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征西夏
晚上,术赤忐忑不安地来找铁木真,见到元淮歌也在,马上跪下说:“元娘娘,谢谢您给我这次扬名建功的机会。”
“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术赤啊,协助你父汗,本来就是你分内之事,何需谢我?”元淮歌问。
“对了,术赤,明天出发,今晚就早点休息吧。”
术赤说:“元娘娘,父汗,正因为明天要出发,儿臣今天才来。儿臣这次来,是特意讨元娘娘的示下。”
元淮歌奇怪:“讨我的示下?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术赤说:“元娘娘言重了,并非什么难言之隐。只是,元娘娘既然能举荐儿臣,那么请元娘娘教儿臣如何才能帮助我父汗,征服林中百姓,不辱使命。”
听到这里,铁木真明白了,说:“淮妹,你还听不出来?术赤是来向你取经来了。好了,朕找赤老温他们商量点事,你好好给术赤传道授业吧。”说完,铁木真就出去了。
元淮歌心里一个激灵,马上赶上前去,在帐外拉住铁木真说:“大汗,你什么意思啊?单独把我和术赤留在这里。”
铁木真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铁木真顺手勾住元淮歌的腰,重重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在她的樱桃小口上烙下深深一吻,温柔地说:“淮妹,你太多心了。那件事早就过去了,朕单独留下你们,绝对没有别的意思。朕好不容易才挽回你,又怎么会重蹈覆辙呢?”
见铁木真给自己吃了一粒定心丸,元淮歌才长舒一口气,回到帐中。术赤一见元淮歌,起身尴尬地说:“父汗他怎么了?他是不是还是怀疑我们,故意试探啊?”
“怎么会呢?你父汗才不可能如此心胸狭窄。你只要光明磊落,还怕那些小人在背后说什么吗?”元淮歌道。
术赤点点头,说:“元娘娘,我懂了。这次,父汗把这么重的任务交给我,多亏元娘娘保荐。您对术赤有如再造之恩,术赤粉身碎骨也报答不了元娘娘。”
元淮歌“噗嗤”一声笑道:“你说什么呢?太严重了。术赤,我问你,你要去收复林中百姓,你对他们了解吗?”
术赤摇摇头,元淮歌说:“术赤,兵法上最讲究的就是战前准备。战前的运筹帷幄至关重要,如果你大方向错了,就是兵勇再骁勇善战也无济于事。《武穆遗书》中也提到,静似书生,动如雷发。我们不动而已,一动就要惊人。”
“可是元娘娘,我们怎么样才能,才能惊人呢?”
元淮歌说:“术赤,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曾经教你熟读兵法。那么你应该记得,《孙子兵法》中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不知彼,不知己,每战必殆。在军事纷争中,既了解敌人,又了解自己,百战都不会有危险;不了解敌人而只了解自己,胜败的可能性各半;既不了解敌人,又不了解自己,那只有每战都有危险。所以,你必须了解林中百姓的历史。”
术赤犯难道:“说是这么说啦!可是元娘娘,我明早就出发了,现在才取知己知彼,是不是已经晚了啊?”
元淮歌摇头叹道:“术赤啊,我不是叫你好好读《论语》吗?看来,你还是没有汲取此书精华啊。《论语》中说,朝闻道,夕死可矣,现在知道了道理,那么就让过去做错的事情就过去吧,从现在开始就按照‘道’来做。只要你没有上战场,那么一切都来得及。何况我们还有一个晚上?”
术赤跪下道:“还请元娘娘教儿臣‘道义’吧。”
元淮歌说:“术赤,你现在要征服的是林中百姓,那么我就告诉你关于他们的历史。”
一夜过去,元淮歌细细地将历史讲给了术赤,又告诉术赤怎样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次日,术赤精神抖擞,率右翼大军向前进发。木华黎等人还是有些担心,铁木真心里也不踏实,元淮歌看在眼里,安慰铁木真道:“大汗,你别担心了。您不相信术赤,还不相信臣妾吗?”
“淮妹,你这是哪里的话?朕怎么可能不相信你?”
元淮歌笑道:“大汗,我告诉你,术赤此去必胜!而且,我还敢打包票,术赤一定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收复他们。”
赤老温不可置信地看着元淮歌,问:“元娘娘,我相信你的才干,也欣赏你的韬略。你说术赤此去必胜我信,但是你说不费一兵一卒,这说出去,谁能相信啊?”
“是啊,元娘娘,打仗不刀兵相见怎么能叫打仗?难道单凭一张嘴去打仗不成?”木华黎问。
元淮歌答道:“正是如此!木将军赤将军,你们不要小看一张嘴的力量。《左传》中记载的烛之武退秦师,还不是讲的强秦面前,烛之武深明大义、义无返顾。单凭口舌的力量,不卑不亢,能言善辩,终于使秦国退兵。不费一兵一卒,既捍卫了国家的尊严,又省了人民免遭战乱之苦。征服不一定非要武力,恩服威服并用才是王道。”
博尔忽说:“义妹,话是这么说。但是,我怕大王子一张嘴,怎么说得过那千万的百姓?”
“我给他开了一个晚上的小灶。就算是临阵磨枪,不亮也光。哎呀,我整整一宿没合眼了,我睡会儿去。”说完元淮歌伸伸懒腰进了帐篷。
元淮歌走后,哲别进言:“大汗,您看,我要不要派一队人马,暗中保护大王子?”
铁木真心疼地回头看了看元淮歌,笑道:“不用了,朕相信淮妹,她是不会骗朕的。咱们等着术赤的好消息吧。”
术赤统领右翼大军进发,次日清晨到达土尔扈特部落。林中百姓起先各个自危,对术赤大军呈抵抗状态。这一切,术赤早就预料到了。
马上,术赤喊道:“林中百姓们,我是不会伤害你们的。我虽然带来了大批的军马,但是他们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会伤你们一根汗毛。”