俩口能幸福的在一起。
不管希不希望,这一天还是到来了。从这一刻开始,她不再是夏洛雪,而是梅若晞,是赫敏王朝梅丞相的女儿,也是睿亲王司徒澈即将过门的王妃。(这里糖衣说明一下,以后糖衣就唤洛雪为梅若晞了,这样不会让亲们搞混,也方便糖衣写作,谢谢)
梅府里里外外整整张罗了三天三夜。因为时间过于仓促,梅雪臣特地又多聘了一些工人,他要女儿的婚礼风风光光的。“出阁”是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绝不能草草了事。虽然这门婚事,他是万般不同意,可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女儿受委屈。
清早天微微亮,梅若晞就被小锦催醒了。
“小姐,你先去沐浴,我帮你要佩戴的饰物拿出来……”小锦边说边开始忙碌起来。
在赫敏王朝女子出嫁时必定要先沐浴,象征着夫妻之间永浴爱河。小锦为我换上红袄,腰间系上流苏飘带,下着一条绣花彩裙。看着镜中的自己,一种快无法呼吸紧张感,轰然引上心头。真的要出嫁了,真的要成为别人的新娘了。
“小姐,你好漂亮啊!”小锦为她画上浓妆,原本就不爱上妆的洛雪,突然一上浓妆,感觉特别难受。
“小锦,能不能化淡一点啊?”
“小姐,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这妆万万不能淡。一定越红越好。”哎~算了,反正就一天,忍耐一下吧。
“小姐,老奴来帮你梳头!”这时李嬷嬷含笑着走了进来。原先是女方的母亲来帮出嫁的女儿梳头。因为梅若晞的娘亲去世的早,所以皇帝特派李嬷嬷来代替。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李嬷嬷梳着一头及腰的青丝,口里还说着吉祥话。
“小姐好了!”李嬷嬷对着镜中仿佛仙女般的梅若晞,由内的感叹世上竟有如此绝色的女子。小锦拿来了凤冠,看到它,梅若晞不由地皱眉。在历史课上她早有耳闻,古代结婚凤冠是必戴的,而且越尊贵的人家凤冠就越重。
“能不能就一个红盖头啊?”
“不行!”小锦和李嬷嬷异口同声地喊道,硬生生地将这个全金打造的凤冠压在了梅若晞的头上。
李嬷嬷和小锦将她扶到床上,等着迎亲队伍和花轿的到来。
静默的气氛,梅若晞分明感觉到手心的冷汗,和扑通扑通狂跳的心脏,在她快紧张得昏倒前一秒。震耳欲聋的锣鼓声,鞭炮声传进来。
“小姐,王爷来了!”说着,李嬷嬷替她盖上红盖头。由小锦搀扶她到前厅。
这时,有人递给她一杯茶。小锦悄悄在她耳边提醒一句“给老爷敬茶!”
“女儿给爹敬茶!”梅若晞缓缓走上前跪下。
“乖,晞儿嫁到睿亲王府后,要懂得相夫教子,切不可胡闹!知道吗?”
“女儿谨记爹的教诲!”
梅雪臣将她送上花轿,她明显感觉到他在颤抖,泪水突然涌了出来。
“爹,女儿一定常回家看您!”上轿前,梅若晞一把抱住了含泪的梅雪臣。
“诶!”梅雪臣微微点了点头,“快上轿吧,不要误了良辰吉日!”
也不知在轿上晃了多久,晕眩感在她脑海萦绕,当她忍不住想要呕吐时,花轿终于落地了。
“新娘过门槛,夫妻家和,万事成——”喜娘扶她下轿,边走边不停地喊着吉祥话。
跨过寓意婚后的日子红红火火的火盆后,一行人来到大厅,喜娘将她的双手交给了他,她分明感到这双手传来的寒气。看来他真的很讨厌她,这样也好,至少还是能照常过自己的日子。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终于结束了这繁琐的婚礼,小锦搀扶着她回到新房,一坐到床上,梅若晞就感觉一阵的疲惫。
“小锦?”从梳妆打扮到迎娶过门,之后又进行了一系列的礼仪,她到现在都还滴水未占。此刻她只感觉脑袋昏昏的,肚子空空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小姐,不,现在应该要叫王妃了。”小锦急忙改口。
“还是叫我小姐吧,我不习惯这个虚名!”对于这个虚幻的称谓,她一点也不在乎。不管是王妃,还是小姐,她还是她,这永远也不会变。
“是,其实一时改口叫‘王妃’,我也不习惯。”小锦挠挠头,开怀地笑了。
“现在几点了?我有点饿了!”她好想吃点东西,就算是一口水也好。可是李嬷嬷说过,新娘在没接盖头之前是不能吃任何东西,更忌讳自己接红盖。
“现在快戌时了,想必睿亲王就快来了!”小锦早已听惯了梅若晞的那些现代词汇,几点了,就是什么时辰的意思,所以听惯不怪了。她只认为是小姐的脑部可能曾受过伤,因此不仅失忆了,还常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哦……”话还没说完,突然发现周围瞬间变得好安静。
“睿亲王吉祥!”在宫女们的跪安声中,梅若晞发现一双白色绣着金色飞龙的锦靴正逐渐向她迈进。她分明能听到自己紧张而急促的心跳。
“下去吧!”司徒澈屏退了所有的宫女,整个房间只剩下他和她。梅若晞一直低着头,不语。司徒澈没有直接去接盖头,前进的脚步忽然换了个方向。他坐在床前的圆桌旁,静静地凝视着这个女子。
传闻她长得倾国倾城,才华出众,还是当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梅丞相的女儿,这样的女子怎么会愿意嫁给他。他很清楚自己在外的名声。听说她曾经逃跑过,可为什么又会回来呢?还是破天荒,头一遭代父接旨。她到底有何用意,“这个女子不简单”这是他给她的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